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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香, 直接就睡到了接近午饭的时间。
张三舒展了一下四肢,不仅没有感觉到痛觉残留,反倒有些神清气爽,就连走起路都轻盈不少。
她又恢复了熟悉的单人行动模式, 昨天才相见的旧相识们, 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拥翠山庄。
楚留香临走前好像很笃定他们还会再见, 张三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往何方。当她去向蓝太夫人辞行时, 却只见到了这家的公子,遗憾地告诉她太夫人出了远门。
又站在熟悉的码头,这一天来往的人流量比昨天大了两倍。张三竟没买到船票。
“我出双倍价钱。”她试图和船家讨价还价。
船家不屑地嗤笑道:“莫说是双倍,就是二十倍你也买不到。”
张三的火气也开始往上冒, 指着停在岸边的几艘船问道:“那几条船, 全是空的, 你还做不做生意了?”
“你说那几条船, 今早就被移花宫和神水宫的女侠们包下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卖不出一张票。”船家耷拉着眼皮直摇头。
张三不由得眼皮一跳, 好像突然有某种预感应验了的错觉。
她还在走神,突然就有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凑到她身边,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要不要船票?”
“黄牛?”张三下意识就皱紧眉头说道。
那草帽男啧了一声,立刻辩解道:“什么黄牛!二道贩子的事能叫黄牛吗?咱们只是让错配的资源去到该去的地方,让你说得这么难听。”
他把自己的行为解释得清新脱俗, 说他是黄牛倒像是让他受了多大的屈辱。
张三深吸一口气,勉强问道:“江南水路发达,你就这么笃定我买不到票, 非要买你这个加价的?”
草帽男一听她搭话就来劲了, 嘿嘿笑道:“最近才开通了城间传送,你想想他们为什么不去走传送阵, 全挤在这码头上啊?还不是因为只有水路才能直达。今早移花宫连同神水宫,对青衣楼宣战了。”
张三惊讶得忍不住“嘶”一声吸一口气,她预想中移花宫一定会去找青衣楼麻烦,但没想到直接就开帮战了!
“这还是开服以来第一次帮战,谁不想去凑个热闹?你来得晚,不找点门道,连口汤都喝不上热乎的。”草帽男挤眉弄眼地说道。
确实,就连张三这种心如止水(?)没有世俗欲望的人,光听了这个消息都非要去当个氛围组不可了。
不过她有一点疑惑:“玩家现在是能参战了吗?光去看热闹也没多大意思啊。”
草帽男一脸赞赏的点头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游戏公司算得多精呐,玩家如果不能参与,还怎么促进消费?不说各种药了,还有城防器械,武器装备……”
黄牛虽然可耻,但对游戏中的各项生意倒是了如指掌,拉着张三就侃侃而谈起来。她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得还挺对。
“不过这一次我们只能加入青衣楼阵营,就是守城方。”草帽男颇有些惋惜地说道,“我个人倒是喜欢移花宫的小姐姐,可惜攻方结算不到贡献点。对了,大药你要不要?这个不贵,也就比市价高一成,你现在排队去买还不一定能买上呢。”
张三婉拒道:“我只要一张票就够了……”
“别啊,帮战打起来场面乱得一批,你别嫌贵,到时候就是拼谁药多,这不是药,是花钱买命!”草帽男显得有些着急,滔滔不绝地说道,“这么着,你买十瓶我给你打九折,买二十瓶八折,怎么样?”
“……”
这是一条通往江城的船,张三正搬着小板凳坐在船头,为这个位置她付出了一大笔钱,储存空间里多了二十瓶药。
她好像又上了资本主义的当,但她就是难以拒绝八折的诱惑,虽然心知肚明是先提价再打折,黄牛含泪挣两成。
张三现在只能安慰自己,好歹黄牛陪聊了半天,她也算享受了服务。
那几艘被包下的船就在她目之所及的地方,她看着年轻姑娘们有依次有序地上了船。神水宫的弟子,穿着雪白的纱袍,腰间系着银丝带,光看外表就已有凛然不可轻视的气势。
移花宫的弟子们身着浅黄色的衣裙,每一张脸上都是统一的面无表情,好像她们对这种麻木已经习以为常。
就算都是冰山美人,但移花宫的颜值说实在还是要高出一截。这跟两位宫主的性格也有关系,水母阴姬是个虔诚的居士,因此招人总是选一些身世可怜,相貌上倒是端正即可。
而移花宫的邀月宫主,不仅是个控制狂强迫症,还是个隐性的颜控。
张三看着那几条船装满了人,却始终没见到一个大人物。按理说帮战开打,宫主们理所应当是要出战的,只能说她们都比较特殊,所以不和弟子坐同一条船。
不过今日的交通状况实在堪忧,她们虽然包下了好几条船,仍有十来个人没能上船,最后竟到了张三所在的船上,即使看表情可不怎么高兴。
张三很意外,她也没想过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续遇上两拨熟人。
白衣少年在人群中永远是最惹眼的那个,就像鹤立鸡群,他虽不愿张扬,仍阻止不了周围的人投来的目光。那些仰望的、倾慕的、嫉妒的,各式各样的目光他都习以为常了。
花无缺正好奇地看着船头那个搬着板凳坐姿一派慵懒的女人,她身着绿衣,头发高高挽起,露出一截好看的脖颈。
她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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