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老娘写作业!让你——啊啊啊!”
骂声止于池舟猝不及防的翻身。
这家伙居然一、丝、不、挂——就算是在梦里也脏了她的眼睛,舒海灵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抠出来,求老天赠予一双没见过池舟裸体的清澈的眼眸!
太奇怪了,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赶快清醒逃离噩梦啊舒海灵——
她再次睁开眼,下一秒,四目相对,池舟支着头望她,眼眸清亮,语气十分温柔:“做噩梦了?”
是啊,这个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池舟凑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再睡一会。”然后起身下床。
舒海灵:“......”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上异常奢华的吊灯,耳边不时传来的是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太真实了,真实到她能看清墙上挂着的婚纱照里,属于舒海灵的甜美幸福的笑容。
有一说一,这个婚纱造型还挺符合她的审美的,如果旁边站的人不是池舟而是韩城,那就更加完美了。
太荒唐了,上一回做这么荒唐的梦还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她梦到自己不是舒爸舒妈的亲生女儿,生母是离家一条马路的糖果铺子的老板娘。原因是她最近换牙,被爹妈禁止吃糖,深深的迷恋上了那一种求而不得的甜蜜感觉。
舒海灵和池舟结婚。这大概是她脑袋被门夹了之后又被驴踩到都不会生发出的幻想。
由此可见她自我认知还不足够清晰,写作业写疯了也是有可能编织出不符合逻辑和常理的世界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门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紧接着,一个穿着绿色恐龙睡衣的缩小版舒海灵跌跌撞撞地朝着床前扑了过来——
“妈妈,妈妈,糖糖晚上做噩梦了......”
舒海灵:“......”
孩子,你慢慢来,你妈妈此刻还不是很清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