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进汤池纪炀便舒服的喟叹,“好久没有那么放松了。”
阎沉却看到他腰后没来得及摘的药贴,“这个要拿下来吗?”
“嗯?”纪炀低头看了一眼,“要,早上就该摘的,忘了。”
撕下来的时候,纪炀斯哈斯哈的直喊疼,“妈呀,这个太粘了。”
本来这水里满满的玫瑰花香,这膏药一撕下来全都是这味,纪炀在半空中忽闪着手散味,“都用了大半个月了,这味道还是这么冲。”
“走的时候去趟医院,让人给你拿点别的药。”
纪炀点点头,趴在岸边不安分的用脚丫子勾人,“…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来过。”阎沉说,“之前和日本那边的客户谈事,就在这边。”
“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知道?”
阎沉伸手抓住纪炀还要往深处探的脚,“我们刚结婚的时候。”
那时候两人一个比一个分的清楚,纪炀也没资格吃醋,想挣开阎沉的手,却发现对方握的紧紧的他根本动不了。
纪炀挑眉,“我脚要抽筋了,你先放开我。”
阎沉将他的脚放下来之后,纪炀身上的浴巾却猝不及防的掉在了水里,纪炀闹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你不准笑。”
男人本来准备给他捡起来,但看他这样又生出了逗弄的心思,直接将人扯过来在自己腿上坐下来,“我笑了吗?”
“…你准备笑呢。”纪炀支支吾吾,有种不好的预感。
闹到最后,从温泉里出来的时候,不知是水还是阎沉的缘故,弄的纪炀有些腿脚发软,阎沉见他走不动便将人打横抱起往房间里送。
时隔两天一夜,纪炀身体终于沾到了大床,他努力将腿搭在阎沉的身上,不想让他走,“你不能走,你得跟我一起睡。”
“好,一起睡。”
两人出来的匆忙,换洗衣服都没带,更别说药了,然而阎沉却睡的意外安心。
两人到房间那会外面天色还是亮的,阎沉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不料却意外睡的安心,再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钟,算了算时间竟然睡了将近十个小时。
怀里的人还睡着,阎沉下意识将人抱的更紧,。
纪炀却睡的不怎么安稳,身上大汗淋漓,眼角还带着泪水,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
阎沉亲了亲纪炀的下唇将他弄醒,看看陌生的房间纪炀怔了良久才反应这是哪里,“阎沉…”
“嗯?”男人擦了擦他脑袋上的汗,“做噩梦了?”
纪炀点点头,翻了个身子趴在阎沉的身上,声音听起来还点心有余悸,“嗯…”
这是纪炀没有安全感的惯用姿势,总是喜欢趴在阎沉的身上,将脑袋牢牢的嵌入他的颈间才能安静下来。
阎沉轻拍他的脊背,“你那些剧本总是打打杀杀,梦里是不是又被人追着跑了。”
上次做噩梦是纪炀看了一个悬疑剧本之后,自己把自己吓的半夜都在跟人赛车,最后直接从车毁人亡才从梦里醒来,好几天都非要这样抱着才能老实睡觉,几天下来,阎沉浑身酸疼,缓了大半个月才缓回来。
纪炀后知后觉的傻笑两声,“…好像是。”
然而事实上,纪炀却梦到了阎沉病倒膏肓,独自呆在阴暗的房间里拒绝任何人的见面,甚至连他都不要了。
梦里的阎沉绝望又可怜,纪炀好几次想要叫他,但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最终只能被医生和护士强行带走,离他越来越远。
后来,两老也去世了,小言失踪,纪炀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回到家里发现晨晨也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