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心思,估摸已经被她知道了。
而且看温情的反应,她似乎并没有打算接受他的心意。
她甚至收回了他叫她“沫沫”的权利。
谢征以手扶额,转身朝向溪边,一脚踹飞了脚边一块小石头。
石头高高飞起,以抛物线的弧度掉进了溪水里,溅起的水花被笼在夜色中,根本看不见。
被温情放走的那两只萤火虫已经不见了踪影。
溪边就剩下谢征一人。他懊悔着自己的冲动,不该在听到顾战说温情约他单独见面时心急火燎,意气用事。
温情一路小跑着离开,她往光的方向跑。
跑了很远一截,才回到水泥小道上。
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谢征会在那丛青竹后面,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温情的心跳还没缓过来,她后知后觉的摸手机给顾战打电话,想告诉他不用去那个地方了。
结果电话刚拨通,温情便听见了铃声,是从她前面不远处传来的。
铃声响了好一阵,顾战也没接。
温情抬眸,循着声源处看去,恰好看见顾战和陈梦围在路边卖烧烤的一个摊贩跟前。
摊贩推车上挂着彩灯和白炽灯。冷白灯光将顾战和陈梦的面容映得无比清楚,而温情看过去时,陈梦正将一串烤肉举到顾战嘴边,怂恿他尝一口。
令温情心梗的是,顾战吃了。
吃完还扬了扬眉尾,十分捧场的夸了一句“好吃”。
那一刻,温情只觉得鼻尖酸涩,眼睛胀热,泪意翻涌。
她不禁想,谢征是不是受顾战所托,代他赴约应付她的。
所以对于顾战而言,跟她单独见面,比不上陪陈梦撸串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