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话匣子,简单介绍了一下纹身由来:“纹的是我妈和我。高三毕业那年,我背着我哥还有我爸偷偷去纹的,我以为他们不会同意,所以整个暑假我都没有穿过短袖,差点给我捂出疹子来。结果后来有一次不小心被我哥发现了,可他居然没骂我,只嫌弃我非主流……哦,非主流你知道是什么吗?”
孟斯礼安静听着,没有说话。
见他这反应,又不像是看兴趣的样子,冯问蓝讷讷摸鼻,关上了话匣子。
可是下一秒,她又听见了孟斯礼的声音。
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耳廓打转,连带着说出口的话也仿佛染上一丝柔软,问她:“疼么。”
闻言,冯问蓝表情怔忡。
她没想到孟斯礼会关心这个问题,没了刚才的得意,坦承道:“当然疼啦,不过肯定没你做实验被烫伤疼。你想试试吗?我可以用笔给你画一个一次性的。”
认怂的同时,冯问蓝不忘挖坑。
可是,在她说完以后,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气氛却不是尴尬,而是莫名弥漫着一股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异样。
不知道为什么,冯问蓝生出一种孟斯礼在心疼她的错觉。
很快,她又删除了这个自作多情到可怕的想法,注意力被书柜里那本黄色书皮的《如何与白痴共处》夺走。
这让冯问蓝想起了梦里送书的那一幕。
她还是很好奇,好奇孟斯礼为什么会买这样一本书,但没有再窥探他的隐私,而是用开玩笑的方式为自己上一个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打抱不平:“你一定没怎么看过那本书吧,要不然怎么还没有掌握和我相处的窍门。”
玻璃上,孟斯礼线条冷厉的脸被模糊得平添几分温存。
再开口的时候,他的嗓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淡淡道:“有自知之明的都不算白痴。”
“?”
一时间,冯问蓝竟然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
于是她也模棱两可地“哼”了一声,不要再上孟斯礼的当,不管他是安分还是不安分都不再理会他,全身心投入漫画中。
哪承想她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或许是早上没睡醒,又或许是书房里温度适宜,成了瞌睡虫最好的温床,漫画书她看了没几页,眼皮突然开始打架,脑袋小鸡啄米似的在空中一点一点。
啄米幅度最大的一次,孟斯礼伸出手,托住了她即将撞上桌面的脑袋。
他用虎口抵着她的下巴,揉面团似的揉了揉她的脸颊。白嫩的皮肤上登时出现几道红印。他又放轻动作,轻轻抚了抚,低声问她:“回房间睡?”
“嗯?”
冯问蓝现在听不得“睡”这个字。
谁知道她真睡着以后,他会不会又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冯问蓝猛地晃了晃脑袋,睁大眼睛,努力保持清醒,靠栽赃陷害提神,嘟囔道:“你这牛奶里是不是给我下了安眠药啊,怎么我越看越困。”
这回孟斯礼没有纵容她乱咬人。
他轻笑:“一看书就困不是你的特长么。”
“……”
这倒是实话。
以前她读书那会儿,但凡睡不着,只要从书柜里随便拿一本书,大概翻两页,立马秒睡。
而这一神奇的技能曾在一段时间内被她当成特长到处炫耀。
可是,为什么孟斯礼知道这事儿?
无法反驳的冯问蓝发现了这一盲点。
她呼吸一顿,转过身子,盯着孟斯礼,奇怪道:“你怎么知道一看书就困是我的特长?”
对上她探究的视线,孟斯礼神色如常:“你睡着的时候说过。”
“……”
她这人怎么做梦什么都往外说呢!
冯问蓝服了自己这张嘴,一巴掌狠狠拍在脑门儿上。
然而和这一声“啪”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咔嚓”。
冯问蓝精神一震,“咻”地扭头,循声望去。
只见周轲行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书房门口。
出现重大工作失误的他还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暴露,一个人站在门口自言自语:“哎哟我去,怎么忘开静音了!”
等调好手机参数,他重新抬起头,才发现书房里的小姑娘正看着他。
周轲行愣了下,又很快反应过来。
他丝毫没有偷拍者该有的心虚,甚至有条不紊地指挥道:“弟妹,你继续啊,不用管我,我就是拍一下孟二的成长照。”
冯问蓝:“……”
她的瞌睡瞬间没了,第一反应是看自己的衣服。
可一低头,她才想起自己刚才已经换了一身,松了口气。
不过,以孟斯礼黏人的程度,再加上她沉重的眼皮,继续是没办法继续了。
这漫画还是等她回公寓一个人慢慢欣赏吧。
冯问蓝拍了拍腰间的那只手,示意他松开,而后站起身,回道:“没事没事,你慢慢拍,正好我也该走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收拾漫画书。
周轲行:“啊?”
见她这就要走了,失落立马跃上周轲行的脸。
他扒在门框上,活像个独守空闺的怨妇:“弟妹,我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怎么一见到我你就要走?”
“啊?不是不是。”冯问蓝连连摆手,解释道,“我本来就打算回家……拿点东西。”
差点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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