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都是单灵根天骄,偏生出了一位三灵根资质的嫡长女。她从悬壶谷走进青云会赛场的一路上,可谓备受争议。
这样一个逆世俗眼光而行的姑娘,一个天道定的气运之子,怎么可能会娇滴滴,被一场幻境轻易吓得失神?
要么,是她真有一手不为人知的底牌or外挂,神挡杀神,一路上慢慢收缴到那么多积分,但故意在他们面前扮猪吃虎。
要么,就是她刚刚才趁迷雾之势,完成了一波队杀,一波肥。
时绒更倾向于后者。
队杀这种事,搁哪儿都不算光彩。
不过牧丹青再次对云隐仙府下手的几率很低,故而越天瑜带着她离开的时候,时绒并没有阻止。
一来两派交好,牧丹青作为人修,哪敢轻易得罪人族第一势力。而来这里足有三支队伍,牧丹青胃口再大也不敢一口把他们全吞下吧?她已经一波肥,成绩板上钉钉,能入青云学府,何必冒这个随时可能翻车的风险呢?
更显而易见的是,天道应该是希望她这个小炮灰闭嘴,不要多事的。
不然她不会在认出牧丹青,察觉不对之后,就开始狂掉san值。一反常态,主动和宴安打起来。
宴安同样受到雾气的影响,症状明显没有她的严重。
若是师尊不在。
雾这样浓的海上,她在和宴安的打斗之中稍微有个不察,失足掉进去海里,人只怕瞬间就会被海浪裹带着,消失不见了吧。
清醒之后的时绒望着茫茫大海,略感后怕。
紧紧靠着白亦,闭上了双目,双手合十。
白亦:“?”
白亦以为她又给魇住了,一低头,就听见紧靠着他的人嘴上不住念念自语。
时绒:“我的错,我的错,过于聪明全是我的错,我也不想知道太多的……但我嘴巴很严,肯定不说给其他队友听,保证不会坏了气运之子的运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天道你就高抬贵手,饶我一条小命吧?求求了……”
白亦:“……”
白亦噗嗤笑出声来。
……
越天瑜隔了一个时辰后回来,带着一颗清心丹和一个被绑成粽子的散仙。
散修那船已经乱成一锅粥,除开程金金,三人全给绑了。船舱里头躺不下,遂匀了一个到这边来。
越天瑜累得气喘吁吁:“这清心丹是权音身上带的,时绒你先吃,吃完看顾一下躺着的这两就好。一会儿丹修们还会开炉练上两炉,不用担心,大家都会有的。”
时绒接过丹药,回眸看了白亦一眼,见他点点头,才把丹药收起来。
想起之前给越天瑜的那一脚,略感愧疚,客气回了句:“队长辛苦,队长歇一会儿?”
越天瑜:“……不必。”
越天瑜送完东西又走了,两个丹修炼丹需要人护法,不然丹气在海面之上传荡出去,恐怕会引来海里的妖兽。
这会儿东方已经擦亮,朝霞在浓雾之中显出一便浓厚的橘色,却找不见太阳的踪影。或许是天上有云,被云层遮盖住了。
时绒:“不知道这雾气什么时候能散,总不好就这么一直等着吧?”
大海上除了太阳没有其他参照物,罗盘在进入迷雾之后就开始一通乱晃。
这迷雾来得诡异,能乱人心,又乱了磁场,悬壶谷的师兄怀疑这是别人刻意布下的阵法很正常,但云岩阁的弟子恐怕没这么大的能量。
时绒看向白亦,试探着问:“这些迷雾总不能是赛方故意布下的吧?”
阵法困人却不伤人,一般人谁会废那么大劲在海上故布疑阵?
白亦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今年的弟子普遍比往届优秀,第一名渡船的时机比往届快了足足两天。”
时绒便明白了,这是因为这届参赛者太优秀,赛方给主动增加难度了。
……
天光大亮,海面上氤氲的雾气被阳光照得透白,亮得略显刺眼。
金友安船上的人一夜未眠,气氛凝重。
他们原以为海上的浓雾等日出就会自然散去,才苦等一夜。如今看来,却是白白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非是自然现象,便是有人刻意布阵了。
“与其被困在这里浪费时间……”金友安对着越天瑜道,“不如我们放手一搏,前行试试看,只要走出了迷雾范围,绕些路不要紧。”
他们之中没有精通阵法的人,散仙中倒是有个半吊子,半吊子到现在都没看出这迷雾是个巨型的阵法,还在打着瞌睡等雾散。
“只随意走恐怕有些困难,这迷雾的范围太广了。”
牧丹青前半夜在海水里泡着,后半夜在炼丹没合过眼。一张小脸煞白,虚弱着开口,“我们小队刚出海不久,天一暗就见着了迷雾。队内有精通阵法的师兄引航,夜里未歇,走了大半宿才到了这附近。想要靠运气撞出迷雾范围,根本不切实际,必须要懂阵法之人来才行……”
金友安撇了下唇:“若是有这样的人,还需要你说?”
风承:“我御剑往上飞试试?迷雾范围广,但不见得会有多高。”
权音一瞪眼:“你疯啦?青云会赛程上全程禁空飞行,违者出局!”
风承认真道:“我一人出局,总比大家都困在这好。今年云隐仙府眼见着要获得好成绩了,不能临到头了栽跟头。”
第一的强队狂拉进度,比云隐仙府快整整一天半,压得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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