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挣开了手, 只觉得他好笑。
“温以辰,你现在说知道错了又有什么用?”
祁司把他往门口推了推,语气冷厉:“赶紧走,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以为你是朵良善可欺的小白花。”
谁知道温以辰这家伙力气大得惊人, 他红着眼, 看上去快要哭了, 借势将祁司锢进怀里,嗓音低哑:“祁司哥, 我也不想做到这样的地步,但是为什么你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呢?我时常觉得不甘,为什么上天要让我无法自拔地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高傲、美丽、不可一世、却偏偏和我有着云泥之别。”
以至于总是让他又爱又恨,深陷泥沼。
“那一百万的事情,妈妈已经告诉我了,”就在祁司卯足了劲儿想要逃脱他的怀抱时, 温以辰再次冷不丁地开了口, 声音里带着悔恨的哭腔,微弱却深刻,“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帮我?”
谁是在帮他啊?
祁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当时也就是看不过去温楠受欺负,所以才出手帮了一把好不好?
“行了,”祁司手撑在胸前, 用力推开了温以辰,冷冷睨着他, “别再问这些没用的话了,你滚不滚?你再不滚我就叫打电话让前台叫保安来了。”
温以辰见祁司神色始终冷淡不耐, 柔弱的表情终于微微变了。
在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意识到,祁司是打定了注意要走。
而他无论如何剖白自己的心意,都是留不住他的。
而最重要的是,其他几个人如今也已经知道了祁司即将离开的消息,想必很快就能找上门来。
想到这里,那张清秀妍丽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
温以辰有些不甘地咬了咬唇,快步上前捏住祁司的手腕,从他手里抢过了酒店座机挂断。
“祁司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他微微弯下腰,压迫感极强地盯着坐在床上的祁司,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你才愿意多看我一眼?!”
一时间,祁司被他话里的狠戾和眼睛里的决绝给震住了。
没想到温以辰这小疯狗居然还有点做病娇的潜质。
看上去像是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来咬他一口似的。
祁司张了张嘴,刚想对他进行一番“爱的教育”,就听见房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
啊。
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的季佑廷和宫策,祁司终于后知后觉想起来,刚才温以辰强行挤进来之后,他好像忘了锁门。
祁司后背有些冒冷汗,心里有种莫名的直觉。
他明早或许有极大的概率跑不了了。
今天也真是凑巧,冤家债主怎么全都找上门来了?
宫策和季佑廷的脸色都极黑,想必碰上之后没少进行一番你来我往的冷嘲热讽。
如今又看见房间内温以辰和祁司纠缠不休的情形,周身的气场更是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你们在干什么?”比起强行忍耐的宫策,季佑廷率先站不住了,上前将温以辰扯开,浓眉紧蹙,看向祁司,“看来消息没错,你是真的要走?”
祁司看见他这一副质问的样子就莫名来气,下巴微扬,语气冷硬:“我走不走关你们什么事?”
季佑廷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恼怒,正要发难,转念一想,却又迅速冷静下来。
在他看来,如今祁氏出事,祁司在圈子里没了靠山,加上黑粉又纠缠不休,处境确实艰难,想找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倒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情况倒也不是没有可以转圜的余地。
季佑廷沉下气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祁司,语气别扭,有种伪装出的勉强:“跑什么跑,我、我答应和你炒cp还不行吗?!”
虽说这话说出来无非是打他自己的脸,但是如今情况特殊……谁叫他那么喜欢祁司呢?
再说了,他这几天想了许多,之前的事情,也确实是他不对,因为自己的自私伤害到了祁司。
谁知道季佑廷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宫策不屑的冷嗤:“我看季大影帝还是先管好自己那堆破事吧,前段时间的黑料澄清了么?还有心情拉人跟你炒cp?”
“你!”季佑廷脸色一沉,伸手拽住宫策的衣领,将那一丝不苟的熨帖西服扯出了几条褶皱。
眼看着两人间的气场极不对付,跟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似的,祁司赶紧站起身,插进他俩中间的空隙里,伸手将两人推开了些。
“你俩有病就去治,别在我房间里发疯!”
他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可偏偏在场两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没一个敢出声反驳,沉默地用眼神压制着对方。
“还有事没事?”祁司如今被一群债主围堵,说不心慌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抬手指向门口,“没事就可以滚了,我要休息了。”
宫策这才从季佑廷身上缓缓移开凌厉逼人视线,看向祁司时那眼神已经截然不同,里头仿佛装着一簇跳动的火苗。
他像是生气了,但祁司却不知道这人生气的由头从何而来。
“祁司,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宫策紧盯着他,那张俊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阴鸷表情,“先前一声不响地从我身边离开,怎么,现在还想跑?”
不跑?不跑等着被你们这群恶狼撕成碎片吗?
祁司在心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样的事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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