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鲜血蜿蜒流淌在充满腐败气息的小巷子里。
凌贺之抬起手中的长剑, 拿过白色手帕擦拭着剑身,他嘴角的笑意没有放下来。
好, 很好。
他微微扬起头颔首, 垂着眸子笑看躺在地上的常大人,转身离开。
在皇城中若是不会说话,今日自己不动手, 以后也会有别的达官显赫对他出手。
自作自受!
凌贺之走到巷子口,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看着背后的侍卫们, 一字一句地说:“对了 , 他院子里的那两位侍妾很像老师吗?”
侍卫们不敢说的太过于肯定, 只是说道:“有几分相似。”
凌贺之戾笑起来:“本殿下倒要看看,有多像国师……”
今夜, 常大人强取豪夺的两名侍妾趁着府中动乱的时候,趁机跑了出去。
只因为常大人外出喝酒, 久久未归, 而一同赴宴的大人们又都说他提前回来了才对。
大家手忙脚乱。
等府中的人发现侍妾不见时,将此事告诉主母, 主母也难以分散精力去管辖。
她只想遣人快些找到常大人,故而只派了两位家丁找寻。
至于那两名侍妾是奴籍,手上也没有路引, 跑不出外地。
只是主母想不明白她们为何要跑。
尽管二人是不情愿之下成为侍妾的,但日子终究是比以前为奴时好些,不用再回到闹饥荒的故乡。
她们随着大人到了这皇城后,也消停了不少, 何必跑呢?
此刻的憬王府内, 两名侍妾被蒙住眼睛、堵住嘴送入院子中。
侍卫们替她们解开了束缚。
在过来的路上, 侍卫们已经同她们说得清清楚楚,是憬王将她们带走,若是想要保命切莫别惊慌失措大吵大闹。
她们倒也识趣,跪在地上俯首道:“奴家见过憬王殿下。”
凌贺之看到面前跪在地上的二人,略微蹙眉:“姓名。”
“奴家谢盈。”
“奴家谢岚。”
凌贺之盯着那个自称谢岚的女子,反问:“哪个蓝字?”
“回殿下,山风岚。”
凌贺之叫她们抬起头来,她们与老师最像的是那一双眼睛。
但也就只像那一双眼睛。
常大人只见过明蓝蕴蒙着面纱的模样,只瞧见了那一双眸子。
凌贺之闷笑,胸口起伏:“哈哈哈……”
说是笑,却没有笑意。
谢岚与谢盈这一对姐妹花怕的瑟瑟发抖,这院子里的人身上都带着刀,可心比刀还冷。
她们不知道自家常大人是如何得罪了这位憬王殿下。
谢岚胆小,浑身都在战栗,强行忍住发酸的鼻头,不叫自己哭出来。
最终眼泪还是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砸在地上。
“把她们安置好在府中。”凌贺之说。
说罢,凌贺之大步流星地越过她们。
二人不可思议地抬头,望着那大步离开的男子背影。
不但不杀自己,而且还要给自己安排住所……
她们又觉得这英俊殿下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二人搬到了新住处,憬王府的西侧,府中侍女女眷休憩的地方。
负责打理的人猜不出来大殿下的心思,这二人是常大人的侍妾,总不能叫她们在憬王府里做洒扫工作,
于是管家给她们安置在了单独的小院,每人配了一个照料的侍女。
谢岚眼睛还红通通的,一边站着的侍女给她倒水:“姑娘莫怕,大殿下虽然为人冷淡了些,但对府中的下人并不苛待。”
谢岚唔了一声。
她趴在桌面上,困得合着眼睛。
她在常大人的府中过得并不好,说是侍妾,却备受主母的苛待。
主母碍于大人没有把她们发卖到青楼之地,只能每天责打她们出气。
一旁的谢盈拍着她的肩膀,咳嗽着说话:“咳咳,先别哭。”
“嗯……”
到了第二日,常大人被贼人重伤命在旦夕的消息弄得皇城里人人自危。
常大人的府中,嘴唇煞白的常大人躺在床上,生不如死。
大夫用参汤调回了他的一条命,但是他清醒过来后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喝的太醉了,记不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而负责送常大人回来的小侍也说大人回来路上,吩咐他去买一些果脯,怎料再折返回来是,马车上的大人就不知踪迹了。
小侍苦寻一番无果,急切地回家找人。
常大人疼的说不出来,好疼好疼好疼……
他看向一旁的妻子,询问怎么回事。
妻子一五一十地说了,常大人心道等自己病好之后一定要那贼子悔不当初!
可主母随后又说了另外一件事情:“谢岚和谢盈二位侍妾,趁着昨夜骚乱跑了。”
常大人嗓子剧痛,却还是瞪着眼睛,像是鼓出来的红灯笼:“不要脸的贱东西,居然敢跑,找到她们就打断腿,发卖到青楼勾栏里去!!!”
他下巴上的美须都气得一颤一颤。
主母与他一同:“是,老爷,已经叫人找了,可怪了,明明一瞧见她们出去就连忙派人去找,找了快一天都不见人影。”
常大人还要生气,可是浑身抖起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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