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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的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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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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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春时节,天穹纷纷扬扬落雪渐渐被丰沛雨水取代。

    雨雾中,梅花开得盛大灿烂,这里的春,虽比不得大燕南方草长莺飞,杂花生树,来得色彩灿烂。但也能见光秃秃树枝上,三三两两绽放而出的娇娇嫩芽,犹如青碧色翡翠,泛着莹润光泽。

    凉州在春三月还有些刺骨的寒风中,深藏在冻土下的各类作物种子,爆发出勃勃的生机,正悄然向上生长。

    细细碎碎的春雨,伴着寒凉,打着旋儿飘洒在临窗书案上。

    画帘低垂,薄薄天光落了半截下来,慕时漪玉手撑着香腮,一双妩媚的凤眼轻轻眯起,正落在不远处衣架挂着的大红嫁衣上。

    这是方才齐嬷嬷亲自送过来的。

    精致的绣工,金丝银线,上头单单缀着的宝石珍珠就不计其数,这件嫁衣完全是按照慕时漪的身形缝制的,但也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出来的。

    花鹤玉准备了多久?这是慕时漪第一个反应。

    第二个反应则是下意识攥紧透着薄汗的手心,慕时漪只觉心口发胀,想着这些年来的过往,微有些恍神,心底涩涩的,只想得到夜里花鹤玉归家,她安安心心枕着他有力臂膀,好好睡上一觉。

    等第二日清晨醒来,十分坚定告诉自己,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大梦一场。

    从这日起,花宅上下,从里到外都弥漫着喜意。

    凉州城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打听好奇的人家自然不计其数,哪怕悄悄往里头塞了银子,但府中的丫鬟仆妇却三缄其口,不敢私自透露半分。

    所有人都在猜测花宅主人到底是何种来路,虽说传言中与知州陈羹年沾亲带故,但是陈羹年的过往随便一打听也就清楚,不过是个失宠的曾经天子近臣,如今天子都昏迷不醒呢,何来的靠山。

    深夜,花鹤玉伴着凉风与暗色,浑身冷气轻轻推开主屋房门,昏黄灯火中,慕时漪就坐在烛灯下翻阅账册,听得外头声音,赶忙起身,眼中带着温和淡笑:“殿下回来了?”

    夜风寒凉,男人眼中眸色却是滚烫,他先是不动声色扫过一旁大红的嫁衣,然后缓缓落到慕时漪身上,薄唇抿了抿,单刀直入问:“喜欢吗?”

    他声音很哑,带着克制,眼中浓重从情绪像是随时能溢出来一般,目光灼灼等着慕时漪的回答。

    喜欢他?

    还是喜欢嫁衣?

    慕时漪藏在袖中的指尖无意思划拉着自己细嫩的掌心,她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贝齿咬着下唇,红得如丹砂般的唇色,更像是无辜的引|诱。

    下一瞬间,她被花鹤玉紧紧搂进了怀中,炙热气息顺着她耳廓一路往下,撞进她心中。

    花鹤玉似蛊惑般的声音,再次问道:“夫人,喜欢吗?”

    慕时漪点点头,颤颤的眼神透着她的紧张,却前所未有大胆道:“喜欢的,殿下和嫁衣都是我喜欢的。”

    她说得格外的直白,眼尾泛红,红唇因为短|促呼吸微张着,在屋中隐隐绰绰的灯火,若有似无能看清楚她雪白贝齿,粉润舌尖。

    这一夜,花鹤玉注定无眠。

    等哄睡慕时漪后,他反倒是悄悄起身,端着手中烛台,缓步走到放置在一旁的嫁衣前。

    衣裳是从堰都送来的,在花鹤玉带着慕时漪离开时,他就已不受控制吩咐人暗中准备,绣娘一针一线,用了足足半年功夫才赶出来的嫁衣,前所未有的华丽。

    他曾无数次想过慕时漪穿上嫁衣时的样子,然而此番深夜,脑中滑过的却是,若是他亲手一件件,帮她脱下时的美好。

    想着那些画面,花鹤玉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去了净房,紧接着就是冰冷的水流声。

    次日一早。

    苍西营帐内。

    徐知意再次偷偷摸到徐仰川的帐中,整个身子都缩在他温热怀中,睡得正香甜。

    徐仰川早早就醒了,但是依旧一动不动,徐知意从出生气便畏寒,他是打小就知道的,喝水要喝温热的,否则要闹肚子,吃不得任何生冷食物,夜里更是要他抱着,哄着才能安睡。

    哪怕如今这般年岁,除了夏日炎热,剩余的时日,徐知意总要找了无数借口,与他同睡。徐仰川心里明知不可,但每每徐知意只要朝他可怜兮兮叫声一声。

    “哥……”

    “我冷……”

    剩下的,只有徐仰川一败涂地的狼狈。

    他纵着她近乎二十年了,每次想要狠心,偏偏每一道戳得都是他自己。

    “哥……”睡梦中,徐知意哑着声音叫了一声,无意识的往徐仰川怀中缩去,心口的柔软带着属于成熟少女才有的芬芳。

    徐仰川僵了僵,整个人慢慢绷直身子,缓缓的往外吐气。

    幸好这时外头有声音道:“王爷,凉州来信。”

    “放在外头。”徐仰川起身穿衣,绕过屏风走出去。

    书案上放了一个信封,徐仰川随手拆开,扯出来才发现是大红的请柬,夺目的红,眼神落在上头的一瞬间,不可避免颤了颤。

    这次慕行秋与他一同来苍西,是为把军中内奸揪出,但同行这这一路上,他也听慕行秋提了,花鹤玉像苍梧提亲的事。

    虽微微有些意料之外,但却更像情理之中这个男人能做得出来的事。

    毕竟这位大燕国曾经最出色的太子殿下,看着克制守礼,不会践踏任何规矩束缚。但实际上,太子这个人,规则在他眼前只是想与不想,若真要计较起来,估计连屁都算不上。

    想到这里,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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