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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太子的掌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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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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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觉,手腕上的伤,痛到她像骨头生生被人折断一般。

    “疼。”浴桶中,慕时漪颤抖着,睡梦中也似在无助哭泣。

    花鹤玉小心握着她受伤手腕,无奈一叹,若是她醒来知道他亲自帮她沐浴,也不知要如何气恼。

    可是他又怎能再容许有外人触碰她的身子,哪怕是山栀和齐嬷嬷也不行的。

    手中软帕擦过她白皙肌肤,从眼角眉梢道玉润脚尖,他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地方,就像的对待一件上好的珍宝,细致又温柔。

    净室内,水雾弥漫,花鹤玉身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又有鲜血溢出,顺着他白皙侧颈,随他俯身的动作,滴落在浴桶内清澈水中。

    最后,花鹤玉用宽大毛巾,把人裹紧放进已经烘烤得温暖舒适的床榻上,从箱笼中翻出慕时漪的小衣,给她穿好,掖好被角才朝屏风外头站着的齐嬷嬷吩咐:“嬷嬷进来守着夫人,孤就在外间换药。”

    齐嬷嬷忙不迭上前,忙得应道:“是。”

    西风和町白和郎中一同在外间花厅里候着,见花鹤玉出来,他们赶忙站起身来。

    郎中用剪子剪开花鹤玉衣裳,因为时间过久,伤口周围皮肤已经冻坏,皮肉和衣裳粘连鲜血淋漓。

    花鹤玉就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面上不见任何异色,只是声音冷淡,同郎中吩咐:“抓紧时间处理伤口换药,等会子还要去给夫人喂药。”

    “胡闹!”老郎中花白的眉毛都快蹙在一块了。

    他胡子颤抖:“小郎君,你肩上这伤可耽误不得,若是医治不好感染了,那是要命的。”

    花鹤玉肩上的伤,皮肉外翻深可见骨,沾着污泥,长度足足有成年人手掌那般长,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剜了一团肉。

    “你们来个人,摁着他,等会这烈酒从伤口上倒下去,那可是能痛到地上打滚的事。”老郎中让人寻来烈酒,指着花鹤玉道。

    花鹤玉垂了眼眸,声音嘶哑:“无需,老郎中你倒就是。”

    老郎中生在凉州,年轻时一直在苍西的军营行医救人,站场上铁血的汉子他见多了,却从未见过如花鹤玉这般能隐忍到极致,心性更是克制可怕的人。

    极烈的烧酒顺着他肩头倒下,在这瞬间,只见他面色骤然发白,垂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面上竟然瞧不出丝毫异色,就像没有一点感觉一般。

    老郎中用烈酒消毒后,有用淬过火的匕首小心剜下他肩上已经冻死的腐肉,再次消毒时老郎中不禁佩服道:“小郎君再忍忍,你这伤寻常法子估计是没那么容易好,只有用针线把裂开的骨□□合,让伤口愈合。”

    “好。”花鹤玉轻轻点头。

    下一刻,尖锐的银针从他皮肉穿过,穿针引线的声音恐怖得令人鸡皮疙瘩炸起。

    花鹤玉逆光站着,背脊笔挺,除了唇色稍显苍白,身体连颤都未颤一下。

    町白和西风守在一旁,他们于心不忍,微微侧过头,红了眼眶。

    老郎中给花鹤玉处理好伤口后,千叮咛万嘱咐才离去。

    “你们也回去休息,忙碌一整夜。”

    花鹤玉起身往内间走去,在转身进去的那一刻,他冷冷回眸:“抓到的那些刺客,还有王庭偷袭的骑兵。”

    他唇角泛着嗜血的笑:“趁着河水还未完全封冻,把那些人冻进去,每日喂食喂水,心口以上用炉子暖着保温,让孤看看这些东西还能活过几日。”

    “是。”町白赶忙应道。

    “赵夜清找到了吗?”花鹤玉问。

    町白微凛:“回殿下,根据山匪传来的消息,赵夜清带着婢女纤纤已经离开伏雁岭山脉,去了东胡草原,最后在茫茫雪海中消失踪迹。”

    花鹤玉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那让人往苍梧传一封家书,如实禀告宣威将军,这般大的动静,估计苍梧和苍西都收到了我们遇袭的消息。”

    屋内。

    齐嬷嬷正端着汤药,正准备给慕时漪喂下。

    恰巧这时,花鹤玉绕过屏风从外头进来,他垂眼看着在榻中昏睡,无知无觉的慕时漪,嗓音淡淡:“嬷嬷你去休息,夫人的药,孤亲自来喂。”

    齐嬷嬷有些不放心,毕竟花鹤玉的伤,她也瞧见了,伤得极重,但殿下的旨意她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只能恭敬行礼,缓步退到外间。

    床榻旁,花鹤玉端起小桌上放着的漆黑苦涩汤药,伸手小心翼翼把慕时漪扶起唤她的小名:“卿卿,快醒醒。”

    慕时漪身子微微颤了颤,但依旧逼着眼,没有丝毫要转醒的迹象。

    下一刻,男人没有丝毫犹豫,低头含一口碗中苦涩药汁,然后慢慢喂进慕时漪口中。

    刺鼻苦涩难以下咽东西,在接触道唇瓣的瞬间慕时漪本能挣扎。

    “乖乖~”他伸手,有力臂膀紧紧箍着她纤细腰身,温言软语低声轻哄。

    梦中,慕时漪也不知能否听懂,但慢慢停止挣扎,眉心蹙着微仰的脖颈,缓缓咽下汤药。

    花鹤玉的唇很烫,两人滚烫的身躯相贴,在破碎斑驳的烛光下,是说不出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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