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柏点了点头, 他们三个又立马从楼梯上下去,剩下的几个员工目光在彭婶和那个男人身上打量着,互相交换着眼神。
等着钟柏他们到医院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缴费的窗口都没几个人。
钟柏看着别人手上都拿着单子这才反应过来他忘了要了,他手里就捏着彭婶的帕子, 里边一张张钱都被抚平, 一点褶皱都没有。
这会儿刚好排到他们, 钟柏望着里边的护士姐姐, “您好,我是给蒋来缴费的,不过我忘了拿那个单子了, 可以吗?”
钟柏本来还悬着心, 里边的护士姐姐听着蒋来的名字立马点了点头,“没事, 她我知道,你们是…”
钟柏挠了挠头, 还没说话, 就听着里边的护士姐姐接着开口,“你们是彭婶的亲戚吧。”
“喏。”里边的护士姐姐飞快的打好单子递了出来,看着钟柏年龄也不大有些欣慰的开口, “小来在这儿住这么一年了, 还是头一次有亲戚来给彭婶帮忙的,唉…”
“一年…”钟柏忍不住重复了一下,护士姐姐现在正好也闲着, 接着开口, “是啊, 要不是一年前出了意外,小来今年就初二了,她学习成绩好,能考高中的。”
“可不是说吗?”旁边有给照顾病人的家属,出来打水听着他们说话,不由得感慨,“多年轻的小姑娘啊,怎么就从楼上给摔下来了。”
钟柏听着这话,不由得愣在原地,初二,跳楼,一年了,这个蒋来是不是就是六叔说的那个人!
他和王欢他们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底的震惊,三个人一致去了住院部。
蒋来好像在这个住院部还挺有名的,来回问了几个人,他们就摸到了蒋来的病房。
王欢站在蒋来的病房门口,忍不住粗喘着气,这些天,虽然方怡她们都不找事了,可她晚上做梦的时候老是能梦见那天下午。
她哥为了供她念书,忙的每天天黑才能回来,这些话也不能和她哥说,就只能自己在心里憋着,也不知道钟柏是不是看出来了,所以才这么积极的帮忙查王羽的事。
她有些神经质的摸着门把,如果这个女孩真的是被王羽害的话,说不定她们真的可以让王羽付出代价的。
病房门推开,里边熙熙攘攘的,八人床,听着开门声都没人在意,靠门的老大爷剧烈的咳嗽着,病房又挤又小,弥漫着一股味道。
钟柏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会儿,咳嗽的老大爷终于安稳了一会儿,看着他们,“你们找谁呢?”
“爷爷您好,请问蒋来的床位是哪个啊?”
钟柏有礼貌的看着大爷,大爷躺在靠枕上,颤颤巍巍的指着窗边。
钟柏忙应了下来,看着中间病床的病人坐着和家人聊天,手里捧着瓜子,床头上还放着一篓子水果,当即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问向里,“咱们要不要也去给蒋来买点水果啊。”
他话还刚一落地,中间的家属嘴里瓜子皮都没吐干净呢,嘴唇翻飞着开口,“哎呀,她一个植物人,你买水果也没用啊。”
刚才钟柏他们进来的时候她就眼尖的看见了,听着他们是来看蒋来的更是有些惊讶。
蒋来除了她父母,还有护工可是没人来看过她。
钟柏听着这话一怔,没说话,这才望着躺在最靠窗病床上的蒋来,她的皮肤苍白的都有些吓人,整个人消瘦的像是一根杆子似的,眼窝深陷着,看上去像是熟睡了一样。
三个人有些垂头丧气的从病房里出来,一起坐在外边的椅子上。
刚才那个阿姨知道他们来看蒋来,立马打开了话匣子,翻来覆去也是说蒋来自己从楼上给摔下来的,这不,成了植物人,偏偏她肺不好,来来回回的反复感染,连医院都不敢出,总而言之和什么校园霸凌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钟柏忍不住提起的时候,那个阿姨也是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钟柏拍了拍王欢和向里的肩膀,“行了咱们回去吧,彭婶应该还等着呢。”
王欢整个人心情低落着,还能安慰向里两句,“行了,起码少一个人被欺负,也是一个好事。”
钟柏刚走了几步,就看着拐角处崔老爷子手里柱着拐杖,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扶着。
两边就隔个拐角,崔老爷子乐呵呵的拍着他战友闺女的手,又转走了一圈这才回了病房。
钟柏望着崔老爷子的背影,原来老爷子生病了,他就说凭着老爷子这么倔的脾气,自上一次项厉和他闹翻了他一点动静也没有,实在是不正常啊?
…
项厉脸上带着笑,来来往往的大媳妇小姑娘,就是不打算买衣服,冲着这张脸来的人都多的很。
店里几乎是人挤人,墙上上下挂着衣服,都是项厉那次去省城收的,颜色鲜亮的直逼人眼。
“哎呀,这位同志,这件衣服,还有小一点的号没有啊!”
项厉刚准备问问钟柏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就听着顾客问的话,忙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有的,我给你去找一下。”
王义抹了把汗,也幸好最开始钟柏就说让他们在店里的时候套上个红马甲,反正也就是用了便宜布料,花不了几个钱,项厉立马就同意了。
“幸好有这儿红马甲,不然我都看不见你了。”王义边说着边开口,“小白他们不是做好人好事去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他刚说了没两句,那边又吵了起来,他忙跟了上去,“唉,那边的小子,别掀帘子,人里边换衣服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