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疑问句,是陈述的语气。
颜书看看那个男人,说:“觉得你们快谈好了,我就过来了。没打扰你们说话吧?”
厉时屿还没答话,那个男人却主动朝她伸出一只手,貌似要与她握手。
她一愣,伸出手过去握了握。
男人的嗓音有点干哑,她认为比厉时屿的音色差远了。
“啊,想必你是时屿的女朋友了?初次见面,你好。”
“……你好。所以你们话说完了吗?”
男人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愣了一秒,然后说:“已经说完了,正打算离开。啊,想起来,过几天是毕业礼,我会过来参加的,毕业礼结束后你要带我参观一下校区。”
“……”
男人说得自然,好像和她很熟,脸上丝毫不见刚才面对厉时屿时那股子傲慢和嘲讽,一副彬彬有礼的成功人士的面孔。
但颜书不喜欢他。他给她的感觉过于空浮,像带着假面具。
鉴于礼尚往来的规矩,颜书朝男人点点头,说:“我有时间的话一定。请问……你和我男朋友是哪种关系?”
男人挑眉,道:“有点儿复杂的关系,我们本来不是亲人,但又确实可以算是亲人,各种层面上。”
“……”
什么鬼?这个假面男和人说话都这么弯弯绕绕吗?
听他讲话累死人。
“你们学校在国内可是顶尖学府,在国际的排名也很靠前,我一直有所耳闻,总想来观摩一番,只是苦于没时间。不过半个月前你们学校的校长给我打电话,说想邀请我在今年的毕业礼上进行一次演讲,我父亲和你们校长是老朋友了,我当然要同意。”
“……”
“本来我也有机会就读这所大学,只是当初同时收到了斯坦福和哈佛的offer,而我心仪的大学却一直是麻省理工,真是造化弄人。”
“……”
一开口就是老凡尔赛了。
能被邀请过来做演讲的自然是成功人士。
颜书本来对这个男人有短暂的好感,但仅有的一点儿好感最后被他的凡尔赛行为艺术抹除到不剩一星半点儿。
她敷衍地朝他笑了笑,说:“那真是可惜啊。”
她并不关心他毕业于哪所一流学府。
男人从兜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道:“我的名片。以后有可能需要你的帮忙,请收下吧。”
“……”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一个平凡的女大学生能帮上这位迈巴赫凡尔赛什么忙,但收张名片而已,不是什么难事,她于是收下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三个大字是“厉征云”,接着是头衔,各公司名称的后缀是各种CEO、董事、总裁。
此类彰显身份的称呼铺满了卡片的右下角,导致想要找联系方式得翻到背面。
名片后边倒是很简介,只印了一串座机号码。她猜想应该是他的公司总裁办的电话。
看来此人虽然凡尔赛,但还是很会在装逼的同时保护自己的隐私。
蓝银两色的迈巴赫消失在夜色中。
颜书还捏着那张烫金边的名片发呆,直到厉时屿从她手里拿走名片,轻飘飘地扔进了垃圾桶内。
她回神,想起来,在她和厉征云说话的时候,厉时屿一直都没有插话,像个没有感情的雕塑一般冷眼旁观。
那张名片被扔进垃圾桶后,她方才将“厉征云”的“厉”这个姓氏和厉时屿连接在一起。
同姓?还说是亲人……那他们可能是兄弟关系?
总不可能是父子吧。
“那个人是你的兄弟吗?哥哥?”她试探地问。
话落,厉时屿给了她一记冷冷的眼刀,力道很足,冷飕飕的一道,吓得她灵魂一颤,倒退两步后才站定。
“干嘛……这么凶啊。”她背过身埋怨道,“我只是猜测,不对的话你就指正我好了,这么凶做什么。”
“……”
厉时屿过去牵了她的手,握得很紧,低下脑袋,看着她的眼睛道:“抱歉,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别生气。”
“……”
他忽然道歉的样子,令她一时不太适应。她抬眸看他湿漉漉的眼睛,带着些摇尾乞怜的意味,还有点儿可怜,像乞求主人爱抚的小狗,爱心大发的她立马就缴械投降,抬起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
“好啦好啦,我没生气。”
他一愣,却没拒绝她的摸头杀,虽然脸色分明有些迟疑和复杂,但又顺从她的放纵。他垂下眼睑,目光微微带着些宠溺。
颜书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低下脑袋看地面,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问:“为什么认为……他是我哥?”
“因为他看着比你老啊。”
“……”
“难不成你和他其实是父子关系?刷新我对人类最低生育年龄的认知。”
“……”
她的声音闷闷地从胸口那儿传来,热气轻抚过他的下巴和喉结处,酥麻异常,他一瞬收紧了手臂,勒得她动弹不了。
他被她这番言论逗得没忍住,先轻笑两声,声音很沉,透过嗓子传出,震动耳膜的频率,令她的耳朵都有些痒。
她抬起眼睛,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两下,接着是一声喟叹,裹着沙哑,热气拂过她的额头,她的心跳开始炽烈。
雪松香萦满鼻尖时,手电筒的光线照在她和他身上,她扭头,发现是学校的保安举着手电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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