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部分是拍诗词竞赛的选手,季思年站在旁边看了几眼,走到门口透气。
拍摄时为了给这片花盆丛挪出一大片空地,有不少花花草草都堆在了玄关处,他在转角特意放满了脚步,结果还是和一个拐进来的人撞了个鼻子碰鼻子。
继在深夜711迎面撞满怀后的第二次相拥。
季思年有些懊恼地退了半步,正要说一句“不好意思”,老板不甚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走了进去。
他扭过头,看见老板从他穿的那件极其拉风的、挂着几块皮革的长风衣里掏出一张卡,递给董悦。
他十分潇洒地把墨镜勾下来挂在衣领上:“还有一张今日限定卡,你们都用了吧。”
说完就转身要走,被董悦一嗓子喊住:“哎学长!我们今天用不上,你自己留着吧!”
真是学长?
这得是什么人脉能毕业了在学校里面开店啊?
季思年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看不清卡上写的什么,不过好像是什么酒店的VIP。
“我出差,有没有今天要出去约会的?”老板两指夹着卡在手里转了几圈,眼神挨个扫过在场的一大帮人,“用餐洗浴电竞还包套房,黑金VIP卡今日限定不用浪费了啊。”
他的目光定在了谢航身上。
季思年瞪着眼睛,刚刚还没梳理好的情绪全部静止,向着四面八方乱跑的思绪在这一刻汇聚成一句话,在脑子里奔流不息:“谢航你最好不要乱说话!”
好在他确实没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但他把一件很惊天动地的事情做得理所当然。
谢航点点头,伸手接过卡放到兜里:“谢了。”
他感受到周围一圈震惊的目光,只有老板波澜不惊地手揣兜走了出去。
季思年杵在原地。
“后面还有要拍的部分吗?”谢航问道。
一片安静里,站在最后方的摄影师说:“没有了。”
谢航点点头,看着董悦:“那我们……”
“可以走了。”董悦下意识接上话。
季思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谢航朝他走过来,然后揽着肩把他带了出去。
看上去很像“我有不方便当众讲的话要和你说,你跟我出来一下”,再加上这张VIP卡的前情提要,怎么看怎么有些耐人寻味。
他甚至都记不起来五分钟前他纠结的感情问题了,压低声音问:“你跟这老板很熟?”
“不认识。”谢航说,“他一副急匆匆要走的样子,眼睛都落我身上了,接就接了。”
季思年被他用这个别扭的姿势勾着肩,走了一会儿才一巴掌拍在他手上:“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那些臭毛病,你能占人家这么大便宜?”
谢航笑了一会儿,笑声就落在耳边,听着耳朵尖痒痒。
“真不认识,但是他应该记得咱俩。”
“废话,要是不记得,那天晚上在致知湖边儿上他干嘛盯着咱俩看?”季思年说。
谢航没有说话。
这个停顿很有暗示性,季思年说完自己就转过弯来了。
“他是不是看出来了?”他皱了皱眉,“靠,那刚刚在场确实就这一对儿要约会的。那你接了这不就亲自验证他的猜想吗?要是不接也没什么的吧,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
“我没想这么多,就是……不想拂他面子,猜都猜出来了,没必要再在他面前装。”谢航说。
季思年侧过头看着他的侧脸,目光顺着眉骨鼻梁滑了一圈,最后才冷笑一声:“不准放屁啊,你这种冷酷人设还能惦记别人的面子?你刚才走的时候都没想起来说句再见。”
谢航又开始笑,笑完叹了口气:“是,好像有点不礼貌。”
他低头想了想才说:“就是突然冲动了想公开一下,所以没多想就接了。”
“你……”季思年没想到是这么个直白的答案,脑子里卡顿了一下,“也没公开啊。”
谢航说:“要是有人问我就说了。”
季思年硬是没说出话来,鼻子莫名其妙酸了一下。
所以刚刚在花丛里一瞬间被触动到的不止他一个,这个认知足够让他把那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暂时丢到一旁。
有点爽。
“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季思年从他手里拿过那张卡,读着上面的字,声音都愉快很多,“龙鼎酒店,听上去又土又壕,持卡人写的是爹,我靠。”
他笑得谢航架在他身上的胳膊都在抖:“这卡为我量身打造,有机会可以跟这老板认识认识。”
拿地图搜了搜,本以为这个平平无奇的名字应该能搜出来一片,没想到安城里只有一家叫龙鼎的酒店,位于二环内的某商圈里。
他点开图片,发现是个非常气派甚至看上去像接待贵宾的酒店。
坐地铁去差不多要四十分钟,季思年此时非常感谢迎新晚会那天,店员小姑娘拉着谢航扫码关注了塑料枝公众号。
他在公众号上扒了半天,愣是扒到了老板微信。
地铁都快到站了才通过好友验证,季思年非常客套地先打了个招呼:“老板你好。”
对面回复了一个:“哪位?有事?”
季思年叹了口气:“这老板给我一种脾气很烂的感觉。”
谢航看着他的手机:“算了,拿人手短。”
“哎。”季思年乐着继续客套。
-我是今天你扔了一张卡说随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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