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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生暮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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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四个世界:国师(6)(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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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燕宁的到来, 李婉茹并未有任何的惊诧。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桌边,桌上的饭食已经冷了,毫无一丝的热气。

    燕宁扫了一眼, 而后开口道:“让人换一桌热的来。”

    “是。”仆从躬身应下。

    李婉茹的面色也是苍白的,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憔悴, 可以看得出来应是昨夜一宿未睡。

    她抬起头来, 看向燕宁, 双眸如一潭死水, 毫无生气,看着燕宁坐下来, 她沙哑地道:“三郎,真的死了吗?”

    燕宁并未回话, 这时候仆从已经将清粥小菜重新送了上来,利索地摆上桌,随后就轻手轻脚地离开, 徒留下他们兄妹俩相对而坐。

    燕宁抬眼看了下李婉茹,点了点头,低声应道:“今日是秦容玉的丧事, 你要是想去拜祭一番,用了膳后,我可以让人送你去。”

    他的声音也是沙哑的, 出口的话平静温和,但听在李婉茹的耳中,却激起她内心里一股难言的刺痛和怨愤。

    李婉茹看着慢条斯理喝着清粥的燕宁, 心中的怒火几乎压制不住, 可是最后的理智却又栓着她, 她咬紧牙光, 眨去眼中的酸涩,低低地道:“你要一辈子关着我吗?”

    燕宁顿了下手,将手中的半碗清粥放了下来,他抬眸直视李婉茹,摇摇头,平静地道:“没有。”

    “那为何要杀了三郎?”李婉茹又一次问道。

    燕宁似乎吃饱了,他将面前的白瓷碗推开,那只手的肤色比上好的白瓷还要苍白。

    “因为他不该在这时候带你走。”燕宁给出的答案很简单,简单地无法平息李婉茹内心翻滚的种种情绪。

    “不该这时候?那该是什么时候?三郎只是想娶我而已,这有什么错!你说不是这时候,那该是什么时候!等你死的时候吗?”李婉茹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许。

    燕宁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李婉茹,将她面前的清粥推了过去。

    他站了起来,开口道:“你该用膳了。”

    李婉茹对上燕宁的双眼,那双眼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幽冷漆黑,仿佛是看不到底的幽冥黄泉,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垂下眼,伸手拿起桌上的勺子,勉强舀了一勺子清粥,递进自己的嘴里。

    看到李婉茹开始用膳,燕宁站起身来,平静地往外走。

    屋子落下一句冷冷清清的回答。

    “嗯,等我死后。”

    听到燕宁的话语,李婉茹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说的什么意思,但很快便回过神。

    燕宁的这个答案,回的是她刚刚口不择言的“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你死的时候吗?”

    李婉茹看着燕宁离开的背影,忍了许久的泪水从眼中滑落,她看着手边的清粥,心里涌上来一股委屈,低低地呢喃着:“对不起,阿兄,我,只是太难受了……”

    燕宁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并不想对燕宁口出恶言。可是她的三郎死在她唯一的亲人手中,她只要看到燕宁,便就不由自主地浮现昨夜那鲜血淋漓的场面。摧心肝,熬心魂,莫不如是。

    而另一头,燕宁出了门,便朝着府门外走去,只是行至一半,他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一口腥甜不由自主地呕了出来,他伸手拭去唇边的血迹,看着沾染在指尖的猩红,缓缓呼出一口气,勉力压下胸腹间翻腾的不适感,眨了眨眼,眨去眼前漫开的黑雾,定了定神,便继续朝前行进。

    躬身候在一旁的仆从对于燕宁的情况并未有任何的反应,立在一旁就像是一尊泥塑木雕一般,不闻不问,只是等到燕宁离开以后,便安静地引了人来将沾染在地上的血渍冲洗干净。

    燕宁看了下时辰,今日入宫是晚了点。不过这两年女帝已经逐渐可以独当一面了,他在不在朝上,倒也不是那么重要。

    他倚靠在车壁上,意识很快就进入了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但是思绪却不由得陷入一种虚幻之中。

    没有时间了,如今是春日,入夏的时候,便会有老臣联名谏言请求女帝成婚。而后是女帝以国事为由,拒绝老臣的谏言,当时女帝以为就此拖延过去便也就罢了,却不曾想会拖成他与女帝的流言蜚语在京都漫天传播......那之后,仿佛是所有最坏的事都撞在了一起,百年未曾一见的暴雨成灾,水患未退,又添人祸,乱象随之而来......

    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他看着女帝日复一日地熬着心神,却无济于事,就像是有一只黑手,将一切笼在掌中。

    而那时候,国势渐微,人心恶念诱动深渊量劫,封禁一次又一次发作得频繁密集,到了最后,他已然撑不住,偌大的国师府里,唯有他一人在受尽煎熬,或许便是那般凄冷,所以他才会懦弱地逃离了。

    “咳咳......”低低的咳嗽声忽而响起,燕宁闭着眼闷闷地咳着,可是断断续续的咳嗽越发严重,到了最后他不由得伸手捂住唇,微微躬身,一下又一下地闷咳着。好一会儿,那低哑的咳嗽声才慢慢停了下来。

    燕宁伸手扯过马车中的白布,仔细地拭去掌中沾染着的猩红血渍。他并不在意此刻自己的情况,喉咙里的铁锈味儿令他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擦拭干净唇边和手掌上的血迹后,面上的脸色愈发惨白。

    在那时候推波助澜的幕后黑手,他心中倒是有那么个猜测,不过还需再试上一试。

    马车忽而停了下来,燕宁将手中沾着斑斑血迹的白布丢下,径直探身出了马车。

    “见过国师大人。”见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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