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迎春回她自己房间,便和抱琴开始抱怨起府里做事有多不靠谱来。
“娘娘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岂不受累。奴婢已经派人去打听了,咱们太太已经回府了,府里现在虽然还是大太太管家,想来用不了多久,等太太身子痊愈了,府里再不会怠慢的娘娘这里......”
元春闻言轻轻一叹,“也不知道太太如何了,咱们在这王府里竟是直到太太出了那里才得了消息。若是早知道,必要去求了王爷不叫太太受那等罪。”
最重要的是有个进过牢房的母亲,元春的名声也没了。
“谁说不是呢,消息倒是瞒得紧。想来不是府里尚不知晓便是有意瞒着咱们这里,怕是防着娘娘去求王爷呢。”
“珠大嫂子越来不像样子了,回头传我的话,叫太太将兰哥儿抱过来教养,以免将来再养成六亲不认的左性。”
那怕是不能够,珠大奶奶看兰哥儿跟眼珠子似的,怎么可能让太太抱过去。
这话怕说出来元春再恼了,抱琴又将话题转到了贾母和宝玉那头。
元春对这个祖母还是有感情的,贾母现在过的日子有多清贫,元春也都听说了。
于是元春叫抱琴将明儿给荣国府准备的赏赐里多给老太太准备了两匹上用的料子。
旁的...她也拿不出来。
“二丫头那里可有给大房准备的物件?”元春只给二房和老太太准备了东西,大房那里,元春自是不乐意出一个子,不过转念想到迎春,元春便顺势问了一句。
听到元春问,抱琴抽了抽嘴角,“二姑娘房里没动静。奴婢抽空问了一回唐糖,唐糖竟然一脸诧异,好像我问了多么奇怪的话。”
那对主仆,真跟天聋地哑没两样了。
一个守在屋里天天看什么太上感应篇和一边看棋谱一边跟自己下棋。一个天天坐在屋子里没早没晚的做女红。每次得了料子,衣衫裙子荷包鞋袜,各种帕子和墙绣,炕屏转眼间就能将料子用个七七.八八,不带有半寸剩下的。都不知道这对主仆想什么呢。
听到抱琴的形容,元春也无奈了。
她感觉自己不是找了个帮手回来,而是请了个祖宗。
她对迎春说,自家姐妹无需请安那套,甚的客气。于是从那天开始,这个小堂妹就真的再没有给自己请过安。自己想见她都得派人去请她过来。
还有那个叫唐糖的小丫头,自己将她给迎春的时候,训话说不要贪玩,尽心侍候云云。
然后那小丫头就真跟她那主子一样,能不出房门就不出房门。
一日三餐和点心都有她这边的人统一弄来再给她们分送过去,月钱也是由她的人去帐房一道取了,再叫人分给她们主仆。
然后这一来二去的,人家主仆什么都等现成的,她们到是成了那个操心干活的了。
元春叹了口气,她们姐妹四人都是在老太太膝下教养,也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将人教养成那样的。
“四丫头竟是那般身份,我竟是一点不知。”
抱琴也感慨的点头,谁能想到呢。
不过说起惜春,就不得不说起黛玉。元春眼睛微微眯起,对这个表妹全是厌恶。
母亲吃的亏,家里这一年闹出来的风波竟有大半来自她。这如何能叫元春不着恼。
如今她只是亲王侧妃,王府正妃又是个疏于交际的,一时半会儿的她还真拿这个表妹没办法。
再一个,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舅舅虽有了爵位,看似尊贵,但到底没了兵权,少了让王爷重视的地方。
父亲无官无爵,伯父虽有爵位却一把年纪没有实权。家里家外,竟只有一个姑父能成为她的依仗。
因此她不能在荣亲王耳边吹耳边风,说林如海如何如何,林家又怎样不妥。不但如此,为了利益最大化,她还得想法紧紧的栓住林家。
想到那日老太太最后对林家表妹的算计,元春就头疼极了。
怕是将人得罪狠了,如今...倒不如由王爷出面结一回儿女亲事。
宝玉只比黛玉大一岁,自小聪慧非凡,还是衔玉而生有来历的,虽然父亲没了官职,但宝玉还有个亲王侧妃的姐姐,做候爷的舅舅,配三品官员的嫡女想来也配得。
而且将人娶回来,就是贾家的媳妇,身上诸般恶习,只请老太太和太太尽心教养改正便是。
什么尽心教养,怕是用心磨搓吧。
听了元春的想法,抱琴觉得她能想到的事情,林家自然也会想到,那么疼闺女的人家再不会将女儿嫁到这种有旧怨的人家去。“奴婢听说林姑老爷极其溺爱表姑娘,怕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那也由不得他们。”元春轻笑一声,红唇微微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只要我能说动王爷亲自保媒,林姑父那里如何敢拒绝。”
过年期间不能做针线,唐琅无聊的拿了几根绳子打络子。一边在棋盘上下上一个子,一边侧耳聆听元春和抱琴的谈话。
听到这番算计的时候,唐琅眼底露出一抹讽刺。
就林如海那孝心又黑心的德行,保证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阴死贾家。
也许不会杀人放火,但将贾宝玉那小孩悄悄绑出来,然后往哪个深山旮旯里一丢,或是直接送上去南洋的船,这辈子不叫他回天.朝,这门亲事连个新郎官都没有,不吹也得吹。
再有,她们蛟龙山出来的黑心草绝对是她们山的黑心担当。
这门亲事说不定前脚刚定下,后脚贾家和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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