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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我会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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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搞事(2)(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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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信礼问:“你笑什么?”

    林瑾瑜道:“没,就觉得……你现在跟邻居家那金毛似的。”

    张信礼说:“什么金毛?”

    “就……一种狗,”林瑾瑜简单介绍道:“很亲人,但是对狗就特凶。”

    张信礼低声说:“你才是狗。”

    “我那是中性形容,你这就是骂人了。”

    张信礼说话、呼吸时的热气总是有意无意扫过他颈侧和耳垂,弄得人很痒。

    林瑾瑜心里有鬼,那种麻酥酥、痒兮兮的感觉十分折磨人……大多数人的耳朵、脖颈都属于次级敏感带,林瑾瑜也不例外,他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他急于逃跑,但张信礼又不放开他,他只能仗着张信礼现在没力气,以反击“你才是狗”为由去挠他的痒痒:“说谁是狗!”

    张信礼抖了一下,去按他的手:“别弄。”

    林瑾瑜上下其手了一番,看张信礼压根没有松手的意思,觉得很奇怪,又很挫败,道:“你为什么不怕痒啊,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不怕痒的人?”

    张信礼搂着他,说:“……我怕痒。”

    “不会吧,”林瑾瑜道:“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

    “忍着而已,”张信礼说:“谁跟你一样,随便挠两下就满地打滚,能从这儿一直滚出银河系去。”

    林瑾瑜心说我痒你还不让我表达出来了,这什么法西斯主义?也太没人权了吧。

    行吧行吧,是在下太怂,经不起风霜雨雪。

    张信礼不松手,林瑾瑜为了掩饰某些奇异的情绪,不敢表现得太异常,只用手肘撑在床上,稍微离他远了点,试图谈一些比较正经的话题,谈完顺理成章地结束对话,他道:“这学期没多久了,眼看就要考虑选科的事情了,你想学啥呀?”

    那一年上海的高考还是3+1,所有科目满分都是150,除了三门主科外,还需从剩下的科目里选一门作为大学敲门砖,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选择。

    这个问题很严肃,张信礼静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你想选什么?”

    “历史吧,”林瑾瑜说:“我挺喜欢的。”

    虽然这样一来可供报考的专业不会有别的组合那么多,但是正如林瑾瑜所说的,他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七七八八的事,反正爸妈不需要他卯足了劲去赚钱,也不指望他削尖了脑袋发财、出人头地,他只需要考虑“我喜不喜欢”就可以了。

    “哦,”张信礼轻声说:“挺好。”

    “你呢?”林瑾瑜看他:“别光我说,你也得告诉我呀。”

    张信礼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

    “你喜欢什么就学什么呗,或者可以和在四川的时候一样,考特长,比如……”林瑾瑜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张信礼搂着他的手收紧了……不再是单手仪式性地搭着,也不再是稍微用了点力气扣在他腰上,而是两手抱住了他的腰背,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

    这使得林瑾瑜不得不再次趴下去,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的胸口。

    “我不知道……”林瑾瑜感觉到张信礼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声说:“我不想走体考,我也想学我喜欢的专业,但是我学不好……我本来就不太会读书的。”

    “家里大概期望我早点读完本科出来,然后安安稳稳找个工作……”张信礼说:“大概什么容易拿分,什么就业好,就学什么。”

    有太多父母对孩子的期望是这样,学什么是为了工作服务,他们并不真正重视学的这个过程,而仅仅将关注点放在结果。学什么都不重要,喜欢什么也并不那么有所谓,容不容易找工作,能不能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这份工作不必要大富大贵,但一定不能穷,要稳定、有个过得去的工资,最好再体面一点,能帮扶帮扶家里,然后攒钱买房、攒彩礼,结婚、生个孩子,就这样,这就是张信礼家里所有人时常给他灌输的、他们觉得最好的人生。

    这些生活历程对林瑾瑜来说好像很遥远,他从未在现在就考虑起什么诸如找工作、彩礼、结婚、买房子、生小孩之类的事情……那对他而言真的太遥远了,他不喜欢像编写程序代码一样,过早地框定自己的人生。

    林怀南也从未向他提过这些遥远的事情,他总是让林瑾瑜自己选,林瑾瑜喜欢小提琴,于是妈妈给他支持让他去学小提琴,林瑾瑜觉得滑板大神很帅,所以爸爸去四处打听哪里有技术好,上课又有趣的老师,让他每周都去玩玩。

    他们从不在意林瑾瑜喜欢干的事情到底“有没有用”,因为他们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能用眼前的“有没有用”去衡量的,你经历的所有都会潜移默化地塑造你、改变你。

    而张信礼从来只做“有用”的事,他不是自由的,而林瑾瑜是。

    林瑾瑜听着他平静的话语,忽然觉得很难过。

    张信礼仍然贴着他,他的鼻息温热,身上有酒味但是并不难闻。

    “走特长很稳定,但是只有那一条路走,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被安排好了……我不知道……”

    该死,他以为这只是一个轻松的、随随便便就能像闲聊一样回答的问题,他到底为什么要提起这种沉重的话题啊。

    林瑾瑜默然片刻,轻轻伸手环住了他,从张信礼粗短的发尾一直抚到他的后颈间,问:“你小时候有对什么特别感兴趣,或者……想过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我不记得了……”张信礼喃喃地说:“太远了,只记得小时候……也不是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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