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眠,一直在院中等着他们回来。
陈老夫人心里一直紧张的很,毕竟这附近失踪了那么多人,且之前几次官府派去山中的人,都没人能活着出来。
可当她看见江淮一行人,连同她的两个小儿子,一起迎着晨光,出现在道路尽头时,整个人面上漫上了前所未有的喜悦。难道说,那妖除了嘛?
陈老夫人端得稳,沉得住气,哪怕心里担心的要死,也没有去迎两个儿子。
一直等他们走近,请进了院中,方才关怀的问起山中事。陈卓和陈跃,也按照之前江淮交代的,给陈老夫人回了话。
陈老夫人一听他们有除掉鸣蛇的方式,高兴极了,看来叶知事带来的这群人,真的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只要鸣蛇一除,那么岐州的大旱,是不是就能结束了?
折腾了一夜,荣婳困极,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便拜托陈老夫人给安排了个房间,休息去了。
李直安排了人轮值看护马匹和物资,又借了陈家的院儿,让护卫们都进来,扎帐休息。
院中很快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唯有江淮,躺在帐中睡不着。
他要怎么才能弄清楚,山中那个矿,到底是干什么的。只有知道那矿中出的是什么,才好去猜测那人的目的,才能顺藤摸瓜的去找此人的身份。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便是此人非富即贵,且手中还有一定的权势,且一定高于正五品知州,否则的话,怎么会几任知州都拿他没办法?要么自己是高官,要么就是和哪位高官有勾结。
尤其上一任知州张大人,就连那条小路,都标的那么隐秘。而且,张文先既然标出了小路,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发现了什么?看来他得好好了解下这位张大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江淮一声长叹,看来这岐州的地底下,水深的很。
背后的人,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想法子,弄清楚那山矿中,到底是什么。
江淮想了许久,在一片愁绪中,沉沉睡去。
许是昨夜太累,再醒来时,已至酉时。
江淮从帐中出来,问了问荣婳,听她还没醒,便没让人叫,自先打了水梳洗。
岐州干旱了三年,如今连带着地下水也越来越少,打一桶上来,水砂混合,得沉淀许久才能用。
梳洗罢,江淮又和叶霖坐着闲聊了会儿,方才见荣婳出来,正好玉骨也准备好了饭菜,江淮荣婳,荣忆叶霖,以及陈老夫人,一起坐下吃饭。
院中桌子不大,其余护卫们便往碗里夹了菜,端着碗各自在院中找地方坐下吃了。
吃饭间,江淮这才注意到,平素叽叽喳喳的荣忆,自昨晚中药风波后,一路上都很安静,到现在吃饭全程也很安静。
江淮胳膊肘碰一碰一旁的荣婳,念及一旁的叶霖,便低头对荣婳道:“咱侄儿,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
荣婳看了看荣忆,在桌下踢了他一脚,问道:“喂,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嘶!”荣忆蹙眉,没好气道:“别理我,烦着呢。”
说罢,荣忆往碗里夹了几筷子菜,端着碗就离开了桌子。
荣婳不解,看着荣忆的背影问道:“他怎么了?”
江淮摇摇头,而后对荣婳道:“等他情绪好一些再问吧,这会儿去也是触霉头。”
荣婳应下,低头继续吃饭,可眼睛却不住的往荣忆那边儿瞥,有些不高兴,也有些担心。
吃罢饭,荣婳将身上的几两碎银子都给了陈老夫人,而后众人便从陈家告辞。
叶霖向江淮拱手道:“耽搁了一天一夜,既然暂时接不到江大人,我就先回衙门复命了,荣兄,等你进了主城,一定记得来找我。”
江淮行礼应下,送走了叶霖。
其实他还有好些事想跟叶霖打听,但也知自己没跟他剖明身份,有些东西不方便问,即便问了,人家也不见得会说,还是等以后回了知州衙门再说吧。
接下来,江淮打算去张文先兴修水利,出事的那个地方看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从张文先标注的那条小路来看,张文先或许知道些什么。
只是这么一来,进主城的事又得耽搁,不过正好。这段时间看下李,岐州的知州,就是一个活靶子,能隐藏什么查着,就先隐藏身份查着吧。
众人启程,但念及玉骨夜里还要去山中采曼陀罗花,商量了几句,决定今晚在那山脚处找个空地落脚,马匹也好吃些新鲜的草。
一行人往山脚走去,江淮走到李直身边,向他问道:“李大哥行走江湖多年,能否请教一下,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知道山矿中是什么吗?”
听闻此话,李直蹙眉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对江淮道:“大人给我些时间,等下我跟兄弟们商量商量。”
江淮道谢,等他们再到山脚下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山,荣婳不免感叹道:“这一天一夜,就和太阳打了个照面。”
众人在山脚歇了下来,李直去找兄弟们商量江淮交代的事。荣忆则一个人,远离人群,抱着他的唐刀,靠着一棵树,望着残阳西尽之处出神。
荣婳走到江淮身边坐下,摸着自己手里的剑,微一低眉,忽然对他道:“对不起。”
“嗯?”江淮不解,“怎么突然道歉?”
荣婳看了看他,神色间有些愧疚,而后对他道:“之前我一直嫌弃你把事情想复杂了,可现在看来,好像你才是对的。鸣蛇传闻,曼陀罗花,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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