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变得稍稍缓和了一些。
“你以后一定会好好的，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我知道。”
季陵的心仿佛忽然塌陷了一块，装进去的，是顾衍衡即将溢出的爱意。
“还有，我觉得那段视频最好还是发出去作为一个澄清，尽管视频里你们的对话没有明确点出来，但是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样的视频并不能算作铁证，对CBE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如果发出去的话……”
“季哥，我知道，这段视频发出去并不会真的彻底击碎CBE这座恶人囚笼，但起码可以起到震慑作用，我们也能利用网络的舆论，引起大众的注意。”
“更何况，季哥，我相信，这段视频既然能用来作为对CBE的牵制，那它一定是拍到了什么对CBE来说具有威胁性的东西，你说是吧？”
“你真是……”看着顾衍衡分明是肯定句的神情，季陵先是神情一怔，旋即又无奈笑道，“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季陵一五一十地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顾衍衡：“视频里只拍到了反光和一点影子，刚开始的时候，我利用这一点和CBE打着拉锯战，谎称已经拿到了关键证据，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就在这一小段时间差里，我托人暗中调查了不少CBE的黑操作，也拿到了不少资料，尽管没有办法给CBE彻底一击，但也足够牵制住他们了。”
“我们私下做了约定，彼此之间形成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平衡。”
这份平衡是什么，不需要季陵明说，顾衍衡心知肚明。季陵两年都没有什么消息，大约和这个所谓的平衡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顾衍衡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冽下来，垂在身侧的指尖也不自觉地捏紧了几分。
“这两年里，我一直在找那个关键性的证人，但却始终没能找到他的踪迹。随着时间推移，CBE也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端倪，开始背后搞小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
“刚好这个时候你收到了PAC的邀请，担心会有问题，才决定回来的，是吗？”
季陵点点头，轻笑道：“为了这件事，我在陈姨的帮助下回到国内，加入了PAC，成为了他们的治疗师，然后……重新遇到了你。”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当年对你的一腔热血过了两年化成了潺潺泉水，连绵不绝，就连老天爷都觉得我和你是天作之合，我们绝配！”
“对，我们绝配。”顾衍衡在季陵的嘴角处轻轻落下一吻，眼神坚定道，“我会和你一起找到那个关键证人，也会和你一起重新站在世界之巅。”
纵然踏过多少荆棘坎坷，只要前路是你，我便永不放弃。
音频事件经过大几个小时的发酵，现在网上的言论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堪入耳，网友们一股脑地冲进季陵和VK官方的微博评论区里盖起高楼。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便将整个评论区淹了个彻底，就连粉丝的反驳声也被湮没在了众多负面评论中。
就在他们即将发起新一轮网络攻击的时候，一直毫无动静的VK官网和季陵本人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像素不甚清晰但足以辨别身份的视频被传到了网络上，紧接着，一众电竞选手们都纷纷转发了这个视频。
【VK-horizon：造谣诽谤，需承担法律责任。】
【VK-trace：别瞎哔哔，季小爷根正苗红！】
【PAC-water：就没叛变这回事，谁再胡说八道律师函警告！】
……
一条接一条的转发评论让这段视频迅速在国内传开，网友们看着这段视频，评论区里的风向瞬间大变。
【我就知道，我季神绝对不会干出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呜呜呜，太心疼我家季神了，遭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居然还能重拾信心回到赛场，今后谁再说我季神不是，我绝对不会客气！】
【两年了！我季神终于沉冤得雪了！我季神从来没有临阵退缩！从来都没有！】
【那些人简直是不择手段，猪狗不如！心疼我家季神！】
视频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所有人当年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本乌烟瘴气的评论风向忽然转变，季陵的粉丝们心疼痛哭，被蒙蔽的路人网友们真诚道歉。
即便其中还夹杂着一点黑粉的不当言论，也会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石沉大海。
这件事情在网络上传播速度之快迅速引起了相关人士的关注，就连一向奉行自由和人权的那些人都罕见的介入了CBE的调查当中。
一连三天，CBE的相关负责人和一众核心队员们来来去去，季陵他们也尽了全力配合调查。
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正如季陵预料的一般，因为缺少关键性人证物证，他们没有办法判定整件事情就是CBE所为，选择了疑罪从无。
“草！”
柯柯猛地踹翻身旁的椅子，看着那几个得意洋洋、扬长而去的人，火气蹭地一下子就蹿到了天灵盖上。
“眼睁睁地看着罪魁祸首大摇大摆地离开，我真特么想……”
“你想干什么？”冯源淡淡一抬眼，沉声道，“大庭广众之下，你想碰高压线吗？”
“柯柯你先冷静点，”季陵拍了拍柯柯的肩旁，伸手将椅子给扶起来将人按在座位上，“你现在生多大的气都是于事无补。”
“那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继续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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