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遥僵笑了好久, 【观众喜爱度】却只从20涨到27,【OOC】降到16。
之后便停滞不动了。
王子弑父成为国王,不是花车重头戏。
她猜测, 剩下的观众喜爱度, 要靠树王子一直承诺的盛大婚礼来拉高。
毕竟婚礼,全世界都很热爱。
确定不再变化后,夏秋遥一瞬推开树王子, 结束了长柄锅和□□的拥抱。
“亲爱的, 马上要天亮了,婚礼之前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树王子:“比如, 你房间里的那些客人们还等着你去招待呢。”
“看我高兴的, 差点忘了。”
树王子原地打了个旋, 退离花车顶层。
关上铁门的那一瞬,花车欢快的音乐旋律再次响起。
夏秋遥一个激灵,目光看向树王子,他沉浸在狂喜中,没有觉察那一瞬的音乐声。
也许,他本来也听不到。
走廊静寂如常。
黑色长绒地毯像是有自清洁自修复功能一般,小男孩仆从的血、拖拽麻袋压出的一道道痕迹,已是无影无踪。
“这堆尸体要怎么处理?”
夏秋遥一手拿长柄锅指指点点树王子扔在地上的尸体, 一手捂着鼻子,不满道:“树, 我讨厌血的味道。”
她说完,好久没有听到回话。
夏秋遥诧异的抬起头。
树王子没有听见她的话。
他正缓缓摩挲着他手中的□□, 眼眸低垂, 嘴角扬着一抹情不自禁的笑容, 仿佛那是他最心爱的人。
像连环杀人犯拿着受害者的物品,在回味杀人过程的点滴。
夏秋遥走到树王子身边,拿锅底拍拍他的后背:“喂,你听见我说的什么了吗?”
听到声音的树王子抬头。
他那不见日光苍白的脸庞,此刻像醉酒了似的通红一片,连眼睛里也透着狂喜的红光。
夏秋遥皱眉。
树王子......真的会和花公主结婚吗?
真的不会把她变成地下的一具尸体吗?
恶女也难敌恋爱脑......那些恩爱,不会是花公主的一厢情愿吧。
不举行婚礼的话,她的观众满意度从哪里来?
“什么?”树王子应声。
“门口堆的这些尸体,就这么一直放着吗?”
“你说他们啊。”树王子放下□□,“我又忘了你失忆的事情了。”
“你之前不是最喜欢看鳄鱼进食了吗?你说鳄鱼进食的样子让感到你兴|奋。”
夏秋遥顿住:“我不记得了。”
是吗是吗是吗......
这点日记本里写了吗?
表面温柔的花公主,也是个死变态啊。
“没关系的花,慢慢你就都想起来了。”树王子的手慢慢拂过夏秋遥的假发,搂住她。
夏秋遥闪身,不动声色的滑开树王子的手。
“你这么一说,我都等不及了呢。”
她小跑到麻袋堆旁,搓了搓手,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那就快点给我看鳄鱼进食吧。”
树王子拉开一面黑绒布窗帘,一缕淡淡的亮光照了进来。
浓黑的夜色已褪去。
太阳将升未升,海水幽深。
小男孩的尸体,被树王子搬到了靠窗的墙边。
海里面,有鳄鱼吗?
墙边那具小小的身躯,额头上的弹孔格外显眼,小男孩蜜糖色的眼睛大睁着,带着不解的疑问和恐惧的表情,似乎在问花公主这是为什么。
小男孩的样子让夏秋遥感到有些不适,她跑去洗漱间,用冷水冲了把脸。
“今天是鳄鱼们的好日子,它们终于可以大大饱餐一顿了。”
树王子将最后一个麻袋放到墙边,推开窗户。
一股热风涌进屋内。
为了散药味,树王子房间的有一扇窗户是可以打开的。
确切来说,是小半开,大小像猫洞一样,不足容一个活人出去。
树王子伸出手:“那串钥匙给我。”
走出洗漱间的夏秋遥,朝窗边抛过琼管家的钥匙。
“咔哒”,随着其中一把钥匙插|进锁孔,树王子向上用力一推,半扇窗打开了。
“这回就不用费劲碎|尸了。”
窗外,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
声音越来越大。
夏秋遥走近窗边。
“亲爱的,可以开始看表演了。”树王子夸张的比了个请,他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兴奋。
夏秋遥看向窗外。
不禁愣住。
关闭的窗户中,看到的是晨光熹微,蒙着一层浅浅的玫瑰金色的海面。
而打开的一半窗户外——
是百宝游乐园的街道,挤满了来看花车游行的老头老太太,主持人的声音从车底传来:
“不定时幸运福袋时间又到了,看看都是哪些幸运儿会抢到百宝游乐园珍贵的福袋呢?”
与此同时,“幸运儿”这个词也从身边树王子口中吐出。
“谁是第一个幸运儿呢?”
“就你了吧。”
树王子说着,拎起小男孩仆从的双腿,投掷保龄球般,把他从半开的窗户中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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