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哽咽道:“静安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为了生他受了那么多苦,怎能让老爷说打死就打死,你要是打死他,就先打死我吧,省得我过后再伤心欲绝。”
楚海德还要拉开吴氏,手刚伸出来就被吴氏抱了个正着,吴氏哭红了双眼,悲切地喊了声:“老爷。”
楚海德看着妻子的泪眼,就不忍心用力推开缠住自己的妻子,只能怒道:“你知道这逆子做了什么吗?你就知道护着他!”
吴氏道:“我这个做娘的怎会不知道,但静安他都已经这样了,好不容易有个放在心上的人,我怎么忍心再让他回到之前的那个样子?老爷,你可怜可怜咱们儿子吧。”
即便被楚海德挥舞着棍棒打,楚静安也不曾发出一丝声音,但听了吴氏的话之后,他却情不自禁小声叫了声「娘」。
他按住胸口,那里有一种情绪正在滋生,人生第一次,他好似明白了被母亲爱着的感觉,包裹着心脏的坚冰仿佛融化了一角,看着护在自己身边的吴氏,他竟生出一种愧对母亲的情绪。
吴氏虽然生性柔弱,对丈夫言听计从,但相应的,楚海德也对妻子爱惜非常,自吴氏生楚静安伤了身体难再受孕之后,也坚持不纳妾,两人十几年的夫妻,吴氏自然知道该怎样劝楚海德消气。
“你就让静安试试吧,他还这么年轻,总不能这样一辈子,说不定他继续尝试下去,人渐渐就好了呢?他之前的样子,我是再也不想看了。”吴氏紧紧抱着楚海德的手臂,她在人前向来严格要求自己,从不与丈夫做些亲密动作,此时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楚海德想到宴云河那日的毒誓,长吁一口气,“罢了罢了,你莫要再哭了,我这个当爹的也管不住这个儿子了,随他去吧,反正断子绝孙的也不只我一个。”
“老爷,都是我的错,你莫要怪静安,我明天就给你张罗几房妾侍,再生个儿子就不会这么伤心了。”吴氏泪水掉个不停,嘴里还说着要给楚海德纳妾的话。
楚海德忙解释道:“夫人,我不是在说你,纳什么妾?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说出去要让人耻笑的,夫人就歇了这个心思吧。”
“呜呜,是我害的老爷断子绝孙了,我愧对老爷。”
“快别哭了,这是什么大事?明天咱们就去族里抱个孩子,不知道多少人想当我楚海德的儿子呢,各个都比这逆子强。”
二人边说边出了祠堂,吴氏冲身边的大丫鬟使个眼色,拉着楚海德回了房,而大丫鬟在他们二人不见身影之后,忙指挥几个小厮抬走楚静安治伤去了。
宴云河几日不见楚静安,也不知他出了何事,就让人去传了个话,不久就知道楚静安被打的消息,他找出最好的伤药,又让御医去看了楚静安的伤势。
虽然担心,但他实在无法厚着脸皮去楚府,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关心一下楚静安了。
“若是左相这一顿棍棒能将这小子打醒就好了。”无人的时候,宴云河喃喃自语着,想到当日立誓的情景,他的心中就是一跳。
于他本人来说,一个毒誓不算什么,他受了十几年唯物主义教育。
即便现在穿越了,骨子里还是不信鬼神的,只会觉得必是什么高科技或者神秘力量导致自身穿了。
但楚静安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个毒誓他显然是当真的,正是如此,才让宴云河有手足无措之感,他不想楚静安一辈子绑定在自己身上,但又会被他炽热的情感感染。
“他现在还年轻着呢,再等等吧,说不定等他好了,自己就会淡了。”宴云河只能将一切都交给时间。
而这一等,就等了三年。
计蕴紧紧抱着怀里的书册进了书房,他将书放在书案上,封面上赫然是《真理》两个大字,而封面上的字全都是简体,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从头阅读起来。
“放大镜能点火是这个原因啊,下一篇是光的折射……嗯,上一期说的是光的漫反射。”计蕴自言自语两句,之后就咬着食指认真读了起来。
他专注时总不自觉做出这个小动作,虽然被苏墨老师纠正了几次,平时已看不出,但全身心投入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真理》是洛城第一技术学院于前两个月推出的月刊,只在学院内部传阅。
但因为计蕴乃是苏墨的弟子这一原因,出新刊前,他事先让人为他留下一本,别人也都愿意给他做这个人情,而从第一次阅读开始,计蕴就深深地为这本书里蕴含的真理所着迷。
如今这本《真理》在外面可是被疯狂追捧的,许多人为了一睹里面的内容不惜考入技术学院,而原本被诟病为破坏学风的第一技术学院,也一跃成为格物一道的指向标。
而《真理》至今也不过才出到第三期,但其里面的内容却涵盖了方方面面,机械、生物、数理等等,前三期都有所体现。
发表这些内容的作者各个不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曾担任天工大赛的评委,目前都居住在洛城新区。
随着《真理》刊登的文章,他们的声名也随之广泛传扬,致使新区那边的房价一日一个价格,围绕学区的住房建设又被提上了日程。
别人不知道为何《真理》能让这么多能人异士为其写文,但计蕴却是知道其中一些内幕的,摄政王宴云河曾交给这些人一部奇书,而他们正是根据这部奇书才开拓了思路,取得如今的成就。
洛城第一技术学院可是摄政王主持创建的,他要以一种新形式办个刊物,这些人如何会不支持?
之前计蕴不知这奇书为何物,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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