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往昔就好像刚刚才发生过的一样,全部都在刑天的脑海里一一回放,他说完这些话,再回首看向赫连雪等人的时候,那视线似是有瞬间的恍惚,下一瞬间才又放声大笑起来:“看来这人老了就是这样,总喜欢哀叹,其实当年那些事儿,反正都已经过去了,至少……他没有让我落得更悲惨的下场。”
“难道前辈现在这等……”
赫连雪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叶靖飞暗地里扯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这刑天目前的状况确实不好,也肯定有心想要干点儿什么,否则他根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将他们几个引过来,想必他们几人,有什么地方,是他用得上的。
“是啊……我现在的情况根本已经很惨了不是?可是,想想当年被灭门的殷家,我可是好太多了。”
“什么?”
“呵……你们以为沈家真的是被莫空儿给灭门的?莫空儿虽然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可是……这殷家可不是省油的灯,单凭他就能灭了殷家?”
赫连雪点头表示赞同,虽说她没有见过这莫空儿,也不知道认识殷家的人,更不知道沈南风是谁,她只知道……原著里还是对这段恩怨有所提及的,不过她没有看完原著,只知道原著是提到,当年这等灭门惨案,中间另有内情而已,否则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相信了刑天。
穿到这等肉文里,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个男的,但凡有点姿色的,她都会防着,作为一个没有看完原著的悲催炮灰女,她觉得老天爷很可能随随便便就会塞个男人过来,让她随时都失去贞操。
“而江湖人士你们以为他们真的那么蠢,就随随便便相信了沈南风设计的圈套,认为将殷家灭门的人是莫空儿?说白了,莫空儿只不过是个背黑锅的而已,至于背黑锅的人为什么会是他,这我就不知道了。”
段不凡微微蹙眉,对于这件事,当初在凭栏楼的地牢里,他可是亲自听见莫空儿分析过,而且……莫空儿……他不经意地勾了勾唇角,这莫空儿可有一身好功夫,虽说还没有得到苗贞旸的彻底改造,至少,他想要暗中跟随自己又不被人发现,这点儿本事还是有的。
“沈南风?就是设计您的二庄主?”
“嗯。”
“就是当年被老庄主带回山庄的那个乞儿?”
对于当年的事情,其实赫连雪还是很好奇的,因为现在的局面很明显,这刑天找他们确实有目的,所以想要知道他到底抱有什么想法,就只能趁早弄清楚,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并不是说他们几个轻易地就相信了刑天的话,而是……这莫空儿和刑天,原著里也提及了,他们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和私怨,跟殷家更是没有,又为何会牵扯到这件事里来?而莫空儿和刑天还异口同声地将矛头指向了沈南风。
“因为我在庄子里没有年纪相仿的人,师父一开始根本就不肯教给他武功,是我死活闹着要让他来陪我练功,师父最后无法,只叹这是宿怨,这才将武功传授给了我们俩。”
赫连雪转了转眼珠子,似是已经有些不害怕刑天了,她忍不住朝前走了两步,有些好奇地问道:“那……老庄主肯定留了一手!”
此话一出,便引得刑天的回眸,他看向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不禁笑了笑:“也亏得师父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沈南风,临终前给了我一个锦囊,说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能打开,也不得告诉任何人,他有给我留这么一个锦囊。”
赫连雪抿了抿唇,心说这些套路就不能改改么,怎么动不动都是锦囊……锦囊也会哭晕在厕所的好么……
“锦囊里说什么?”
“师父对沈南风从来就没有放过心,他将平生所学都教给了我们,可是因为我们的体质不同……你们有没有见过沈南风?”
说到这里,刑天突然转了话题,反问他们几个,叶靖飞等人都摇头,“沈南风虽说依旧在江湖很有地位,可是他终究是退位的盟主,而且……他担任盟主的时候,我还在外打仗,不知段兄弟可否见过?”
段不凡被点名,当即露出了些许的窘态,却在接到赫连雪略带兴奋的视线时,别扭地撇过头说道:“三年前,有人出高价,让我去弈剑山庄取一个人的性命,暗中见过沈南风一眼。”
“那段小友应该知道,我的武功路数跟沈南风不是一路的。”
段不凡点点头:“想必前辈走的是刚硬的路子,而沈南风……晚辈才疏学浅,却也猜想一下,他的武功路子应该偏阴柔。”
“哈哈,当年师父教我们功夫的时候,其实根本就没想那么多,结果却因为沈南风的自作聪明,总想在师父面前证明他比我强,硬是将师父自创的武功加以修改,渐渐地师父就悟出了这么一个法子,也亏得路数不一样,沈南风才未察觉,这同样的招式下,掩盖着不一样的猫腻。”
不过,这猫腻是什么,刑天却不再继续说下去,只道:“反正单枪匹马的话,沈南风是奈何不了我的,反之他的死穴,我可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那……既然当年前辈因为被仇家追杀而退隐江湖的传闻是假的,那么真相又是怎样呢?”
“沈南风功夫跟我不相上下,况且那会儿我在江湖上还很有威望,他不可能明摆着跟我翻脸,但是他知道我的一个死穴,尤其是在我对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我直接中招了。”
“呃……”
“后来直接被他关到了山庄的地牢里,关了多久我忘了,一年?两年?反正等他‘念及旧情’将我放出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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