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莫空儿,段不凡并不是不知道,他收起心底的惊讶,用他惯用的冷淡语气说道:“莫空儿?他手底下的人命,不止殷家八十三条吧!我记得八年前,北方沈家也是被他给血洗的吧?”
“沈家的命案,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关心的!”
对花彦良这番话,段不凡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已经想到,这莫空儿跟他有着恩怨,于是便继续说道:“我是两年前才得知朝廷还有这么一个重犯在潜逃,一直在抓却没有半点消息,你是怎么抓到他的?”
花彦良笑了笑,对着段不凡伸出修长的食指,左右摇摆一番后轻声笑道:“秘密,你当你的赏金猎人,你有你追捕犯人获取赏金的方式,我也有我对付仇家的方式。”
“仇家?”
“殷世新对我有大恩,当年我们和阿雪失散之后,身上带的银两也已经用得差不多,又要躲避追杀我们的人,碰巧殷世新家中要扩充仆人,我便带着我的人去投靠他们。殷世新曾经来过烟国,遭遇贼人打劫,是我帮过他,他见是我!,冒险将我们收留,一直到六年前我们才离开,辗转到了文国。却没想到……”
花彦良面上的笑容渐渐地收起,看向牢中的那个阴影,似是有着无比的恨意从他那双美目里渗透出来,如果眼刀真的能实体化的话,想必此刻牢中那个叫莫空儿的人,早已经被扎得千疮百孔。
“却没想到,我们刚刚离开不过半个月,前脚刚到文国,连落脚地都没找好,江湖上就传出来了殷家被莫空儿灭门的消息。”
“查到了吗?”
段不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出来这么一句话,把魅影三虎听得糊里糊涂的,花彦良却是心里通透得很,知道他问的是有没有追查到指使莫空儿的幕后主使者。
花彦良轻轻摇头,收起笑容的那张容颜依旧绝美无比,只是眼底散发出来的寒意,足足可以让周围的空气凝固。
“你看我用这种方式对付他,就知道他的嘴有多严了。”
难得一见花彦良的这种神态,段不凡也忍不住对着牢房之中的人多看了几眼,那人似是察觉到段不凡的注视,微微抬了抬头,虽然已经被封了穴道,浑身疼痛得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他却还是一副悠然的姿态,笑着看向段不凡,那张脸隐藏在阴暗里,段不凡却清楚地感受到他在对着自己笑。
“段不凡?呵呵……我被这小子弄进来的时候,你们正好在江湖上有点儿名声。”
“我们?”
“你以及暗夜,你们两个都很有意思!你是杀手,却背上了赏金猎人的名号,打着朝廷的幌子,替朝廷铲除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暗夜,他更是好笑,明明就是一个贼,却能成为老百姓心中的英雄。”
那人的声音听着不缓不急,就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可是,正是因为他说话之间的那种平缓的语气,才会让段不凡察觉到他气息的一丝慌乱,仅仅只是一丝丝的,若不是他向来擅于捕捉这种隐藏的气息,他也感觉不到。
这个人……实在是太能忍了!
“我手上确实有很多人的性命,我自认为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不会对刚满月的孩子下手。”
“为什么世人都喜欢只听一面之词?”
听见莫空儿那不屑的讥讽之声,不知道为什么,段不凡总觉得他身上有隐情,可是又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语气中渗透出来的无奈和无谓?
“什么意思?”
“花老板之所以会一直这么对付我,却不杀我,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我很可能不是灭掉殷家八十三口的元凶,只是他心中有心结,我又不能将元凶交出来,他也就一直把我这么关着了,而世人也都把我当成了无恶不赦的恶人,我也懒得出去解释,过上那种被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追杀的日子,干脆就顺了他的意,一直安于现状了。”
闻言,段不凡心里不震惊那是假的,他忍不住看向花彦良,在他的眼底发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他将视线转移,看向魅影三虎:“你们先出去。”
松岛吞吞子愣了愣,随即问道:“我们去哪儿?”
“顺着通道一直走,遇到分岔路就朝右拐,出口在凭栏楼的柴房,去找木姑娘,她会安顿你们。”
魅影三虎立刻听命,直接走了,心里却是忍不住疑问满满,不是说好了我们以后跟着段不凡吗?怎么又被安排到凭栏楼了?
想到花彦良刚才的那嗜杀之气,他们三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更加觉得,这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如以前好过了。
“莫空儿,别以为你这么说,不凡兄就会相信你。”
“花彦良……别在自欺欺人了,你知道的,杀掉殷家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我没有证据,不能随意告诉你一个人的名字,以免祸害无辜。”
“你这种人,也会担心伤及无辜?”
莫空儿摇了摇头,在黑暗之中缓缓起身,段不凡听见了锁链响动的声音,暗自惊叹这人竟然还有力气站起身。
混杂着铁索的声音,还有莫空儿那低沉浑厚的嗓音:“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可曾查清楚过?我莫空儿虽为江洋大盗,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了十几年,在八年前沈家被灭门之前,我何曾有过杀人放火的先例?我不过是为了劫财而已,乱世之中,仅为生存,我每干一票,都会歇息个至少一年的时间,这些只要你们稍微用点心,都可以查到,我向来是独来独往,我一个人在江湖上漂泊,我需要的钱财不多,很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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