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都能衣食无忧一辈子。
但奚白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种巨大资源的背后肯定有个前提条件。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最后一页。
【退出娱乐圈。】
【婚内不可以出现绯闻。】
【一年之内,要为闻家诞下继承人。】
【婚前要签订婚前财产协议。如若离婚,孩子要留在闻家,但不能再改嫁,但会有丰沃补偿。】
看完最后的满满一页,奚白不由得挑眉笑了声。
没一条她会接受的。
闻老爷子知道她笑什么,但并未作他言语,只问:“签吗?”
一墙之隔,闻祈年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头顶的白炽灯亮得晃眼。吊针的药瓶被他随意地握在掌心,针头回血也丝毫不在意。
他垂下眼睫,随手撤掉胶布和针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药瓶。
下一秒。
奚白眼尾轻扫,抬手捋了捋长卷发,站起身朝着闻老爷子微微弯了下腰。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不好意思,我不签。”
说着说着,奚白自己都觉得好笑,她玩笑说道:“您啊,但凡再早两年给我看这个我就签了,但是现在真做不到。”
说她从前是恋爱脑也好,倒贴也罢,出国之前的奚白确确实实就是个因为喜欢和爱可以做出一切牺牲的蠢蛋。她不否认,两年前要是闻老爷子给出一份这个合同,她估计想也不想就会签。
只可惜,人嘛。
曾经想要的得不到,以后再拥有,总会觉得还是差了点感觉。
站在走廊上准备回病房时,奚白忽然转过身看向闻老爷子,今天第一次主动提起闻祈年,眼眸弯起的弧度很漂亮:“虽然...但我现在不太会委屈自己。”
她不会给不喜欢的人一个重来的机会。
....
回到病房。
奚白看着躺在床上正看着她的闻祈年,许是生病的缘故,男人凌厉的眉眼变得温润水泽,有几分动物幼崽的那种依赖和期盼感。他的皮肤似乎还透着水汽,刚从浴室里出来没多久的样子。
像是一只在病房里乖乖等着家长回巢的狼崽子。
奚白心情一点也没受到影响,她自然地走过去,伸手拭了拭闻祈年头上的温度,哎了声:“药水没用吗?”
怎么温度还是这么烫。
她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水,一不小心热水给多了,估摸着有点烫。奚白低头喝了口水试温度,长发自然垂落在脸侧,只露出点挺翘的鼻尖,娇唇水润,好似等待着采撷。
闻祈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女人肤如凝脂,紧身裙子将她的身材尽数勾勒出来。凑过去拿走水杯,在她肩膀上咬了口,呼吸交织:“枝枝。”
奚白吓了一跳,惊呼着抬手要捶他。但想到他一身的伤,又强行忍下。
谁知,闻祈年握着她的手,就往身上砸。
“还怕你男人打坏了?”他坏笑了声,含着她肩膀,舌尖微勾。
奚白浑身颤了颤,险些站不住脚。“你...你松口。”
闻祈年低低地笑,朝她吹气:“就不。”
他并不真的想奚白签那份合同。只是忍不住地奢望,她或许会更喜欢他一点。闻祈年早料到她会拒绝,但真当亲耳听到拒绝时,一颗心还是会压抑不住地疼。
额头被一只温软的手摸了摸。
闻祈年抬眸,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眸,奚白有点怀疑:“你烧傻了?”
闻祈年伸手搂住她的腰,带着奚白坐在他床上,掀开被子,把她裸露的一双长腿裹进被子里。“你检查下?”
奚白愣了两秒,觑他:“你刚刚不是已经洗过澡了?”
说着,她的视线落在闻祈年被子下的腰腹处。
“.....”
闻祈年侧身,抵着她的腿,“质疑我?”
腿上滚烫紧密贴着,烫得奚白一激灵,如同过了电流般酥。她眼眸不由自主地泛着水光,瞪了眼闻祈年,脱口而出:“老/色/批。”
这个词瞬间就戳到了闻祈年的敏感点。
他咬牙,压着她陷在蓬松的枕头里,更亲密接触。他牵着奚白的手往下,带着她感受,微凉和滚烫相撞。
“老?”他咬着字音,重复她刚才的话,意味深长。
闻祈年眸色幽邃了几分,他滚了滚喉结,声音透着股低哑诱惑:“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究竟老了没?”
“嗯?”
奚白轻眯眼。
闻祈年压着她,唇角轻勾:“保准比某些毛都没长齐的小鲜肉,更让你——”
“爽。”
他故意咬重了这个字,手下动作愈发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