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洵川晕倒后, 钟羽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公寓,公寓内有闲置的客房,他却连想都没想就把陆洵川抱到自己卧室的床上。
“钟先生, 发生什么事了?”
阿姨看到抱着人进来的钟羽急匆匆地跑到卧室后, 她也赶紧跟了上去。
她与钟羽相处时间不长, 但钟羽淡然处之、安之若素的性子早已深入她心,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年轻雇主流露出慌张、害怕的神情, 她的心也情不自禁地揪了起来。
“他生病了!”从始至终,钟羽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陆洵川。
他一边替他脱去外套,一边吩咐阿姨, “去通知家庭医生,让他马上过来。然后去准备冷毛巾、温水,退烧药!”
“好,我现在就去。”钟羽的语气太过严肃, 阿姨丝毫不敢耽搁!
不到片刻, 她人就回来了, 并把钟羽需要的东西都放到了一张托盘里,想着钟羽可能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她提议, “钟先生, 这位先生由我来照顾就行了, 你先去歇一会儿吧。”
钟羽摇摇头, “我自己来。”
他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又把陆洵川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小心翼翼地用温水给他服下两颗退烧药, 然后又让人躺到床上, 把冷毛巾敷到他发烫的额头上……
医生很快就来了, 仔细检查过后他把结果告诉钟羽,钟羽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
医生走后,他让阿姨去厨房做一些病人能消化的食物,他回到房间,看着昏迷中的陆洵川微微皱起了眉。
现在是下午,阳光充足,怕影响到陆洵川休息,钟羽拉了一半窗帘,卧室内瞬间昏暗了不少,他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摩挲陆洵川眼下的乌青。
“发烧,低血糖,休息不足,陆洵川,你可真会折腾自己。”
可惜,陆洵川还在沉睡,不能回答他的话,钟羽苦笑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温和的陆洵川。
如果可以,他自私地希望时间能走得慢些,让他可以更加细致地勾勒阔别了十年的故人。
陆氏的会议室内,各部门负责人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视。
今天下午有场会议,往常陆洵川会准时到达,可现在都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他的位置仍是空的。
“徐特助,陆总他是不是临时有事?”
“稍等,我去打个电话。”徐特助心里也很奇怪,他跟在陆洵川身边多年,从未见他缺席一次会议,仿佛他就是为了工作而生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迟到。
按理说陆总不会无故放下手上的工作,难不成他出事了?
想到这里,徐特助的手心吓出了汗,他一边拨号一边祈祷一定要有人接!
另一边,手机铃声响起后,钟羽扫了一眼来电人,然后立刻拿起来,给陆洵川掖了掖被角,安静地离开卧室,“你好,徐特助!”
接通了!
徐特助的情绪安稳了许多,但还没等他喘口气,陌生的男声让他瞳孔收缩,他把号码确认了几遍,最后干涩的开口,“这是陆总的号码,你是?”
钟羽听着他惊疑不定的声音,无声地笑了,若对面是罗年,他说不定会心情很好地来一句,我是个平平无奇的绑匪。
可对方是陆洵川的助理,钟羽没绕圈子直接把名字告诉了对方南,“我是钟羽。”
根据他上次去陆氏总部的经验,他猜他的名字估计比绑匪还要有威慑力!
果然,徐特助一听和他通话的人是钟羽,那个纵情声色、换床伴比换衣服还快的钟家二少后,声音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过了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原、原来是钟、钟二少,请问陆总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陆总他人——”
“你想问陆洵川现在在哪里,对不对?”
“二少果然智慧过人。”
钟羽无视他的阿谀奉承,倚着沙发背狡黠地勾起唇,“他啊,现在正在我床上呢!”
“什么?!”徐特助怀疑自己幻听了!
似是猜到了他的想法,钟羽说,“你没听错,我也没开玩笑。”
徐特助整个人都不好了,“徐特助,你怎么了?”路过的员工看到他脸色发青,上前询问。
“没事,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徐特助连忙摆手,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把刚才听到的事情说出口。
他扶着墙努力保持平静走到没人的地方,看着手机陷入了纠结,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说点什么,可他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嘴开开合合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钟羽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不打算再开玩笑了,“我和你们陆总是邻居,回家时正好碰上他,他生病了,我把他带到家中照顾……”
他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明白了原委的徐特助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并开始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愧疚!他的思想怎么如此不纯洁!
“谢谢你,二少,幸亏有你……”他感谢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钟羽问他是不是为了工作的事找陆洵川。
他承认后,钟羽直接替陆洵川推掉了两天的工作安排。
“可是——”
“没有可是!”钟羽打开卧室门,发现陆洵川还在沉睡又悄悄把门关上,“难不成你们是吃白饭的,没了陆洵川,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然不是!”徐特助下意识挺直脊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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