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打开了客厅的灯,却不知道是不是电力不足,一直“滋滋滋”的闪烁个不停。
陈但拿出打折买来的面包坐在沙发上啃,吃得急了就找出一盒不知道还有几天才过期的牛奶灌了下去。
不到几分钟就完成了进食,这就是他今天全部的晚餐了。
电流“滋滋”的闪烁了好一会儿,突然大亮,照出了这个虽然不大却五脏俱全的客厅。
透过四处摆放的垃圾和随意丢弃的生活用品,隐约可以看出曾经温馨的轮廓。
但就好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啪”的一声,灯彻底熄了。
陈但也不在意,好像早就习惯一样,借着朦胧的月光,他走进浴室洗了个澡,脱下的脏衣服随手丢进了洗衣篮,却因为里面堆满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洗手台上放着一白一黑两个水杯,镜子被什么东西打破了,只有角落还嵌着一小块玻璃。
他扯下两块毛巾中的一个,随手擦了擦头发就拖拉着步子走进卧室。
里面比客厅还要黑,窗户紧闭,连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
只有推开门的时候,借着从客厅探进去的月光隐约看见里面有一个显眼的上下铺。
或许是为了长大后考虑,床铺很宽很大,几乎占了房间三分之一的位置。
比起外面,里面干净的近乎异常。
他换上拖鞋走到下铺,整个人好似疲累至极的跌进床里。
但好像想到什么,他又坐起来将放乱的拖鞋摆正,就像旁边另一双整整齐齐的拖鞋一样。
从始至终这里都只有陈但一个人,寂静中透着冰冷。
原本不大的房子也被他孤单的身影衬得空旷了许多。
可无论是成双成对的水杯还是两双相同的拖鞋,这里都不该是他一个人。
……
热闹的校园人潮涌动,带着兴奋离开的学生可以看出刚刚结束一趟还算愉快的课程。
其中一个高瘦的人逆着人群往里面跑,却在看到成群结队的人之后愣在了原地。
他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失落。
再缺一堂课,这次的选修课他就要重修了。
“诶,陈但,你怎么在这儿啊。”
有人看见他,眼里带着疑惑。
“嗯?”他有些茫然,他不该在这吗。
“公良老师不是让你去找他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陈但的脸唰的就白了。
可对方还在疑惑的说:“公良老师说你上次缺课的事可以帮你补一次请假条,刚刚还看见你去办公室了。”
“嘶……”说话的同学被吓了一跳,他的手腕被用力的攥紧,陈但那张漂亮却苍白的脸死死地看着他。
“你说你刚刚看见我了。”
对方被陈但这个样子弄的莫名其妙,手腕被抓的生疼,他用力的扭开,没好气的说:“我又不瞎,而且又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全班的人都看见了,不信你去问路过。”
被叫住的路过回了下头,他看着陈但,又看了眼皱着眉的同学,挠了挠头说:“是啊。”
看着陈但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路过满眼疑惑:“我们不是一起上的课吗?”
陈但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路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个……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刚刚上课的时候你的脸色就不太好,就……就……”路过指了指他的脸:“就和你现在一样,白的吓人。”
陈但猛地看向他,路过大惊小怪的说:“你要不要去趟医院啊,你的脸现在白的跟个死人一样!”
话刚说完,陈但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有女生打了路过一巴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路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平常陈但就是一副安安静静又独来独往的样子,路过嘴上不说,但心里总觉得他怪可怜的,也不知道他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现在想想,他刚才的话好像确实挺过分的。
“别管他,莫名其妙,自己上的课自己不知道,谁知道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之前被抓住的同学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气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路过总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他还是追过去道个歉吧。
……
公良的临时办公室离教室不远,有同学下课的时候会从前面路过。
此时几个女学生就贴着办公室的门满脸兴奋。
“我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门吗。”
“……”
“给我好好坐着。”
“哼。”
“别想给我糊弄过去,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掌控在我的手里。”
“哼哼。”
“啧……”
几个脑袋越凑越近,激动的脸都红了。
“公良老师的控制欲好强啊,我好喜欢!”
“啊啊啊!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嘶哈,嘶哈。”
众人纷纷看向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
对方推了推眼镜,面不改色的擦着嘴角:“不好意思。”
“嘭”的一声门被推开,几个姑娘都被吓了一跳。
抬起头一看,就见陈但脸色难看的站在门口。
几个人都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谁也不敢说话,偷偷的用余光看向陈但。
公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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