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人因为爱这种情感丢了命。”
祁烁失魂落魄的把所有的坟埋好,又给锄了锄坟头草。
他母亲应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还会再找回来,那些模糊的记忆可能也是他母亲的手段。
没有什么比遗忘更靠谱的东西了。
两人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祁烁给他母亲磕了头。不出意外村子里那些人就是最后的魅魔了。
魔道那么多人从来没听说过魅魔这一个分□□个人的诅咒生效了,所有魅魔都不得好死。
好好的七夕节没有过成,反倒让祁烁心情更压抑了。
他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好过知道了却无能为力来的要好。
“祁烁,你是不是在想要是你娘没遇到你爹就好了。”
祁烁确实是这样想的,遇不到就不会爱,也不会死。
“可是,爱情是最不讲道理的东西,如果没有遇到你爹你娘也许活着,可是万一他遇到另一个人呢,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不会产生爱这种情感。第一代魅魔都逃不过,更何况是普通的人普通的魔呢。”
祁烁明白这个道理,可就是难受,受不了这种类似于伪命题的论断。
“云弋,你说我会不会也是魅魔?”
云弋摇摇头否定道:“不会,你要是魅魔现在估计你也没了,你这么爱我怎么可能是魅魔呢对不对。”
祁烁失笑,好像确实是如此,自己那么爱云弋,要死早死了。
“我突然不喜欢我爹了。小时候总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个爹就好了,现在我不需要了。再也不需要了。”
云弋想了想自己之前是不是无意识扮演了祁烁爹的形象,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己这是爹系男友?
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
“云弋,还去人间界吗?”
“去啊。”
人间界已经是夜里,灯笼高高悬挂,火红一片。
祁烁没注意到有抛绣球的,还好还好,万一又被云弋抢到了怎么办。
祁烁跟云弋吃到了冰糖葫芦,糖人,就像幻境那晚一样。
小船晃晃悠悠在江面上飘荡,水上倒影着岸边所有的场景,簪花的姑娘羞红着脸送了一方手帕给过路的公子。
也许他们会在一起,组成一个新的家庭,会有一对可爱的儿女,然后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云弋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方帕子来,帕子上绣着祁烁的名字,云弋言笑晏晏地递给祁烁道:“敢问这位公子,可有婚配啊。”
祁烁接过帕子,笑得眼睛都弯起来,“现在有了。”
从船上下来已经是后半夜,云弋提议去客栈住一晚,云弋私心想看看祁烁到底是不是真的喝不了酒。
云弋要了一间天字一号房,顺便让小二多送两壶酒上来。
小二看云弋祁烁的样子,就像是侠士一般,专门给云弋挑的最烈的酒。
其实幻境那次祁烁喝完酒已经忘了是什么滋味。
祁烁倒了一小杯抿了一口,有些辛辣没有那次的酒香,只觉得上次喝的很香来着。
“好喝吗?”
云弋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泛起薄红,云弋很白,现在面色发粉。云弋刚刚喝了三杯。
他只顾得灌祁烁了,却忘了这个身体也是个没喝过酒的人。
不过两三杯下肚就已经要醉了。
祁烁慢慢成了两个,三个,最后都看不清楚了。
云弋跌跌撞撞的扑进祁烁的怀里,嘟囔道:“祁烁,不要难过。你还有我呢。”
祁烁不知道云弋怎么看出来自己难过的,毕竟那样的事确实很难让自己坦然接受。记忆的母亲也是自己或者母亲给虚构的,不过,祁烁现在想想也不那么伤心了。
如果没有自己的爹,哪里来的自己,没有自己云弋是不是会跟其他人在一起,现在醉醺醺猫一样的云弋,是不是就会被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