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团黏糊糊的红酒渍,半干不干的状态下贴在胸口,实在是很不舒服。
沈辞舟没有洁癖,但这东西只要是个正常讲卫生的人都很难容忍,奈何现在身不由己,他犹豫时候,季临戈已经顺手把同样蹭到红酒的外套丢进了洗衣机。
“洗不干净的。”沈辞舟提醒他,“红酒渍要用牙膏涂一下再洗,洗不干净再放消毒水……”
季临戈:“……小少爷,你搞清楚点,给你塞洗衣机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你先放一边,回头送洗衣店好了。”沈辞舟顿了顿,再次看向身上这件白衬衫。
已经给乐团的负责人转过赔偿了,那件外套或许还能洗,这白衬衫是彻底没法要了,还有洗澡的问题……
“先把衣服脱了吧。”这话在清醒的情况下实在有点尴尬,沈辞舟故作镇定的问:“睡衣放在哪里你知道吧?”
知道他脸皮薄,季临戈却偏要逗他,单手解着扣子,哼笑一声:“知道,在干净的内.裤上面叠着。”
沈辞舟:……
他真想找个什么东西把这狗比的嘴堵上。
扣子解开两三粒,季临戈指尖一顿,不确定的问:“小船儿,你真的不洗澡么?”
飞鸟纹身之下,半干的红酒沾染在皮肤上,浅淡的绯红色一路蜿蜒进衣服更深处,看得季临戈眼皮一跳,微微错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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