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枝与萧鸿隐对视一眼, 随即又下了马车。
只见一太监托着圣旨行至他们面前,一番宣旨接旨的仪式后,贺砚枝和萧鸿隐被告知因护驾有功, 他们被破例准许参加今年的秋猎。
把太监他们送走后, 贺砚枝打开圣旨扫了一眼。
“贺昱要我们参加秋猎作甚?”
两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馊主意。
萧鸿隐摇头道:“总归不是好事。”
贺砚枝轻轻叹了口气, 把圣旨随意一卷, 别有意味地看向萧鸿隐:“原来还有隐进士不知道的事。”
萧鸿隐很是自然地接过圣旨, 也是随意往车上一放:“若不然砚枝透露一二?“
贺砚枝自然也不知道,按书中来说, 贺昱篡位成功后便是尾声, 剩下的不过是铲除一些杂碎罢了。而如今计划被二人破坏, 后面会如何发展,真就是一无所知。
“行, 把爷伺候舒服了爷便告诉你。”贺砚枝凑近道。
他本意想让萧鸿隐端茶送水, 回去多做些好吃的, 谁成想萧鸿隐会错了意,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俯身凑到人面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敢问贺爷想要哪种舒服?”
说着某只爪子还吃起了他的豆腐。
贺砚枝被他突然的动作激得浑身一颤, 抬手撑在人肩膀上。
贺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两人日日待在一处, 时不时亲近不说, 晚上某人趁人之危几乎把豆腐都吃了个干净。
如今萧鸿隐一凑近,贺砚枝的脑中便下意识生出些不好的画面。
“咳咳……该启程了。”
贺砚枝作势推开萧鸿隐, 对方却使坏抱得更紧,原本盯着他双眼的眸暗示性得往下看了看他的唇。
贺砚枝无法,凑上去快速亲了口, 结果被人按住加深片刻,某人这才放过了他。
“坐好,莫要探出窗。”
萧鸿隐挂着得逞的笑扶贺砚枝上车,随后和刘单一人坐一边,驾着马车离开了伴山寺。
贺砚枝坐在马车,回想方才萧鸿隐低头的模样,不禁生出一丝感叹。
这小子何时长这么高了?
二人日日见面,贺砚枝便不觉得萧鸿隐有什么变化,如今才注意到对方竟比自己高了一寸。
真是光阴弄人……
贺砚枝想着想着,便开始比起了两人的胳膊粗细、力气大小,不自觉把两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比了个遍,最终得出个结论——
他家孩子终是长大了!
“看来往后还真不能随意闹他了……“否则可能会自食“恶”果。
贺砚枝长长地叹了口气,侧身躺倒在柔软的被褥上。
叹气引来了某人的注意,萧鸿隐走进车厢问他出了何事,贺砚枝摇摇头:“看不着外头景致,闷得慌。”
萧鸿隐见他一副遗憾的模样,无奈翻出了厚厚的披风。
贺砚枝很是自觉地坐了起来,任由他把自己裹严实后,抱着自己凑到窗边。
萧鸿隐从背后抱住贺砚枝,把头搁在他肩上,瞧他看得入神,便嘟囔了一句:“尽是些俗物,有甚可看?”
“不俗的有,可看的自然也有。”贺砚枝作恶心起,一时竟忘了方才自己的告诫,示意萧鸿隐看窗外道:
“你瞧那街口处走来的公子,长身直立,面目温柔和善,生就副儒雅清泠的气质,与旁的俗物不同,自然好看。
萧鸿隐抬眼去看贺砚枝说的那个人,却见那人佝偻着背,长得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在马车经过时看了过来,随即露出一口黄牙。
“……”
“你瞧错了,是另一个。”
贺砚枝的右手从披风里艰难钻了出来,指给萧鸿隐看。
萧鸿隐顺着方向确实见到一位俊俏的公子,但他并不想计较对方究竟好看与否,伸手把窗帘用力一拉,抓住贺砚枝的手塞回披风里。
“如何,可好看?爷的眼光向来不差。”
贺砚枝见萧鸿隐吃醋的模样很是得意,手被塞回披风后又故意伸出来,被萧鸿隐皱着眉又塞了回去。
如此一来二回,萧鸿隐知他是故意在报启程前的戏弄之“仇”,于是萧鸿隐干脆把披风解开扔到一旁。
“阿隐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暖和呢。”
贺砚枝的得意之色在脸上尽显,他看着萧鸿隐气鼓鼓地扔了披风,转而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
两指勾住腰带轻轻一挑,萧鸿隐向贺砚枝凑得更近了些。
“无妨,待会儿便不冷了。”
萧鸿隐对贺砚枝微微一笑,随即温热的手掌便探进了衣襟深处。
贺砚枝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正想开口,唇便被人紧紧覆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
说话声自马车经过路口时便消失,直到一连穿过数条街道,车厢内才恢复了一些动静。
贺砚枝趁着吸气的空隙好不容易躲开萧鸿隐,有些气喘地开口道:“此处……不妥……”
萧鸿隐无视他的话,复又噙住他的唇继续。
自从二人在柳慈房内亲过后,萧鸿隐有无数次想这样干了,然而一直顾及贺砚枝的伤没敢越界。而如今,可是贺砚枝自己挑起的火。
感受到怀中人身子发颤,萧鸿隐控制力度咬了咬对方的唇,随后放开了他。
“现下砚枝还觉得那公子好看么?”
萧鸿隐俯视着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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