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珀被绑架了,被那个冒充路易斯的女人。
对,一个女人。
她摘掉了一个胸针,就彻底显现除了本身的样貌。
酒色的长发微微卷起,颇有些艳丽的面孔和火辣的身材极度般配,就连行事作风都骚的要命,她靠近安珀的时候,柔软饱满的部分毫不介意地贴住了她的身上,顺着肩膀到小臂,磨蹭间让人毛骨悚然,又有种微妙的满足感。
安珀有很尽力让自己不去看她,可女人勾起了她的下颚,鲜红的指甲从肌肤上划过,不出意料的软腻手感,稍稍用一些力气就是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一点儿疼都受不了。
她被保护得很好。
还是一如既往的细皮嫩肉。
这让女人看得心满意足。
被蹂-躏脸蛋的人默不作声,路易斯也喜欢对她的脸下手,但从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只会悄悄趁她睡着的时候,安珀其实都知道。
悄无声息地向着桌子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安珀急需闹出一些动静,比如砸碎一个杯子。
桌上正摆放着的一个杯子。
其余三人就住在安珀的隔壁不远,而且此时必然坐立不安,只要一点点的动静都能让他们有所察觉。
至于路易斯,安珀暂时不指望他能赶回来,毕竟他离开的时候看上去有些着急,还有些不知所以的心虚,安珀看得出来。
“你是想叫人吗?”
女人饶有兴致地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当然也没错过安珀对杯子的企图,甚至好心地帮她把杯子递到了手边,嘱咐她这种材质的不太好摔,而且碎片也不太适合用来割腕,总之不如直接撞墙来得快。
但女人还特地强调了一句,撞墙很疼,不建议尝试。
被人看穿企图,身娇体弱的安珀简直没脾气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和这种人好不正经的女人认识,明明她只是个牧师,呃——法师而已。
“我主要钻研的是炼金术。”女人耸了耸肩说,“偶尔会涉及到读心、魔药之类的,但我从没读过你的,因为我还不想被你反噬,现在只是太了解你了而已。”
炼金术是个驳杂的分类,一切除了法术之外的,诸如草药、诅咒、魔阵之类的统统可以被划归为炼金术,或者更为简单粗暴一些,所有你看不懂的都可以划分于此,这个词项之下所包含的内容就像是装满泔水的垃圾桶一样。
至于炼金术到底有没有炼出过金子,这反而成了个没人关心的问题,被问过这个问题的金很直白的告诉过安珀,光是从理论上来说,炼出一毫克的金子所需要花费的人力和物力就远远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有狂热的尝试者也以失败告终。
金也想过试试,但他太穷了也只好作罢。
“你最好别指望他们来救你,”女人把安珀按在了凳子上,她比安珀高出了不少,甚至不输正常男性的身高,影子也被拉得极长,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鲜明的女性特征。
光洁柔软的胳膊圈住了安珀的脖子,再差一点就要坐到她腿上了,半靠不靠地扶着她的椅背,神情恹恹道:“他们都还只能算半吊子,连我们的一半都没学到,尤其是你那个,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确实没听懂的安珀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女人托起了下颚,幽怨地望着她,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觉得委屈的人。
“本来只是想给你庆祝一下生日——”
“庆祝生日?”安珀眨巴着眼睛,在女人理所当然的肯定中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若有所思:“你给我?”
“不然呢?”女人说,“还有谁值得我特地跑一趟?瓦伦娜吗?我才不想闻她一身的防腐药水味儿。”
安珀正色问:“你的名字?”
“瑞尔福。”
这个不久前才听闻过的名字,安珀若有所思:“我是不是一千岁了?”
“不然永远十八吗?”
面对着安珀的面容逐渐凝固,女人惊异挑起了眉,她是不是坏了谁的好事?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被提醒了什么的安珀就好像触发了奇怪的开关键,可爱的表现荡然无存,就连使唤起人来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世界当然不会有两条一模一样的龙,安珀将雅歌塔的小摆件放在了桌上,然后手动扭转了瑞尔福的胸针。
“帮我一件事,就算是我的生日礼物了。”
路易斯其实没什么要安排的,做再多的忙活都不如真情实感写一份道歉信给法师来的有用,虽然法师很有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因为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把道歉信写的像是情书,而不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无忧无虑的雅歌塔已经重新得到了自己的亮闪闪,像是孵蛋一样把它们围在自己的四周,然后用翅膀覆盖。
坚硬的龙鳞能保证它不会被宝石碍住,反而像是一种挠痒痒,唯一会倒霉的只有频繁更换的地毯,当然也可能是地板。
刚刚写废了第三张纸,路易斯就有点想念安珀了。
侍者恰到好处地来敲响了房门,低声道:“法师正在找您,她说希望您能主动一些。”至于主动些什么,侍者也不知道,但这似乎总该有些隐含的内容在其中,就像他正在猜的那样。
在长达不知道多久的出走思考之后,大法师终于决定接受求婚,但在部分事情上希望对方能主动一点。
合情合理!
路易斯不自然地僵了半截,“她回来了?”
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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