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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为心囚,赐我爱着,半生着落
为自守为己谋,为云烟过眼都可抛,要他眼里心里的我,绝无可能再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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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进电梯,周颂迫不及待把人圈到怀里,然后低头吻了过去,他已经忍了太久,馋了太久,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前两天他克制着自己,连一丝多余的过界动作都不敢有,他得给自己的小羊羔一点反应和接受的缓冲期,不能再把人给吓着了。
这两天他也试探出了李言蹊的底线——基本没有底线。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负责到底,因此今晚的饿狼来讨要食物了。
李言蹊被对方热情而又凶狠的吻淹没了,起初那一秒他还是抗拒的,身体记住了从前那些痛苦的回忆,一秒过后,他闭上了眼,仰头接受着对方,甚至开始慢慢的回应起来。
他想起方才周颂吃饭时隐藏着的痛苦,藏得很深,但他就是能感觉得到。
一个没有嗅觉和味觉的人,吃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
你想,不论酸甜苦辣咸,吃到嘴里却一点区别都没有,就像在嚼一堆不是食物的物品,还不如不吃。
可周颂为了不让自己担心,也不让爷爷奶奶知道,他选择了无视自己的痛苦,饭席间甚至还谈笑风生,频频惹得二老笑得合不拢嘴。他肯定是不想吃东西的,但不吃又不行,所以还是吃了一些,面对着他以前不爱吃的菜,他也不忌讳了,反正都一样,没味道。
李言蹊席间看了他好多眼,他接收到李言蹊关切的眼神,然后也用眼神暗暗回了个“别担心”,再怎么云淡风轻,饭食经过食道滑落进腹的那一刻,李言蹊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痛苦。
他努力回应着周颂,虽然依旧生涩,但这无疑给了对方莫大的奖励,对方呼吸急促而炽热,唇舌越发疯狂的侵略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
舌头被吮得发麻发痛,口腔深处的敏感被强行唤醒,每一寸周颂都没有放过,他像一头渴了数十年的猛兽,竭力汲取着这来之不易的甘露。
李言蹊腿软的快要站不住,只得紧紧挨在对方高大的身躯上,任由对方索取。
长达四分多钟的亲吻在电梯发出警报前一刻停下来了,李言蹊剧烈喘息着,白净的脸上布满红潮,双唇微微发肿泛着淋漓水光,漂亮的眼眸纯净如鹿,却又是涣散无焦的。
周颂搂着人出了电梯,一路上竟一个人都没遇到,原来保镖才看到电梯又长时间停住了,心下早已了然,因此尽职尽责提前为两人肃清了过道。
李言蹊心跳得很快,他也许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其实已经比他预料的要慢两天了,对于把猛兽驯服的驯兽员来说,猛兽的性子他们最清楚,什么时候会渴、什么时候要吃大餐,他们只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进了病房,房门一关,周颂直接打横抱起李言蹊,然后就在周颂抬手去解李言蹊纽扣的时候,李言蹊抬手轻轻抵住了对方的胸膛。
周颂瞬间冷静了下来,他太着急了。“对不起,言蹊。我先去洗个澡。”周颂说完,利落的直起身,然后进了浴室。
李言蹊还仰躺在床上,一动没动。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很久,周颂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李言蹊已经坐起来了,对方带着一身水汽靠近他,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你没必要一直强迫自己忍着,就算你问我,或者替她求情,我也不会责怪你,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了,可你的性格绝不会是不闻不问的。”
“言蹊,你要试着信任我。”
李言蹊直直看进对方眼底,“如果我替她求情,对你很不公平,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怕你心里不舒服。”
周颂一时怔住,英俊的面容像冰山开始融化,冰雪消融,草木抽枝长芽,万顷疆土上百花齐放,万物欣欣向荣,一如暖春时节……
李言蹊再次被压倒在床上,然后唇齿间尽是清香的薄荷味,这次没有急风骤雨般的掠夺,只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缱绻旖旎。
吻毕,周颂抱着人低声说:“我没有把她怎么样,她精神的确不太好,我让林乙送她去治疗了,会有专门的护工照顾她,等她完全恢复,我会安排她去一个找不到我们的地方生活,绝不会伤害她,也绝不会再让她有伤害你的机会。”
李言蹊没想到这个人已经替他考虑了这么多,心就像泡在温水里似的,又软又涨,“谢……”
话没说出口,已经被周颂修长的食指按住了嘴唇,“不要说这句话,你不许替她道谢。”
李言蹊眼里有一丝笑意,行吧,那就不说。
“你之后怎么打算?还回去那边上班吗?”周颂抬手帮人捋着头发,五指从李言蹊额前往后划拉,让对方露出光洁饱满的前额。
李言蹊想了一下,黑嗔嗔的眼珠看着周颂,“你是在真正询问我的意见,还是你已经安排好了?”
“我真的是在问你自己的打算。”我哪还敢替你安排?周颂默默腹诽老婆。
“等爷爷出院了,我打算陪他们回去休养一段时间,他们怎么都不肯住在市里。”李言蹊任由对方玩弄他的头发,原本整齐利落的黑发愣是被周颂的魔爪折腾的乱七八糟。
“嗯,乡下环境好,适合休养生息。”周颂觉得对方的头发真软,以前怎么没发现?哦想起来了,有一次他把人压在床上做的时候,他抓着对方的头发……那会儿只顾着下半身,没好好感受这头黑发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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