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电视,正巧里面一群小孩打起了雪仗,戴着冬帽跟一群萝卜精似的活泼。
“电视上看有什么意思,要看就得看真雪。”周颂这么说了一句,又抱着人慢慢动了起来,李言蹊里面湿热得紧,泡了一会儿连周颂都觉得被点燃了,浑身热得不行,当真想去雪地里凉快一会儿。
李言蹊被他磨得快要受不了了,小言蹊早就呐喊着想要发泄,只是迫于被压在下方,哪里敢乱动。
周颂察觉到李言蹊不再仰着头看电视里的雪,而是伏在自己的臂弯里,便猜到了几分,他便使坏将人提抱起来,角度的骤然转变,一刹那引爆了李言蹊,他高昂着尖叫出声,随即瘫软在周颂怀里,视线里的白开始模糊一片,他慢慢伸出手朝向电视方向,想要抓一把雪出来降温……
周颂把他的这个无意识动作看在眼里,一下又一下开凿着融化成一汪水的人,还不忘给他说:“这是B国,常年四季积雪覆盖,如若要看雪,就得去这儿,那里靠旅游业支撑经济发展……”
他当时被蹂躏的只剩喘息的力气,哪里还有精神去听其余的。
李言蹊回忆起这些,耳尖烫的烧着了整张脸,原来周颂那会儿说的那一句话……
周颂到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着人脸又红了起来,以为又发烧了,伸手碰了李言蹊的额头,“又烧了?”
李言蹊心下慌乱,胡乱摇了摇头。
周颂又去把医生叫来了一趟,医生说没烧,周颂才狐疑的盯了一眼李言蹊,转念一想,就知道李言蹊是怎么回事了,他故意凑过去,邪魅的一舔唇角,“你想到了那天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
李言蹊赶紧打了一个大喷嚏,硬生生把周颂喷开。
林乙把早餐和衣服送来之后就走了,他杵着这儿也不合适,周颂换衣服的时候,李言蹊想要下床去卫生间,憋尿憋的。结果他发现他没有鞋子,昨晚是周颂直接抱他出门的,他当时睡着了并不知道,低头看见自己还穿着昨晚洗澡过后的浴袍,又没有鞋子,一转念便知道了。
要不然他总不能是飞着来的。
他只好光着脚往卫生间去,他开始搞不懂周颂这个人了。
这人强迫他,囚禁他,打他吼他,伤害他,却又会带他去吃他没吃过的,带他去没去过的地方,帮他擦药,送他最喜欢的电脑,给他讲经济讲商业,生病了居然亲自……并且要带他去B国,他除了那一天流露过渴求,在周颂面前都是隐忍的,所有的喜好,甚至喜怒哀乐都刻意隐藏,他浑身都在拒绝周颂。
周颂就像一头狼,嗅觉敏锐,只要他稍微流露一点什么,对方就能识破。
以上这些,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待他好。
伤害他,又待他好。
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周颂不是一个十恶不赦天理难容的恶人,可也不能说是正人君子的好人,周颂毁了他的生活,带给他的伤害无法磨灭。
所以李言蹊看不透这个人。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尿完赶紧出来吃东西。”
他匆匆冲了手,出了卫生间。
周颂看见他光着脚踩地,来不及发作,李言蹊已经飞快的走到床沿上坐下,因为坐的靠后,双腿便踩不到地,晃悠着好像在说:“你看,我根本没踩过地。”
周颂看着对方装出来那副乖巧模样,深吸一口气,算了,病好了再一并狠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