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程锦放弃了小情绪,就像刻意忽略玫瑰上的刺,只让自己专注于玫瑰的美丽花朵,“我知道你不嫌弃我,很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话?”
程锦虚心地道:“你来分析吧,你比我懂。”
“你就是恃宠而骄,知道我不会生你的气。”
“是么,原来我是这么想的啊。”程锦心道,就你也敢说自己不会生气?你太不了解自己了,不,你是对自己太宽容了。
不过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火上浇油。
“其实我并不是不生气,不过只要你晚上跳舞给我看,我就真的不生气了。”
“……”程锦想说你还是生气吧,但怕杨思觅会炸,只能保持沉默,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不过杨思觅默认他听到并且答应了,因此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起来。
程锦看看他,既无奈又有些愉快,就像养了只可爱又淘气的猫咪,它淘气时你想揍它的屁股,但它又那么可爱,你就又想亲亲它。
诸梦是在书房中见他们的,大家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会议桌旁,显得特别正式。
诸梦把一个质感很好的木盒子推给程锦:“这个给你们。”
程锦看看盒子,问:“这是什么?”
“我当时流掉的孩子,我保存下来了。”
程锦:“……”
“我不知道是谁的。”诸梦道,“当时他们想要侵犯我,我就反抗,然后被打得很惨,被打晕过去了,所以我不知道都有哪些人对我……”
程锦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叫叶莱一起进来,有女性在场,这会儿应该会稍微好一点。
杨思觅没有同理心,直接问:“你想通过做DNA检测查出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的,但查不出来也没关系,当年也查过,没有查出来。”诸梦道,“我主要是想告诉你们,当年的事,我是受害者,老万他们只是想救我,总不能因为他们救了我,就判他们有罪。”
程锦点头,加入谈话,把话题引到管家身上:“你知道万承在贪公司的钱吗?——在诸雍出事前。”
“知道。”诸梦道,“他贪得也不算多,并且现在已经停手了。”
“当时诸雍知道吗?”
“知道,我跟他打过招呼,让他警告一下就行了,不必大动干戈。”
“哦。”程锦就更不明白万承为什么要对诸雍动手了,找不到他的动机。
稍后,从书房出来,程锦看一眼手上装着木盒的精致纸袋,叹气:“思觅,你先前还怀疑她是不是假装自己被侵犯了。”
杨思觅:“那是由她的性格推导出的假想事件,虽然没有发生,但也是合逻辑的。关于她的性格我并没有看错,你不觉得把胎儿流掉做成标本保存30年挺狠的?”
程锦:“这是有必要的。”
杨思觅便道:“你也是狠人,不,是狼人——这是网上的说法,比狠人多一点就是狼人。”
程锦:“……别胡说。”
杨思觅:“对了,我们都猜中了,她找我们既是为了30年前的事,也是为了她‘儿子’。”
“不,我没猜中,你猜中了。”程锦诚实地道。
他先前猜的是诸梦找他们可能是因为诸雍,而不是因为那个被流掉的性别不明的孩子——这超出了他的推理,属于想象范畴的事物,是他不可能预测到的。
两人边低声说话边沿着回廊往外走,走到尽头,来到了另一栋房屋前。
有人站在檐下看向他们这边。
那人是孙友苇,程锦同他打招呼:“孙先生。”
孙友苇看看程锦手上的纸袋,道:“去诸董那边了?”
这纸袋不管是设计还是印刷都很精致,估计是诸梦专用的,所以孙友苇才猜出了他们去过哪里,但程锦认为他肯定猜不到纸袋里面装着什么。
孙友苇又道:“现在有空同我聊一聊了吗?”
“如果你做好了跟我们走的准备,那可以聊的。”
“什么?”
程锦解释:“一旦你知道得多了,我担心你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所以我得看管住你,也就是说接下来你得呆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孙友苇想了片刻,道:“好的,你说。”
程锦便把当年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不过他没提诸梦把孩子流掉并做成标本的事。
“我不相信我父亲和叔叔会……”孙友苇逐渐消音,过了一阵,他重新出声,“所以,诸雍可能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程锦愕然:“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是说诸董年轻的时候可能被我父亲侵犯过吗?”孙友苇道,“诸董未婚,却有个孩子,孩子的年纪也符合……所以这个孩子应该是那个时候的……吧?”
“是么。”程锦这才知道还有这样一条思路,先前他没往这上面想过。
他打电话给叶莱,让她过来看着孙友苇,然后他和杨思觅回去找诸梦。
诸梦疑惑地看着他们:“还有什么事?”
“诸雍是你儿子吗?我是说,是你亲生儿子吗?”程锦问。
“不是,是我收养的。”诸梦坦然地道,“我原本就对婚姻没有兴趣,经过那事后更加坚定了不婚的想法。我自己那个孩子我是不可能生下来的,所以我就收养了一个。”
“那现在扮演诸雍的那个邵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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