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瀛洲仙山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瀛洲仙山四面环海,连凡世的鞭炮烟火声都听不到。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只能偶尔听到一两声后山妖兽的叫声。
晓归以为自己会比谢长渊能喝一点,没想到二斤白酒下肚,谢长渊一丝醉意都无,反而是她红了面颊,头晕目眩。
“不成了不成了,我不能喝了。”
杯盘狼藉,晓归站起身来。
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的缘故,晓归总觉得今天看谢长渊格外顺眼。
他的一双碧瞳盯着自己的时候都比平时亮了很多,仿佛盛着千秋明月。
晓归借着酒劲,将手覆上了谢长渊的眼睛:“别看我……不许看!”
他鼻梁挺拔、嘴唇微抿,苍白的面颊上染上了一层薄红。
谢长渊的睫毛轻轻颤动,搔得她手心发痒,打了个颤。
晓归清醒了几分,连忙缩回手,拿起杯盏又喝了一大口。
美酒入口微凉,随着喉管淌进去,烘得心口暖洋洋的。
晓归头晕得厉害,面前的谢长渊都晃出了虚影,她一只手撑着额头,在意识消失前,对面前那个模糊的人影说道:“长渊师兄……我……”
我好像要晕倒了……
晓归还未说完,头就沉了下去。
谢长渊修长的手托住了晓归的脸颊,没有让她的头撞在桌上。
晓归闭着眼睛,轻轻喘着气,无意识地舔了舔因饮酒过量而干涩的嘴唇,像一只餍足的小猫。
谢长渊眼神深邃:“我知道,我都知道。”
***
第二日,晓归是从床上醒过来的。
昨晚桌上的残羹冷炙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晓归捡起桌上的字条。
以后少喝酒,我要闭关一阵子,好好照顾自己。——谢长渊
晓归揉了揉太阳穴,宿醉之后身体实在算不上舒服,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忆也有些模糊。
她应该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晓归,你在吗?”
门口传来了赛欺霜的声音。
晓归收起字条,打开了门:“赛姐姐,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吗?”
“我看阿渊不在屋里,你可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好像又去闭关了。”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没养好,怎么能又去闭关?”赛欺霜担心这个弟弟,“我去把他找回来。”
“赛姐姐。”晓归拉住赛欺霜的衣袖,“我……那天请师父出手了,长渊师兄的伤已经好全了。”
赛欺霜这才作罢。
她今日应该是一大早御剑归来的,但神色并不见疲倦,反而格外光彩照人。
“赛姐姐你是今天早上才回来的吗?白师兄怎么没和你一起?”
提到白清池,赛欺霜面上绯红:“清池他……先回自己洞府了。”
“哦……”晓归尾音拉的很长,按照剧情节点,这个时候白清池和赛欺霜已经互表心意,进入了甜甜的热恋期。
官配男女主,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晓归看着眼神清澈的赛欺霜,她这么关心谢长渊,以后真的会为了天下苍生而背刺他吗?
“赛姐姐,我想问你个事儿。”晓归认真地说道。
赛欺霜被晓归的一脸严肃逗乐了:“什么事儿呀?你问就是了。”
“我前两日看了一本话本子,故事里的女主角有一个从小跟在身边的家人,可这个家人朝夕之间竟变成了为祸苍生的恶人,女主角为苍生大义灭亲。”晓归瞧着赛欺霜,“若是赛姐姐也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你会如何选择呢?”
赛欺霜没想到晓归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沉默了一会:“我也不知道,不过和天下苍生比起来,私人感情真的算不上什么。”
赛欺霜这话一出,晓归心里就明白了,若是谢长渊日后变成了妖皇,赛欺霜还是会以苍生道义为重。
赛欺霜手指点了点晓归的脑门:“你呀,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晓归笑嘻嘻地说:“我也就是话本子看多了,随便问问罢了。”
“对了,晓归,我这几日也要和清池去闭关修炼了。”赛欺霜说道,“上次的点心看你挺爱吃的,我回头再做一些带给你。”
“好啊。”晓归勾住赛欺霜的胳膊,“那就谢谢赛姐姐啦。”
***
之后的一段日子,赛欺霜、白清池、谢长渊都闭关了,晓归彻彻底底地闲了下来,想靠挨打增加防御值也找不到人。
不过她也没闲着,一天到晚地泡在小世界里研究造物机制和占卜之术。
庭飞花天天缠着晓归说要出去,晓归总是动不动就离开,独留他一人在小世界里,闷得很。
晓归不是不想带他出去,只是他这一头白发实在太过扎眼,带出去的话,说他是普通凡人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要是能想个办法给他换个发色就好了。
晓归想到了上辈子理发店里常见的一种东西——染发膏。
她凝神,试着创造出染发膏来。
染发膏多少有化学成分在,所以第一次创造出来仅仅只是一团黑漆漆的乳液,对头发并没有上色效果。
晓归特地剪了几缕庭飞花的头发做实验。
她上辈子并不是学化学的,但听理发店的tony说过,染发膏是附着在头发上的一层颜色膜,也正是由于这层膜包裹着头发,头发长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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