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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木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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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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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清粤在周乃言眼里就是一张白纸, 她自以为自己有棱有角,神秘兮兮,实际一板一眼, 稍一用力就留下折痕。

    她不好惹,但周乃言又忍不住想惹,惹完了赶紧抚平, 回头发现,她居然把折痕一一记成了仇。

    温清粤疯狂输出的那一通, 就是她要的婚姻吗?依照周乃言的了解,如果她渴望的是那些, 那她完全可以找凌浩这类乖仔, 或者其他匍匐于她脚跟、向她老爹低头哈腰的女婿,多了去了。完全没必要走进他的世界。

    凌浩问他, 出差很久会想太太吗?

    周乃言答,不会。出差的时候都很忙, 每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如果回家, 他会选最近的航班,不会多作逗留,不会在旅游或是香艳事上浪费时间。这算想她吗?

    凌浩说算, 又趁机问他, 那你婚内有出轨吗?这里坦诚告诉我, 我会保密。

    周乃言牵起唇角,“你可以问清粤。反正......她的答案肯定和我相反。”

    秋风吹上页脚, 掀去九月的月历。周乃言飞回第一件事是陪温清粤回趟家。

    狂轰滥炸的电波讯号里,他们默契粉饰太平, 坚称一切都好。

    周乃言不露风声, 周石檐的电话直接挂了, 视频会议上他也不好提家事,只能按住不动。反正他从来也管不住周乃言。

    温清粤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周乃言选择性接,但不蹦出超过三个字以外的发音。

    如是半月,劝和或是问询的人开始自我怀疑,战火渐歇。

    他们在门口碰头,搭上同一辆车,驶往长巷尽头的温宅。温清粤依稀能闻见他衣料上的维多利亚海风,以及一股陌生的香味。

    没有久别寒暄,他们只是简单对视一眼,下车自然地牵手,戒圈若有若无地摩擦。别扭又暧昧。

    两周温家聚会他们都逃了,听清缈说,清粤的离婚事件是最近饭桌三句不离的话题。

    一进门,清粤呼吸吐纳,强打精神,准备接受问讯。大伯打趣还喝酒吗,她没有自辩,把脸埋进周乃言肩头,用行动恩爱。

    她的后脑勺被熟悉的掌心抚过,周乃言反问,“嗯?还喝酒吗?”不知道是回应大伯的还是问她的。

    家里人好多,他拖着步子往客厅去。

    温清粤见他眼皮耷拉,明显精神不济,怀疑他会打盹。

    周乃言第一次在这种严肃的对话里打盹,把远远观望的温清粤吓了一跳。温松柏气吞山河的牛逼才吹到一半,听见轻鼾,也拿他没办法。这厮边睡边把靠枕垫在颈上,调整舒服睡姿。事后温清粤问他是不是故意睡觉,膈应她爸,他扮作茫然,我像演的吗?

    温清粤被武逐月单独拎去房间,问题一直围绕婚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次怎么回事?温清粤一一马虎眼,三两句后话题折返,武逐月又开始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温清粤摇头,坚称没有。不一会,好事的大伯母和温泽的孕妻入内,又对她进行了盘问。温清粤说没有。姑姑来了,小朋友来了,问题被按下复读键。

    是具体得不能再具体的关心,却没有一个“凌浩”会认真听背后繁琐迂曲的成因。

    她眼皮一耷,往转椅上闭目。声音起起落落,终于消停。武逐月温热的手罩上片阴影,捂上她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温清粤哪里能睡着。阖目中,她不断怀疑周乃言是否也能睡着。

    “我不想说话。”她掀开眼皮,母亲白花花的头发近在眼前。像一片岁月哀愁的雪。她出生的时候,武逐月就是半白头。现在年近七十的她,发丝四季如冬,不焗也不烫,那片颜色是温清粤最喜欢的一个地方。

    “怎么回事,是不是乃言他......还是要有个孩子......”她眉宇有座山,常年堆着。

    温清粤再次解释,“没有,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武逐月哪里听她的,睇她一眼,说过几天带她去号脉开方子。这么多年没孩子,她愁。她就怕温清粤也随了她的难孕体质,受白眼被冷落,生下来还要怪她大龄药罐子,害孩子也病恹恹的。不过还好,周乃言没妈。当初同意清粤跟这个有钱混子,也是看中他没妈。

    温清粤打消她的疑虑,“周乃言这种人才不管我怀不怀呢。”她怄母亲,“实在生不出来就领一个好了。”

    武逐月一愣,厉声道,“胡说!......你不要张口闭口说生不出来。”她声音低下去,“这么多人听着,你才几岁啊,张口闭口生不出来,像什么样子!”

    她怀疑清粤被奶奶带坏了,老太太生前就爱拿生育说事,死前还在叹气,遗憾没看到清粤生孩子,别是生不出,也不知道是不是随她妈......

    清缈来叫吃饭时,目光在清粤的脸上稍作停顿,走到并排,她附在清粤耳边说,“人都靓了,果然单身养人。”

    温清粤取出小镜子,左右照照,还真是,眉眼的水分都高了。

    清缈最近一直在宅子里进出,虽然这十几年来很少踏足,但毕竟是她长大的地方。她一点也不陌生。清粤松了口气,她怕清缈不舒服来着。

    清粤问:“妈这两天带你去见人了吗?”

    见人就是相亲,清缈不喜欢这个词,所以清粤每次都说见人。清缈摇摇头,“她有事在忙,没空管我。”她顿了顿,又在清粤脸上落了一眼,没说什么事儿。反正一会儿就知道了。

    用餐前,众人难得清醒齐聚,男人们都被老婆压制住,没有饮酒。温松柏磨墨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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