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都没劳烦小明本人开口。
可见眼下小太子真的是无暇顾及这些事情了。
不是说,地方行政长官到了岁末,也都是要进京述职的么。估计小太子,真的很忙很忙。内心很苦逼很苦逼。
林夏端坐在那儿,听着那专管给各宫主子量体裁衣的小太监提问,端的新鲜。她小时候看电视,最喜欢看上海的小裁缝和人打牙,觉得格外有一种俏皮的感觉。眼下这个小太监,只怕祖籍也是上海的,开口闭口都叫人忍不住喷饭。十分有趣。
说话之间,才知道原来小明穿衣的尺寸数据他们都有,不久前容予才派人去更新过,竟不必另外量,就是一些细节,比如要不要加流苏,内衬要几层棉絮等等。
问完了,那小孩忽然扑通跪下,赔罪道:“这些事,原本不当劳烦娘娘亲自开口,只问娘娘身边的姑姑们就好了,可是殿下让咱们李爷爷派个伶俐孩子来,陪娘娘说说话儿,权当解闷儿。我们头上的李爷爷左选右选,挑了奴才过来,我原回说我嘴笨不来的,若惹了娘娘不高兴,那就罪该万死了。他又要打我,说我躲懒,还说要是来了胆敢惹得娘娘生了气,回去也要打我哩。回头殿下问起来,求娘娘疼我,好歹替我描补描补,别教李爷爷打我罢!”
说着又叩头,把脑袋撞在地上duangduang的。
“……”林夏听了,嗷,小心口直抽抽,万恶的封建社会!!赶忙叫停不许再碰了。再迟点只怕得弄出个轻微脑震荡。
真是可怜的小孩,回头对春兰道:“赏他。”
春兰便问:“赏多少合适?”
林夏道:“不拘多少,拿一块碎银子给他罢了,等他回去了,是个凭证。”
春兰就当真儿的,去开小明的梯几箱子——那个装了好多礼物打算穿越的时候带回去当古董卖了发家致富的小箱子。拿了一块银子,掂量了一掂量,也不知有多少,也懒得用夹剪,大喇喇递给那地上的小孩,粗声道:“你去吧,咱们娘娘从不欺负小孩子。你们李爷爷若是敢打你,你来告诉娘娘,保管咱们娘娘求殿下把李爷爷打得屁股开花。”
这边的娘娘听得嫣然一笑。
那小孩更是笑嘻嘻地,抬手接过,叩头谢了恩,还油嘴滑舌地说了几句口彩,这才施施然退出去走了。
林夏便又去床上躺着,躺了会儿,内心不得安宁。
小太子为何突然改变主意,又要杀人了,她也已经打听出来。
原来那日的刺客,不是别人,就是五姐原本订了亲后来又被退婚掉的未婚夫婿,缨国第一武士巴图鲁。
巴图鲁的叔父就是缨国最大的主战派卓尔达。他们家世世代代包揽缨国第一武士,原本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尚武家族,明时疼爱五姐,所以才许的这个婚。
奈何明媛就是看不上,赶上门去插了人家一刀之后活生生退掉了。
明惠美人惜英雄,为了替自家五妹致歉,多次出言宽慰这位武士,都是青春儿女,血气方刚,又都是红尘之中的失意人,一来二去惺惺相惜,难免就暗生了情愫。巴图鲁因此向明时可汗求亲,求了大姐明惠做妻子。明时甚至以明惠年纪颇在他之上为由回绝过两次,耐不住这巴图鲁有韧劲儿,再加上卓尔达在一旁帮忙说和,更耐不住大女儿愿意,于是应允了,赐了婚。
因此在小缨国覆灭之前,若不是突然出来这么一场战争,他们此时应该是新婚燕尔的夫妻,恩爱正浓才对。可容予来了这么一出,弄得一双鸳鸯天各一方,一个在天牢外,一个在天牢内,聚首之日遥遥无期。
只不过,一切也不是那么纯粹的儿女情长黯然销魂。毕竟是王族的婚姻,多少还是混杂权力的游戏。巴图鲁原本的野心是和明惠成婚之后,干倒挡在她前边的一切顺位继承人,让明惠做小缨国的女王,而他本人,就是王夫。
可惜啊可惜,容予一出现,多少人黄粱梦碎。
因此这巴图鲁一口浊气上涌,要进来刺杀容予,再劫了天牢,将明惠迎回去复国。
巴图鲁还是十六岁的少年,尚未长成二哥那样魁梧的身材,而是更近于劲瘦的中原俊秀儿郎身姿,因此在初冬厚重棉服的障眼法下,勉强可以伪装成明媛的身段。脸上是林夏曾经提过的人|皮面|具。就连作案手法都与她那时无心胡诌的高度一致:“伪装成暗杀对象最亲近的人的样子,在对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他来一刀!”
林夏决定,从此以后,都要谨言慎行,绝不乱开口讲恐怖故事。神特么言灵附体,信口开河竟然就报应在了自身…
本来吧,得知小明被插刀就已经急怒的容予,一气之下要砍完明家人,断了那些与巴图鲁有同样野心的人的妄想。
之所以没有在小明昏晕的过程中就完成此事,一来是因为张昀进谏,道是皇帝和太子妃都在病中,需要积福,还是莫要杀生为是,且下牢收监,严加看管。二来,大概小太子还是出于先前答应了她不动那剩下的几个活口,而心有顾忌吧?
可是自己的妻子在东宫正殿内遭到暗杀,受了刀伤昏迷不醒,如若因为父皇的病就放过了罪魁一干人等,没有任何严厉的措施处置,那之后她作为储君,甚至再往后,一国之君,如何辖制臣属?
天家威严何在?
而且,若是不趁早解决了此事。万一父皇宾天,没有在热孝之中杀人的道理,再往后新帝即位,大赦天下,这些祸首那可就能出了大牢继续为非作歹了。太子妃是否还要再在东宫挨上一刀?
因此特意找那个会掐算文王卦——不肯山呼万岁、明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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