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听说的时候, 还不屑一顾,心底看轻,到底不配被自己关注, 直到怜儿死了, 那个有着艳丽容颜, 少有能抚慰他心灵的人没了后,他感到了久违的寂寞。
他原以为, 是他逼得太紧,才吓跑了赵怜儿, 所以他放宽了耐心, 打算等她想通后, 再把她接回来, 赵怜儿每次出走的地方,无非就是来的这里,这里以前是赵家的私产。
他狠心地不去打听她的消息,一直到侍女来报, 说这两个月赵怜儿根本不曾出现, 他立时就有了不好的猜测, 就连放出去寻找她的暗卫也都无功而返,直到她的尸体被大水冲出……
说不清那一刻的滋味, 李蓦只觉得属于他的东西没了, 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正想喊人细查的时候, 谏议大夫杨老自请负荆请罪, 说他儿子去教坊司喝醉酒, 亲眼目睹了通政司宋呈郢害死赵怜儿的整个过程, 他痛斥自己教子无方, 没能第一时间救下赵怜儿,以至于让她蒙冤惨死,他愿以年迈之躯替自己儿子受过。
他那时候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又兼之以前曾被宋呈郢弹劾过,对宋呈郢有些印象,便默认了杨老将赵怜儿的死全部推到宋呈郢身上。
现在才知道,他堂堂东宫太子竟被人蒙蔽了双眼。
他们仗着他母家那边的权势竟敢这般胡作非为,将手伸向了皇家把持的教坊司!
现在还不知道教坊司有多少是他们的人。
孟弋舸来回禀的时候,他无尽的愤怒化为威压,瞬间让满堂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他晃了晃神,看着宋拾音那张与赵怜儿有三分相似的脸,有片刻失神。
曾经的赵怜儿,颜色也这般艳,只要一想到她现在成了一具粉红骷髅,他心脏就闷得厉害。
这段时间他选择不去看赵怜儿的尸体,只有这样,赵怜儿最美的样子才能一直纂刻在他的脑海深处。
很快他神色通明,唇角微微勾起。
或许赵怜儿并没有离开他,只是以其他形式再次回到了他身边。
而回来的人似乎比赵怜儿还要更加有趣。
“姑娘实在让孤大开眼界。”
宋拾音点了点头,毫不谦虚,“还行还行。”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自然得过问自己的处境,“太子殿下,请问一下,我现在处在什么方位,离宋家远吗?方便告诉下经纬度吗?是步行能到的距离还是马车?如果步行的话需要花费多少小时?折算多少公里才能回到家?”
“方位?经纬度?小时?公里?”李蓦神色带上了疑惑,宋拾音说的这些词语他闻所未闻。
“是的呢,”宋拾音点点头,随后神情严肃,一脸正色,“如果步行超过三公里,行走需要半小时以上的话,那我拒绝。”
她吸吸鼻子,神色略带委屈,语气却相当理所当然,“因为我体弱,吃不得苦。”
李蓦:“……”
侍女:“……”
直播间的人:“……”
【噗,多么充分的理由,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能将偷懒不愿意走路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人是谁?是主播呀!】
【又收获了一句语言的艺术23333。】
【说的就是我没错了,我是个连十米都不愿意走的人。】
【说的是我没错了。】
【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说的也是我。[狗头.jpg]】
【主播把懒人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
宋拾音看他半天没反应,她想了想,难道是她提的要求太强人所难?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随即想起另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她眨了眨眼道:“请问,我的两个丫鬟,现在安全指数高吗?与我的距离远不?是步行能到的距离?还是马车能到的距离?”
李蓦:“……”
他挑了挑眉,没有直接回答宋拾音的话,“这问题,对姑娘来说很重要?孤回答是步行的距离会如何?马车的距离又会如何?”
宋拾音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那当然重要了,如果是步行能到的距离,就说明你们也把她们抓来了,那我只能放弃抵抗,选择束手就擒,也别指望逃出去了,如果是马车能到的距离。”
她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带着矜持的笑,“就说明她们有很大几率没被抓,或者被抓了又被放走了,她们是安全状态的话,肯定会回去通风报信,这也意味着我的生命危险直线骤降,获救的几率显著增加呢!”
她说得眉飞色舞,精致的眉眼间带上了得意。
“……噗,”李蓦看着她出色的五官变得灵动,没忍住笑出了声,“姑娘可真是个妙人,孤甚久没见到像姑娘这般有趣的人了。”
他笑了好一会儿,笑得宋拾音都想提醒他如果一个人总是控制不住想发笑的话,兴许也是一种病,早发现早治疗。
还没等她提点两句,李蓦顿时就收敛了笑容,一张温和的脸上没几分温度,“只可惜宋姑娘高兴得太早,你的两个丫鬟,孤也一并抓来了。”
宋拾音:“!!”
令!人!发!指!
他是怎么做到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番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话?
“既然宋姑娘这般厉害,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只要你能不动声色将两丫鬟从孤的眼皮底下救走,孤就无条件放你回去,你觉得如何?”
还有这等好事?
宋拾音双眼一亮,“那我有没有能利用的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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