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进黑暗深渊的最后一秒, 李一格才想到:
我草,女主这是碰瓷!
但是已经晚了。
金棺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大,她仿佛在虚空之中一路下坠, 不知何时才能等到死期。
温云软消失了。
僵尸王也消失了。
她手上只剩下女主脚踝上反复绑了许多圈的金质项链,底端是一枚叮当作响的小铃铛。
她一路下坠。
李一格索性闭上了眼。
反正现在她也没什么能做的事情,倒不如把心态放平。
又过了不知多久, 无聊与幽闭终于逼她再次睁开了眼,幽暗的空间却已消失不见。
她“立”在岸边,个子很矮,视线几乎和湖心的小岛平齐。
……好像是娄峰偷偷补文化课的“教室”。
她想走动两步, 却被困在原地, 动弹不得。
抬头,天上流云飞鸟, 一派安静祥和。
许久之后,耳畔终于传来了人声:
“你来了。”
有点耳熟。
李一格想问问自己这是在哪儿, 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音。
——可恶,不让她说话还问什么问题!
“对。”
另一道温润男声止住了她对号入座的无能狂怒。
李一格:……哦,不是叫她啊, 没事了。
续续饮水声后, 温润男声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嗯。”第一个说话的人冷声答。
“人找到了?”
“嗯。”
“是她?”
虽然汉语中并没有对第三人称单数分词性, 李一格却莫名认为那人问的就是个女子旁的她。
“她”?
是她自己吗?
哦莫!
她该不会卷进了什么恐怖的阴谋里, 被系统以二十万为诱饵, 马上就要被这帮法外狂徒噶腰子了吧!!
李一格大受震撼:sorry,请等一等, 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打110先点个披萨的。
没有理会她的挣扎。
“那为什么……”
“是她的决定。”
第一个说话的人走到近前, 银红色下摆把李一格的视野遮挡得严严实实。
是容清!
李一格心神一凛。
弱小晚辈误看禁书, 正道魁首公报私仇, 修仙界真是江河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简直就是正道的悲哀!!!
哦。
不好意思。
她刚想起来,自己之前看的不少仙侠文,所谓的正道都是光鲜亮丽的伪君子。
但是。
就。
这么俗套的设定,真的有必要继续用吗?
她不理解!!
“是她的意思,”容清语气生硬些许,“她认为她性格懦弱,无法成事。”
“那又为什么选定她?”
“因为它在她身上。”
李一格:……
她从来没有那一刻那么怀念阴阳词性,至少能让她听懂这帮谜语人在说些什么。
她绝望望天。
哦。
天被挡住了。
……她绝望地看着银红色衣袍,努力跟上容清和那人对话的进度。
说话间,那个一直在提问的好奇老哥又灌了一瓶酒:
“她们来了吗?”
“没有。”
容清提起李一格,一阵风声之后,将她放在了湖心岛上:“来不了。”
“哎。”
李一格听见拆酒坛泥封的声音。
而后,那人“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大坛酒,一阵窸窣声响,似是抹了下嘴,这才道:
“局势是越来越不好了。”
容清“嗯”了一声,没有发表见解的意思。
“喂,到底相处过那么多年,你对她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爱干净的酒鬼凑近些许,声音也响了很多。
“感情?”
容清的声音太过平淡。
就连正儿八经的疑问句,说出口,都像在陈述某件事实。
“她是主人,我是剑。”
酒鬼默了默:“但你都当了多少年人了。”
“我只是剑。”
长久的沉默之后,酒鬼笑着说:“你倒是和她刚学的那句话一样。”
沉默。
“你不问我究竟是什么话吗?”
“没有必要。”容清淡声答。
“哎呀,相处了那么久,就算是一草一木,也该处出感情了吧?”
他似乎抬手敲了敲容清。
梆梆作响。
“罢了,你还真是混沌打的,梆硬。”
他叹了一声,似乎觉得冷笑话也没那么好笑了:
“我都有点舍不得她了。”
另一片衣角徐徐盖上来,世界重新归入无边的黑暗。
旁观了全程的李一格:……好像信息量很大,但又什么都没弄懂。
据她猜测,爱喝酒、在九霄宗、又能和容清搭上话的,应该是李牧野?
嘶。
难不成她真的和掌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应当不可能。
“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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