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李一格这个缺德乐子人都觉得他有点过分了。
宋惊木一根筋, 有点激进,却也很是单纯。
当众被这么羞辱,必定无法容忍。
好难抉择。
这么丢人的场景跳狼, 一定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憋屈度至少提高五个百分点,但是……
但是这样一来, 就中了狗系统的奸计!
李一格摸摸滑腻腻的石碑,恶心的触感激得她立马抽回手,无暇顾及那边英雄救美替妹出头的剧本,转而专心致志地擦起了掌纹中间沾上的粘液。
话可以不说, 但瓜不能不吃。
她支起耳朵, 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宋惊木的回答。
片刻静默里,灵舟修士纷纷聚拢过来, 以李一格和沈新寒为最内圈观众席,井然有序地排好位置吃瓜。
“山泉啊, 那是你徒弟吧。”
李一格眉头皱了皱:吃瓜不语,真君子。
山泉道君冷哼一声:“怎么的,几万岁的老妖怪了, 还好意思觊觎我这年轻貌美的小徒儿?呸!不要脸。”
李一格在心里直鼓掌:好骂!出书!
等姜骋出狱了, 她必定第一时间买入九百九十九册山泉道君痛骂炼铜癖合集, 作为恭迎老花男主闪亮登场的重磅大礼包。
“怎么就不要脸了?”先撩事儿的道君贱兮兮地压低嗓音, “山泉老友, 我看你这宝贝徒弟可是爱慕那男修,都不惜在人面前两女争一男了。”
李一格心说才不。
就算没看过剧本, 宋惊木和刑恩堂的十九师兄余情未了的事儿, 明眼人也都能看得出来, 怎么可能会跟裴济楚这等人模狗样的渣比勾结到一起去。
她偷眼打量了一下先说话的那人:这人听语气与山泉道君十分熟稔, 不可能连这种事情都不晓得。
现在讲这种污蔑人家名声的话,纯纯是出来恶心人的。
与那八卦的态度不同,此人脸颊消瘦,身材清癯。
个儿虽比山泉道君矮了不少,但因没有那么大块的肌肉,纵向上显得拉高了些许。
与山泉道君站在一块儿,倒显得比他还要高。
此人身披藏蓝色长袍,腰间附庸风雅地插了一柄白玉骨折扇,暗红色垂绦扫过银线绣成的妙音鸟,如被衔在鸟喙之中。
可惜暗纹都晓得闭嘴,他却没这个意识。
察觉到李一格的眼神,嚼舌根的这位非但面上没有流露出羞赧之色,反倒得意洋洋地回望过来,腰杆都挺得更直了:
“你是山泉新收的徒弟?”
——不是。
李一格敷衍地笑笑。
早在先前交谈时,她就叫过“山泉师父”。
高阶修士耳力过人,再不济,神识也是一等一的强大。
看他对宋惊木都关注到这个地步,不可能会漏过这条信息。
只要她解释一下和山泉道君的关系,八卦老头可能就要立马开始阴阳怪气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现在还有人替别人养徒弟吧?
“诶?莫非还真是?”老头不依不饶,一计不成,又生出了挑拨离间的心思,“啧啧,你这么柔弱的姑娘,哪儿适合当体修。照我看啊,还不如来我们东剑阁呢!”
他一扯身上的直裰,指着妙音鸟纹直努嘴:“瞧瞧,瞧瞧,多漂亮的衣裳,不比山泉老头的狗头制服漂亮?”
李一格挑眉,这才注意到娄峰的校服上,还绣了一个略有点魔性的狗头。
李一格:……
怎么说呢。
感觉娄峰从起名到校服的制式,都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沉默片刻,杠心大起:
“你说得对。”
老头得意一笑。
嘴刚咧起一角,就叫李一格下一句话压了下去:
“但妙音鸟不是佛教的花纹吗?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现在还有道友用佛修的花纹,拔剑都要先喊一声阿弥陀佛吧?”
山泉道君配合地笑了:“不许胡言乱语。”
配上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可信度还挺高的。
如果最后没有多一声幸灾乐祸的“嘿嘿”的话。
李一格继续火上浇油:
“听说佛修与道修素来关系和睦,只是不知东剑阁竟与佛修和睦到了这等境地,连校服的花样儿都是跟云何住寺学的,实在是为两方睦邻友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东剑阁长老眼角一抽:“你……”
到底是年纪大了,嘴炮和脑力都跟不上李一格的速度。
他隐约觉出这话有点不太妙,但李一格一句接着一句,又不容他细想到底是在挖苦哪一点。
“这位前辈,您道法一定很精深吧?”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老头得意一捋胡须:“那是自然。你若现在想改投门派……”
“那就应该去云何住寺了。”李一格笑眯眯地一拱手,“晚辈初来乍到,对修仙界的情况不是很清楚,没想到天下道宗在佛寺,真是涨了见识。”
老头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奉承!
这小辈明里暗里地挖苦东剑阁胳膊肘外拐,在道修的宗门玩佛修的花样呢!
这是立场问题!
他一吹胡子,气沉丹田,厉声喝问:“你说什么?!”
“齐云师兄别急嘛,”后面走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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