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琢磨不清阿卡的心思,只能先糊弄走宙斯和赫拉。
本来等两人离开后,他想问问两位祖宗接下来什么打算,结果刚一回头就见雅辛揪人家大存在的耳朵,下一秒又张口问身份。
这摆明是已经察觉到不对了呀!
赫尔墨斯内心一片兵荒马乱,无数问题涌上心头:
这怎么办?“阿卡”会是什么反应?
他该做点啥?
那宙斯咋办啊?身份都暴露了,阿卡会帮忙弄宙斯吗?
相比较之下,被赫尔墨斯死死盯住的阿卡就镇静多了。
对雅辛托斯的了解令他一眼看穿对方诈话的打算,只不痛不痒、文不对题地回了句:“嗯。”
“嗯什么意思?”雅辛托斯拖长了声音,不怎么重地掐了下阿卡的耳垂,“宙斯这个,你都把他弄牙痛了,怎么不想着彻底把他解决?”
“……”阿卡保持沉默。
他不傻,雅辛托斯这么明显地拱火,明显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彻底确认他的身份。
但凡他直接把宙斯丢进深渊,或者湮灭于混沌,雅辛托斯下一秒就能把他的身份猜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雅辛托斯愣是给阿卡这预备沉默到地老天荒的架势给逗乐了:“这都不说?”
这心态叫什么,马甲虽然掉了,但没有完全掉,觉得自己还能再捂一会?
雅辛托斯点点头,看向赫尔墨斯:“问你个问题,在深渊里,有多少存在是能压制宙斯和哈迪斯的?”
赫尔墨斯猝不及防:“……”
阿卡的目光如影随形而至,赫尔墨斯差点当场哭出声:你们夫妻吵架,不要殃及池鱼啊!池鱼多冤?
…………
雅辛托斯的问话,赫尔墨斯最终还是用“其实蛮多”给糊弄过去了。
其实主要还是看在阿卡对雅辛相当纵容的份儿上,赫尔墨斯觉得这种家务事,他还是不要随意插手的好。
雅辛托斯听完赫尔墨斯的答话,也没说什么信不信,只意味深长地看了赫尔墨斯一眼,宽容体贴地转移话题:“你之前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们?”
他也不傻,深渊里能克制宙斯的存在确实有,但要说“蛮多”,那纯属无稽之谈。
当年宙斯和二代神王之间发生神战的故事,人尽皆知,结局是二代神王及其支持者统统被宙斯逐入深渊,凭这一点就基本可以判定,宙斯的能力大差不差在二代神明上下徘徊。
那这圈子可就缩得相当小了,毕竟二代神明往上再走,可没多少人。
他甚至能大差不差地猜到,阿卡为什么不乐意直接告诉他真名。
赫尔墨斯也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反而帮雅辛托斯确认了猜测,听到雅辛托斯主动让步,顿时松了口气:“对,我想问问你们什么打算?之前我是想问你们有没有计划的,结果你们直接冲进车厢……”
他敢追过去问么?不敢。
不仅不敢,他还要帮忙打发旁边色急的宙斯,说服对方好歹要等到上奥林匹斯山后再露面,这样才能显得不那么色急,还能留下一个强大的好印象。
“这可不能怪我——”雅辛托斯懒洋洋地用手背敲了一下阿卡的胸膛,厚颜无耻地把锅甩得一干二净,“他带我进得车厢。”
顿了顿后,雅辛托斯又继续累加阿卡的罪行,甚至还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他也不乐意直接出手免除我们的麻烦,连累得我们还得辛辛苦苦自己想怎么对付宙斯。”
“……”阿卡在旁边不禁瞅了他一眼。
要不是上一世早听雅辛托斯无数次罗列过如何应对诸神的详尽方案,他几乎都要相信这人的表演。
雅辛托斯演也没演多久,叹息完就恢复正经:“其实这问题我早就想过,现在奥林匹斯山上,可能会站在宙斯那一边的也就赫拉一个吧?不急,我先试试能不能把她也拉过来。”
有安菲特里忒的先例在前,雅辛托斯也不是很能拿得准赫拉对宙斯死心塌地是不是命运的安排。万一是呢?能拉一把也是好的。
“怎么拉?”赫尔墨斯不怎么赞同,“赫拉对宙斯非常忠诚,就连之前答应雅典娜一起造反,也是为了让宙斯不再出去偷腥。”
雅辛托斯耸耸肩,语气轻松得跟开玩笑似的:“那就再许诺她一次。”
很多时候嘛,招数不在新,有用就行。
·
按照雅辛托斯的计划,赫尔墨斯将两人领入赫拉的宫殿。
这位神后过得也是挺憋屈,丈夫三不五时地出门偷腥,她时不时就得闹一回脾气。
有时候闹得太凶了,反而会被宙斯驱赶出神王殿,搞得赫拉不得不为自己单独准备一座临时歇脚的行宫。
人一送到,赫尔墨斯就匆匆离开,他还得去神王殿,想办法撇开宙斯,把赫拉单独请过来。
雅辛托斯在诺大的神后行宫兜了几圈,最终停在正殿的窗边,扶着窗栏向外望:“赫拉倒是会挑地方,站在神殿里,能将整个奥林匹斯山收入眼中。”
很难说赫拉选址的目的,到底是纯粹为了方便欣赏风景,还是时时能监测到自己的丈夫有没有离开,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这想法只在雅辛托斯的脑中转了一圈,就被其他的问题挤开:“就是有点可惜——哪儿我看得都不眼熟,本来我还期待来这儿能不能恢复一点记忆呢。”
在最初那个困扰他最久的梦境里,他在黑暗中奔跑,怀中抱着的金光大概就是命运之线,但是腰间的那根金色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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