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我步价更高哈!”
“嗯。”
江琛看了眼手机,何川还没回他消息,有些担心人还会不会来。
到了学校门口,江琛下车在关门前对司机说:“叔叔,新年快乐。”
车驶出视线,留他一个人站在校门口,只与路灯做伴,给何川发消息说他到了,约莫十分钟,既没有等到回信,也没有等到人来。
无聊之际,他手揣进兜里一会儿踩着影子玩,一会儿踢着脚边的石子玩。
远处传来引擎声,越来清晰,直至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停在了他面前。
一身黑衣的人摘下头盔,把头盔放在油箱上,用通红的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又伸右手把另一个头盔递到江琛的面前,那张脸在路灯下俊朗无比,何川笑露出一排白牙,“一起去看烟花,亲爱的。”
江琛看着那只又红又紫的手,知道何川没有戴手套的习惯,先用左手接过头盔,再用右手去牵那只冻僵的手,指腹擦了擦无名指上的戒指,对着乌紫的手指呼了几口热气,轻轻地吻了一下手背,“好的,亲爱的。”
两人戴好头盔,江琛自觉地环住了何川腰,隔着几层衣服也感觉不到肌肉,心里还有些失望,“哪儿来的车?”
“借的。”
“你有驾驶证吗?”
“没有。”
“啊?”
“大不了我们殉…”
“闭嘴!大过年的别说不吉利的话。”
何川失笑:“抱紧我。”说完用右脚蹬踏启动发动机。
紧贴在一起的两人在冷风中不断前行,穿梭过无数条人烟稀少的街道,飞驰过无数盏路灯,直至荒芜人烟的山路。
何川在前面说:“你要是手冷,就伸进我衣服里。”
就算再冷,江琛哪舍得把手伸进去冻他,“我不冷,去哪儿啊?”
越往前树木越多,周围的树林释放出黑暗独特的恐怖,狭窄的街道响彻着摩托车的引擎声。
江琛不由地抱紧了前面的人,心里产生了无数个问题。
何川赶来的时候,是不是也要经过这些漆黑的山路?他会害怕吗?他的手肯定很冷吧?他就顶着这样的风,骑了一个小时?
有什么东西扫在了江琛的脸上,他一看发现是送给何川的围巾。
围巾的一端被风赋予了生命般,肆意乱舞,那却是在夜中能让人安心的黑色。
摩托车驶离乡镇来到田间,顺着小道进入幽径深处,终于在较为空旷的水泥地停了下来。
江琛的手被风摧残了一小时,指关节根本无法灵活地屈伸。他僵硬地松开手臂,恋恋不舍地将何川从怀抱里放出去。
何川从车上下来,就握着江琛的双手吹热气,皱眉道:“叫你伸进我衣服里还不听。”
“你冷着,我哪敢独自一人暖和啊!”
“啧。”何川把头盔取下,看了下手机,“还有几分钟。”
“烟花会在哪儿放啊?”江琛也摘下头盔,望向四周,看着远处已经有了几簇火花,“是那个吗?”
“不是。”何川看都没向远处看一眼,目光就没从江琛脸上离开过。
四下无人,江琛受不住何川这么炽热的注视,就朝着他的脸颊亲了口,又啧吧了一下嘴,“脸都这么冰。”
乡间空旷的水泥地毫无路灯可言,摩托车照明灯成了唯一光源。在两人深情对视期间,突然周围烟花四起,恍如白昼,一瞬紧接着一瞬的光亮照在两人的身上,似他们本就该被光明眷顾。
何川用冰凉的手指去触碰江琛耳旁的头发,“江琛,你记住,就算有天我给你提分手,那一定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
周围烟花声轰鸣,江琛见何川的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让他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什么?”
烟花声更响了,漫山遍野全是为新年到来的奏唱。
何川贴在江琛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说,我爱你。”
江琛一笑,刚刚果然是听错了。
何川怎么会跟他提分手。
大小不一的烟花来自四面八方,无论什么颜色,拼凑在一起都是美的,离两人最近的花火以黄色为基调,再如绣球花般炸开无数多绚丽的小烟花。
没有比在万家烟花下接吻更浪漫的事了,两人拥吻着,明暗交替如经历了无数的黑夜与白昼,像转瞬就过了几个春秋。
“够了够了!”江琛推开他说不要了,却拗不过何川的软磨,又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舔了下发热的嘴唇,“要是嘴肿了,我怎么回去交差?”
何川好像没听到,凑过来“啊”了一声。江琛也跟着靠近,想在重复一遍刚刚的话,“我说…”
何川趁机又啄了一口,随后一脸得逞的样子。
“草。”江琛笑着爆了声粗口,他拿出手机,对着空中的花火拍照发给老妈,顺便说了声“新年快乐”,就又把手机收了回去。
烟花声太响,说再多也听不太清,两人干脆牵着手抬头欣赏在空中绽开的烟花,享受凌晨之际前所未有的美好。
江琛晃了下何川手,大声地喊道:“许个愿吧!”
“什么?”
“我——说——许、个、愿、吧!”
“好——”
江琛闭眼想对着烟花许愿:
“愿年年岁岁的朝夕有何川陪。”
他再抬眼看向自己的一旁,那是一张永远叫人魂牵梦绕的侧脸,江琛一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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