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庭道:“你那悬赏都传到京城里来了,大家都在讨论,若是外头的人找到制冰之法,能不能获得奖赏。”
“自然是能的。”傅清瑜道,“盐县靠海,扬州等地也是靠海,若真有制冰之法,利的可不止盐县一处。”
“我儿胸怀广博。”
“是爹教得好。”
两人均笑了起来。
傅清瑜犹豫了一下,询问道:“爹,陛下这半年可好?”
他跟冷云麟来往的书信并没有许多,大约是一月一封,他在信上说一切都好,冷云麟也说他一切都好,但傅清瑜怕冷云麟不说实话,正如他也没说实话一样。
所以傅清瑜就问了傅文庭。
结果却是,冷云麟身体健壮的很,这大半年,连个风寒都没有,一如傅清瑜,即便再劳累,也没生过病。
傅清瑜忍俊不禁,忘记麟哥体壮如牛了。
“你今晚……”傅文庭看着儿子,叹了口气,“陛下已经封笔,你今晚若是想去宫里,就去吧,估摸着陛下也早就准备好了,在等你。”
傅清瑜脸热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抵得住思念,应了下来。
傅清瑜通过隐龙卫告知冷云麟他晚上要去宫里,隐龙卫很快来了答复,说陛下已经安排妥当。
因而在陪着祖母与爹娘稍稍用了点晚膳,就趁着夜色从角门入了宫。
冷云麟就在角门处等他,傅清瑜一开始没看见,被抱入怀中的时候吓了一跳,察觉是冷云麟时才放松身体任他抱着,头伏在他宽阔肩膀,吐气如兰:“麟哥,我很想你。”
谁知冷云麟却一直沉默,并未回应,显然还在生傅清瑜的气,只是往寝殿去的脚步泄露了心思。
傅清瑜忽然觉得,今晚上恐怕不会太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