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也觉得鼻子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动, 脑袋也随之有些晕眩。
他用爪子一擦,毛毛上立刻就沾上了殷红的血迹。
他流鼻血了?
是因为看冷云麟太入迷?!
傅清瑜整个猫都傻了。
他自小熟读诗书礼仪,世家子弟的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 怎么可能看人看到流鼻血!
这与登徒子何异。
傅清瑜刚要跑, 但为时已晚, 冷云麟已经将他抱起来, 放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 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傅清瑜更是颤动的厉害。
这人不是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的么, 怎么就长的这么巨大了!
冷云麟着急抱着傅清瑜去找御医, 连衣服都顾不得穿, 御医诊断过后,得出结论, 应当是今天日头晒得多了, 喝水少, 鼻子干燥,才流了血。
听到这里, 傅清瑜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看人看呆了流血, 就可以接受。
但御医下一句话又将他打回原形:“但一般情况,不应该流血, 应当是之前还受过刺激。”
傅清瑜:“……”
冷云麟疑惑, 方才阿喵一直蹲卧着看他冲凉,没受刺激啊。
众人视线都落在傅清瑜身上, 傅清瑜表面持重,心里慌的几乎要钻进地缝里。
他无比庆幸自己是一只猫,你们人说的话, 我们猫怎么可能听得懂。
但冷云麟不好糊弄,毕竟一人一猫相处时间太久了,冷云麟做了个猜测:“阿喵是担忧我溺水?”
毕竟猫似乎天生就会担忧弱小的主人遇到危险,他小时候,有一次被太监推进水池,阿喵在旁边声嘶力竭,甚至还跳下来救他。
从那以后,阿喵就一直盯着他沐浴。
前几日阿喵不陪他之后,他还有些奇怪,但今日情形,恐怕是阿喵头一次见他这般冲凉,心中担忧,再加上中暑,才会如此。
见到一个好大台阶递过来,傅清瑜立刻超大声喵喵回应。
没错,我就是担心你这个蠢笨的人会被水瓢里的水淹死。
冷云麟笑着将他抱起来:“阿喵身体没事就好,不必担心我。”
“喵!”傅清瑜欲盖弥彰用爪子拍他脸。
可不是,你真叫本猫操碎了心。
一旁的御医欲言又止,最后作罢,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刚刚检查橘猫身体时,分明是有轻微躁动。
可如今不是春日,这祠堂也没有母猫,这猫怎么会躁动。
一定是他学医不精。
这一上午的劳作,中暑的大人有好几个,还好冷云麟命太医院做足了准备,几碗苦涩药物灌下去,再扎个几针,下午接着给朕干。
皇帝都带头拾掇了一亩田地出来,他们做臣子的,岂能落后太多。
甚至冷云麟还开了个奖赏,下午收苞米,以重量比较,取前三名,奖励他们晚上炖一只鸡来吃,还有白银百两。
平日里,这点东西大臣们恐怕在地上见到,连多瞧一眼都不肯。
但此情此景,若是晚上有一只鸡吃,明日里就会有更多力气。
因此撸起袖子,再次钻进了苞米地。
但是这些人的力气也很快衰竭,同在地里的农户看到,问道:“大人,不若小人帮大人掰一些。”
这人还有些犹豫,但是一撇眼,好家伙,傅相已经跟农户商量结束,这会儿已经掰了一筐了!
有了傅相这个先例,众臣子立刻跟自家的农户打商量,很快,一筐一筐的苞米被送到地头,准备最后称重。
至于傅清瑜,冷云麟则细心给他支了个小帐篷,铺着软和的小被子,旁边放着水,还有零嘴儿,仿佛是来郊游的。
某些臣子见了,羡慕的险些哭出来。
确定傅清瑜不会再中暑之后,冷云麟才下地。
旁边傅林氏见他这么细心,又忍不住感慨:“陛下当真是个孝顺妥帖的人呢。”
傅清瑜仰躺着,甩甩尾巴,喵呜一声。
也就一般般吧。
“他对清瑜也不错,但就是不知道等清瑜入宫会怎样。”傅林氏与他交谈,“阿喵,我见陛下最听你的话,日后清瑜入宫,若是陛下欺负了清瑜,你可要帮他呀。”
傅清瑜心想,就凭我们傅氏一族为陛下这么赴汤蹈火,冷云麟也不能负他。
若是他敢欺负自己,他一定会找阿喵告状!
因此傅清瑜爬起来,伸手搭在母亲手心,喵了一声。
娘亲不必担忧,我不会被欺负的。
傅林氏不知道猫身里的正是自己儿子,还以为阿喵答应了,喜笑颜开,开始给他喂食。
农户们与大臣们相互配合,收的苞米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等到冷云麟宣布结束的时候,众人又坐在了地上,累的人仰马翻。
组长带了秤过来,开始称重,大臣们各个伸长了脖子去看,生怕自己累了一下午,还没得头名。
旁边的农户也有些紧张,生怕是自己出力不够,害得大人收的少。
虽然看起来重量差不多,但确实有轻有重,组长将名次一一列了出来,呈给冷云麟来看。
冷云麟也没藏着,直接就宣布出来。
前三名分别是兵部侍郎赵元乾,中侍大夫宋时敏,宗正少卿苏正。
得了名次的欢欣鼓舞,没得的却隐有失落。
旁边的农户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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