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季显走后,江溪玥松了一口气。她脚一软,瘫坐在河滩的岩石上。手中的汗既黏腻又潮湿,让她感到不适。
树林里传来一阵响动,她警觉地看向远处。生怕是季显又改了主意,返了回来。
刚刚她就在思索自己有何胜算。虽有蛊虫相助,可今日她喂下的都是迷药,且那迷药的剂量显然对高手无用。
今后若是出门,还是应该更谨慎一些,也威胁毒药给蛊虫们。
不远处一个黑影慢慢的接近江溪玥,待她看清了人影,对方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乡君有礼。”
江溪玥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之人。她不知道眼前之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乡君不必担忧,在下前来只是有事相求。”
江溪玥颤抖的问道:“何事?”
“替我杀了二皇子。”对面之人冷漠的说道。
“你说什么?杀了谁?”江溪玥说道。
苏意看着眼前之人说:“二皇子。”
“乡君不必惊慌,我知道此事难办。可乡君深受五殿下的喜爱。若是乡君一人恐怕难以做到。可是若是有五殿下相助,此事未必难以完成。”苏意又说道。
“更何况,今夜之事,在下也有目共睹。乡君聪慧机敏在下甚是钦佩。”
“今夜何事?”江溪玥紧张的说道。
苏意笑了笑:“今日就先不叨扰乡君了,乡君早些回去歇息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密林之中。
江溪玥再一次跌坐下来,她看着自己颤抖不止的手,许久都无法冷静下来。
苏意?苏意?
寅时过了一半,东西市起早的商贩已经悄然做起了准备。江溪玥托着沉重的身子归家。
江府已有小厮起身,她只能悄悄躲过他们,暗地里回到自己的闺房。她院里的丫环还未起身,昨夜离家前她特意嘱咐他们不必早起喊她。
不远处的侧殿内还有丝丝缕缕的鼾声,倒像是她那熟睡的婢女。
推开寝屋的门,她蹑手蹑脚的走进闺房。
此时已经没有条件梳洗整理一番,只能先将身上的夜行衣换下来。今夜她承受了许多压力,实在是无法再思索,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好。
可当她刚脱下外衣,准备躺上自己的床榻。身边悄然出现一个身影。
“谁?”她警觉的准过身。今夜她所受的惊吓已经太多了。
李衍看着她皱眉问道:“你去了何处?”
江溪玥楞在了当场,昨夜他送她出了宫门后就赶回了宴会。可此时怎么会在此看见他。
她的脑子飞速转着,试图找到一丝可以圆过今夜的谎言,可刚刚丢弃在一旁的夜行衣,将她的行踪暴露无遗。
这身打扮,半夜出门必然是不可为人知的事情。至于她今夜去了何处又见了何人更是不可欺骗。
江溪玥一时间沉默了。
见她没有回应,李衍又加重了一点语气说道:“你去了何处?”他声音颤抖,似乎在强忍着怒意。
江溪玥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生气。
她躲闪了他直接又咄咄逼人的视线说道:“今夜我累了,过些日子再同你解释。”
“溪玥”他再次喊道,眼神灼灼。
李衍有不解和困惑还有一点伤心。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隐瞒自己的行踪。
他不过是想要一个解释。
今夜她受惊,自己的心情跌落至谷底。他的二哥对她的觊觎还有父皇迟疑又难辨的态度都让他感到紧张和焦躁。
因为担心她身体不适,宴会一结束他就独自一人偷偷站在街巷的角落等待,直到江府的灯全都熄灭了才偷摸进她的卧房只想看她一眼。
可等他进了江溪玥的卧房,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他独自在京都城内寻觅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她。
焦急慌乱,他从未有过的情绪竟然在一夜间全部席卷而来。他甚至想在夜半就去叫醒龙骧军的替他找她。
若是年夜有次举动,他一定逃脱不了陛下的审讯。可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江溪玥的安危。
李衍反复思索了很久,又害怕她有别的打算。不敢轻易惊动他人,只能在寻觅了许久后回到她的寝殿。
若是第二日还寻不到人,就去调动军队帮他一起找。
可终于等到她回来了,却得到这样冷冰冰的回复。倒是让他的心寒了半截,他的心像是被她捏在手中一样。
她想让他快乐就快乐,想让他痛就痛。分毫都无法自控。
整夜的疲惫和混乱让她难以思考。她张口说道:“我只是有点小麻烦。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什么麻烦。”他执着的可怕,按住她的肩膀好似就要等一个答复似得。
紧张,无措,压力和担心将她的肩膀压的很重,她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劫狱之事还未完成,季显又拿捏住了她的把柄,还有那名男子。江溪玥甚至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
而现在李衍又在逼迫她,似乎硬是要她如溺水一般难以呼吸。
她紧张地颤抖着手,脸色惨白无措。她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腰说道。
“阿衍,别问了。别问了。你帮不了我。”声音带着绝望和无措,更多的是害怕和慌乱。
李衍僵硬住了,怀中之人正不可控制地颤抖,似乎极其害怕。他一把搂住她说道:“无论什么,我都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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