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整理自己的衣服,互相帮着看头发有没有乱,帮着整理衣服的皱褶。
元锦重新挂上背景布,一个一个帮他们拍。
忙到天黑,她也不记得自己拍了多少人,打印了多少照片。爷爷奶奶们送给她当报酬的鸡蛋、水果、饼干,放满了一筐。
“晚上先住一晚再走,女孩子一个人上路开着车也不方便。”奶奶往厨房的方向指,“你爷爷把晚饭都做上了,马上就能吃。”
今天一天她都在忙,不止在家里拍,还跟着去了各家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村子,估计累坏了。
“好,我今晚住下不走了。”元锦收起相机,和奶奶一起坐在廊檐下等爷爷做饭。
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在外打拼,大部分都在江城买了房子安家,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一趟。
也有像奶奶家这样,孩子都去当兵的。
这些老人年轻时没多少机会拍照,上了年纪儿孙个个都有智能手机,却没人想起来给他们拍照。
拿到照片时的灿烂笑脸,特别感染人。
吃过晚饭,元锦把白天拍的照片整理出来,设了一个新的文件夹——笑脸。
等她回江城就开一个新的主题:爱。
因为爱着孩子,他们一次一次承受着离别和思念之苦,默默等待团聚的日子。
他们伟大又沉默。
……
在村子里住了两天,元锦继续上路。
送去参加摄影大赛的照片,她还没确定要送哪一张。
开着车在路上跑了一个小时左右,她看到天空中掠过去几只没见过的鸟,想起附近有个水库,马上调转方向盘开进水库边上的村子。
她开始摄影以来,还没拍过动物。
水库边上的村子距离县城有点远,村子里的房子都很新,不少房子修的跟江城的别墅一样漂亮。
也有一些低矮的泥房年久失修无人居住房。
一边是好看的现代别墅,一边是破败的泥房,元锦来了兴致,找地方停车下去,打开相机镜头边拍边往村子里走。
经过村委会前立着的石碑,她停下脚步仔细看石碑上的文字。
这一块扶贫功勋碑。
她看着一年又一年的人均收入数字,看着这些数字后面记录的扶贫工作,心底满是钦佩。
难怪同一个村子,新别墅和旧泥房会如此界限分明。
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感谢那些扶贫干部。
元锦后退两步把石碑拍下来,回头去拿无人机拍村子的全景。
无人机升空,很快引来村干部询问她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水库是县城的饮用水源之一,村民的警惕性非常高,尤其是突然出现外地陌生人。
“我是摄影师,看到你们村的别墅很漂亮忍不住进来拍照。”元锦收回无人机,礼貌道歉,“对不起,如果不能排的话我马上删除。”
“能拍,能拍。”村干部听说她是摄影师,脸上顿时绽开大大的笑容,“我们村委有历史照片,你要不要看对比。”
他们村从人均收入不足200块,到人均收入过1万块,也不过是几年的时间。他们很希望扶贫干部做的工作,能被看到,希望村子的改变能被更多的人看到。
村里也拍了不少的短视频,希望能带动一下旅游,收效不大。
“那太好了,谢谢你啊。”元锦也禁不住笑,“新村真的很漂亮,房子修的不比江城的别墅差。”
“那当然,所有房子的图纸都是请专业设计师设计的。”村干部一脸骄傲,“我们村现在家家都装了空调,其他的家电也一应俱全,家家都有小车,不比城里差。”
村里的空气也比城里好。
“看出来了。”元锦真心实意的夸赞,“我一路过来,就你们村最特别。”
“那是因为我们遇到了负责的干部。”村干回头指了指石碑,继续往前走,“从他进村开始,就一直在教我们怎么致富,帮助我们根据资源合理规划发展。”
说到这,他的嗓音低下去,长长叹气。
可惜他走的太早了,没能看到现在变化,没能看到自己的种下的种子结出了果实。
“他……会看到的,也会知道你们都没忘记他。”元锦鬼使神差地说,“这里有他放不下的执念,就算是走了,也会忍不住回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过上好日子。”
村干脚步顿了顿,又高兴起来,“对,他一定看到了。”
他那么在意种下的果苗能不能活,那么在意果子成熟了要怎么卖出去,一定会回头看他们。
走进村委干净明亮的办公室,村干拿出十几张村子的照片递给元锦,热情给她拿矿泉水。
照片是扶贫干部下来那年拍的,全村只有一栋一层的红砖房,剩下的全是泥瓦房。
第二年,村子里还是泥瓦房,随着边上的土地开始平整,变化开始变得明显起来。
最后一张是今年夏天拍的,新规划的别墅外花红柳绿,原来泥瓦房重新修整,也种满了各种花卉。
这里确实是个旅游的好地方,旧时代和新时代被一条双向车道隔开。
“这些照片我可以翻拍下来吗?回头我给你们发到微博上。”元锦心里满满都是钦佩和感动,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做过和扶贫干部一样的事。
“当然可以,县里也希望我们调整致富结构,跟旅游结合起来带动周围的村子跟着一起致富。”村干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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