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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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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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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翘起的唇角压了下来, 季初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刺眼的白幡,然后直勾勾地盯住了孙伯,“孙伯, 听松身边的下属出事了, 是吧?”

    一定是这样,他是这些人的主上,肯定被严密地护着, 怎么可能会有事?一定是追随他的某个下属出事了, 他急着去处理, 并不知道自己千里迢迢又回到平京城了, 所以没来接自己。

    季初觉得只有这么一个答案,她眼神中带着期冀,指甲却狠狠地掐进了手心。

    陆行连同沈听松留给她的那些暗卫跪在了地上, 施岐等人沉默地站在她的身后, 一言不发。

    季初僵着身子,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孙伯, 固执地等着他的回答。怎么可能呢?沈听松离开之前答应过自己, 他会来看自己的。

    “夫人,主上在同戴绍的最后一战时不幸中了一箭,正中心脉,已经在数日之前去见主子爷了!”

    “他去地下见主子爷了!那个窃据皇位的逆贼死了, 他杀了所有背叛过主子爷的人, 主上走的,走的好啊!见了主子爷, 主子爷一定开心不已!一定为主上骄傲!”

    “主上希望您好好活着, 他说等见到季尚书一定会和他说他养的女儿又聪慧又美貌, 活的开心自在, 人人都喜欢!季氏有好女,可惜他的缘分太浅!”

    “老奴将话带到,也要跟着主上去见主子爷了。主上和主子爷都等着老奴呢!”

    一把剑横过隐姓埋名多年老内监的脖颈,鲜血泵流而出,大片大片的红色染红了季初的眼睛。嘭的一声落地,季初怔怔失神。

    方才孙伯在说什么?什么主上中箭?什么去见主子爷和季尚书?什么季氏有好女,奈何缘分浅?

    孙伯真的年纪大了老糊涂了,胡言乱语不成体统。她听沈听松说过,孙伯孙德顺曾经是东宫的太监,十岁的时候就跟在先太子的身边,先太子死后他又跟着沈听松护着小主子长大谋求为先太子报仇的机会。想想算算孙伯已经快要到耳顺之年了,头发都白成一片了,脑子不清醒了也能理解。

    沈听松怎么会死呢?一定是他臆想!距离上辈子潞州城破两个人一同赴死还有两三年的光景呢?沈听松再不济也要活到那个时候啊?这么浅薄的谎言她才不会相信。

    不会是沈听松害怕她得知了他和聂衡之的筹谋之后生气故意作的戏吧?

    跌跌撞撞伏在一具棺材面前,看到里面熟悉的泛着青白色的面容,季初翘起唇角露出了可爱的小梨涡,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沈听松的脸,想让他睁开眼睛。

    “我又不是那等脾气刁钻的女子,你骗我朝我道歉赔罪也就是了,干什么做这样一出吓我。沈听松,你快点起来,快点睁开眼睛,大不了我不怪你就是了。”季初嘟嘟囔囔地开口,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手指冰冷的触觉。

    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丝动弹,这是一具再也醒不过来的尸体。

    陆行等人趴伏在冰冷的地上无声地落泪,双青也呜呜呜地哭个不停,只有施岐看着季初的目光带着不忍,看向棺材里面的人有几丝怨怼。

    兴许不只是他一个人对死去的沈听松怨怼,明明知道前路凶险,明明知道可能命不久矣,为何还要在最后的关头和女子成婚?让她伤心,让她再次成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死就死了,还要留下一句奈何缘浅!缘分不过是你这卑劣的小人强求的罢了,本就是你该欠她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存在,她的父亲季尚书根本不会死,她会有自己的孩子,很快也会得到百般爱慕的夫君的心!

    隔着一道帘子,死死盯着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女子,聂衡之面色阴郁,狭长的凤眸中带着强烈的不满和难以宣之于口的憋屈。

    一股横冲乱撞的酸涩尖锐地在他体内扎出血来,此时此刻看到季初的神态,他怎么还不明白,她的一颗心是真的落到了棺材里面那个卑劣小人的身上。

    她愿意在危急的关头披上嫁衣嫁给他,她愿意为了他在一片混乱之中赶到千里之外的平京城,她愿意为了不相信他的死陷入到自欺欺人的状态当中。

    聂衡之扯着嘴角惨笑了一声,腹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倚在了柱子上,高大的身形和一年前相比只不过剩了一个骨架子。

    没有人心疼他了,没有人知道他同戴绍的那一战也受伤了。要想保住平京城大部分的百姓性命无忧,又要完全灭掉戴绍以及他的数万精兵强将,哪里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即便他和野男人摒弃前嫌联手,这一仗胜的也艰辛。

    那人心脉中了一箭,他的腹部也被铁爪勾了一下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为了见女子一面不惜带着伤跑到野男人的灵堂,然而季初的眼里只有野男人一个人。

    她看不到还有一个重伤的人在这里,她不知道有一个人在她成婚后几乎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一次,她更听不到从他口中发出的痛呼和粗~喘声。

    聂衡之嗤笑了一声,幽暗的凤眸却不舍得移开,沉沉地看着不愿接受现实又哭又笑的女子,缓慢地走了出去。

    “人已经死了,需要尽快下葬,先别忙着痛哭,操持丧事要紧。圣上已经下旨追封他为恪王,恪王妃决定是将他葬入皇陵同德懿太子为伴还是另寻皇陵的他处下葬。他好歹是立了功业再死,圣上恩准他葬入皇陵。”聂衡之一袭绛紫色外袍,腰间束着一条金色的有些松垮的腰带,挺直了脊背居高临下看着季初的目光冷冷的。

    他的语气也不带一丝温度,残忍地提醒季初眼前男子已经死去多时的事实,强压着她认清一具尸体。

    人已经死了,下葬,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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