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率兵堵在魔君府,要您...要您...”后面的话严琮不敢直接说出来,小心翼翼抬头瞄了顾月时一眼。
顾月时紧皱着眉:“说。”
“要您交出小九姑娘。”顿了顿,他的声音更小,脑袋埋得更低,“不,不是小九姑娘。是沈姑娘。”
轰。
沉闷的阴云中一道惊雷猛然乍响,仿佛要将天空劈成两半。
原本晴空无云的天色彻底昏暗了下来,萧瑟冷冽的风吹得屋檐上悬挂的灯笼摇摇欲坠。
“你说什么。”顾月时猝然投去一个冷寒的目光,狂风卷起他的衣摆和银发,在风中猎猎飞扬,看起来有几分凌乱的美感。
严琮知道,一旦提到沈姑娘,往日再理智再稳重的魔君,也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有人敢忘记,她死的那日,一夜疯魔的顾月时到底有多么可怕。
如果不是他们拼死拦着,也许他就真的会把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杀个干净。
所以,一切又要重演了吗?
“狐族他们说沈姑娘没有死,要您交出她,为二公主复仇。”
顾月时没有再看他,径直往魔君府的方向飞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杀气四溢,充盈着红色光芒的沧溟。
他们的魔君,向来都是有一些戾气在身上的。只是他很懂得如何隐藏起来,只要不碰到他的逆鳞,他就永远都是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样。
可若有人触到他的底线,那便只会万劫不复。
“你准备回魔界了?”
玉应寒单手托腮盯着沈念,另一只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打着,看起来心情很好。
沈念简单打扮了一下,穿上新买的仙女裙,拉起裙摆踮起脚尖美美地转了一圈:“好看吗?”
玉应寒满意地看着她,眼神愈发温柔:“裙子和你,都很好看。”
他起身,走到沈念身边,替她把一部分藏在衣服里的头发理了出来,摸了摸她的脸颊:“好看得我都舍不得放你去他身边了。”
咦,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他俩在偷.情?
女主角和养的小白脸偷偷度完假,即将回到原配身边,恋恋不舍腻腻歪歪,在做最后的告别。
“等你有了徒弟,也许就忘了我了。”沈念垂下眼眸,伸出手指勾了勾玉应寒的腰带,“这叫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玉应寒轻声笑了笑,笑得很好听,沈念最喜欢听他这种低低的笑了,有些慵懒又宠溺。会让她不自觉觉得,她真的就是他的宝贝。
“怎么闻到那么大一股酸味。”他将沈念揽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就算我的徒弟是四海八荒最美的女子,我也只会把她当作没有性别的弟子。”
沈念推开他:“难道我不是四海八荒最美的?”
玉应寒愣了愣,闭上眼睛又笑了笑,这个笑里多了几分无奈。
他以为方才的回答已经是最完美的了,没想到她还是能从中挑出错误来。
“我脸盲。”他伸手重新把她揽进怀抱,“我记得你在十三天有个好朋友,叫什么。”
“苏映堤。”
“对,我可以收她为徒。”
沈念噗嗤笑出声:“你别这么自信好不好?人家才不想拜你为师呢,人家想拜青棠天君。”
玉应寒挑眉:“那她眼光的确不怎么样。”
沈念:“......”
“过几日我来接你。”玉应寒捧起她的脸,又亲了亲,先是吻过眉间,再是鼻尖,最后落到嘴唇,“陪我过乞巧节好不好?”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声音沉沉在耳侧响起。
难得见玉应寒撒娇,沈念心头一软,答应了下来。
一回到魔界,沈念就觉得气氛很不对劲。
整个魔界的天空都是昏暗的,阴云涌动,让人无比压抑。
热闹的都城空空荡荡,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步履匆匆往家里跑。
“这是怎么了?”她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不知道,可是系统显示顾月时的情绪波动很大,还不是一般的大,是巨大。”
听到玄安这么说,沈念不禁加快脚步,往魔君府的方向奔去。直到看到府外站了一群身着银甲的将士,她才明白,真的出事了。
府外的将士,不是北琅卫。他们肩上的族徽她认识,是白樾狐族的图腾。
可是狐族的人为何会出现在魔君府外,狐族长老不是听命于顾月时吗?怎么看起来像是要造反?
她知道现在不能直接莽进去,在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前,她都不能轻举妄动。
“你能看到府里的情况吗?”
玄安迅速把魔君府的实时状态投影了出来:“这场景和之前在顾月时心魔里看到的好像。”
那时的情形也是同现在一样,府里站了乌泱泱一群人,顾月时披着黑金色战袍,一人立于台阶之上,手执沧溟,与台阶之下的众人对立。
站在最前的,是狐族长老,织漓的父亲,狄苍。
许久未见,他的脸看起来越发沧桑衰朽。
“魔君不必再为她隐瞒,我女儿亲口告诉我,说那女魔头没有死。自她复活以后,如今六界各处的锁妖塔都有异动,种种不详皆证实了这个怪物会再次为祸世间。难道魔君非要等到她威胁到六界苍生,才肯出手吗?”
沈念忽的被呛了一口,捂着胸口咳嗽了半晌。
又是狄苍这个老家伙,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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