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女子的唯一价值,就是交换利益。
因瑶姬美貌非凡,流传坊间,瑶博仁便早早动起为她婚配的念,想以此结交朝中权贵,巩固势力。
奈何原主母不肯将幼女过早送虎狼窝,拼死相护,这才暂且保全。
至于瑶音,金钗时本是活泼开朗的,有娘亲和二姐护着,腰杆也硬,见父亲与大哥将主意打到自身,愣是敢叉腰相抗。
屡起争执,彼此总少不了添记恨。
日子本来勉强能过得下。
谁曾想瑶家突遭横祸,被周帝贬至泥潭,主母又染病骤然离世。
原本被捧在心尖儿上的瑶家两女,地位顿时发生转变。
瑶家父子在外无能,便将邪火往家发,大骂原主母因妇人之慈坏了联姻大事,让瑶家孤立无援。
小妾程水蓉更是顺着瑶博仁的话头相逼,为讨好老爷,连夜想出将瑶姬献入皇宫抵罪的计。
瑶姬起初并不从,只想为生母守灵,瑶博仁与瑶遵恐误了献美,不敢伤其皮.肉,便在程水蓉撺掇下,狠命鞭挞瑶音。
最终瑶姬含泪应允,不过是为了保自家妹妹一条命。
后来,瑶家果真被免死罪,瑶音还以为能就此平安,谁曾想日后受到的侮辱,却不减反增。
毕竟瑶家有过罪臣身份,朝中再无人对瑶家女有意,对瑶博仁和瑶遵而言,瑶音这颗豢养多年的棋子,算是彻底砸在了手里。
瑶姬在宫中一日不真正侍寝,瑶家的状况就一日恢复不到从前荣光。
郁郁不得志的瑶家父子没法进宫责逼瑶姬,便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瑶音身上。
再加上程水蓉屡屡在旁添油加醋,瑶音的境况最终落得连佣人都不及,甚至连恶奴都敢对她随意呵斥。
而这一切,在瑶姬叛逃鹤乘时达到了顶峰。
瑶姬与小妹饮茶吃点心,慢慢引导对方将这些过往说出,听得她心惊肉跳。
地狱般的生活,瑶音竟独自忍了那么久。
狗彘不如的东西们,将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折磨至此……
口中甘茶愈发苦涩,配甜腻的果脯吃也尝不出半分香。
先前瑶姬厌她性格软弱,被人欺凌,却只一味忍受。
可细细想来,世间又有几人能在困境中敢豁出命去。
活下来就算不易了。
瑶姬没法以自身苛求世间。
好在过去的终究过去,瑶音被压抑到近乎湮灭的烂漫天性也在慢慢寻回。
想到此处,瑶姬总算稍稍宽慰些。
“我分给你的那些侍卫,是如何惩处的他们?”聊了这许久,瑶姬很好奇瑶音会怎样应对。
闻言,瑶音银铃般嘿笑两声,娇俏神色,衬得整个人都灵动非常。
“起初我还没胆子,可黄重大哥……就是侍卫长,让我不要怕,放手去做,我就听了!果真万事开头难,我先是赏了‘她’两耳光,哈哈,手可真痛!”
见瑶音眉飞色舞地比划着,瑶姬宠溺摇头,真是个孩子。
“然后呢?”瑶姬递给她一块糕点,继续问道。
“你别说,黄重大哥长得有点凶,可心是真细,他递给我一块专用来掌嘴的板子,让我随意打!哈哈,这东西可真好用,一板子下去,‘她’嘴角就出血了!最后被打连着打掉好几颗牙,眼珠子痛得通红,又气又恨,却还是只能跪地求饶,连半句重话都没胆子说!真真解气!哈哈哈!”
瑶音说完,还从怀中掏出那块洗掉血渍的板子,说从今后走哪儿都要带,就用它当护身符使。
只要拿着,身上就有力量。
“你开心就好。”瑶姬将她耳边的碎发掖好,安抚道。
听了这话,瑶音仿佛从心里绽出花来,明眸闪闪:“二姐,我就知道,全天下就你对我最好!以后要阿音永永远远在你身边,一步都不离!”
* * *
瑶姬在纱柏轩待到日落才走,瑶音依依不舍的,送过又送,磨蹭好久才真正分别,并磨着瑶姬明日还得来,这才肯作罢。
看着瑶音明朗的笑,瑶姬心中阴云总算散去些许。
回去的路上,黄重侍卫长前来述职,将瑶音惩戒瑶家人的经过事无巨细讲完后,默然退下。
瑶姬轻快的步履不知何时变得缓慢,直至完全停下。
据黄重所言,瑶音足足折磨了他们三个时辰。
在用刀砍断程水蓉的双手后,瑶音当着她和瑶博仁的面,亲自摔死了襁褓中的幼子瑶尚。
而后,命黄重当众脱下瑶遵的裤子,将其用火钳去势。
“瑶家好、瑶家妙,瑶家此后,再无男丁啦!哈哈哈哈哈……”
血肉横飞的行刑屋内,瑶音拍手唱着自编的童谣,在晕倒的瑶博仁身上跨来跳去,手舞足蹈。
?????椺???? 劳累整日, 沐浴后浑身舒爽的瑶音躺在摇椅上扔葡萄吃,正听宫女唱小曲儿,忽闻外头瑶姬去而复返, 不由吃惊。
“二姐,怎么又回来了?”瑶音忙收起那副没正形样,用帕擦干黏在手上的汁水, 纳闷问道。
瑶姬朱唇紧抿,未言语, 先前对妹妹的柔情如同被风吹散,那股拒人千里的疏离感再度回还。
身旁宫人亦噤若寒蝉, 悄声退下。
瑶音灵动的眼珠略转转,即刻将事猜出八分, 小脸变了颜色, 恨道:“黄重这厮,分明让他管住嘴的。”
方才还一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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