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后,随便寻个由头将狱卒调离岗位,用好处封处其口,再远远的遣开。
为保万无一失,瑶姬还准备了张寻常长相的面具,让李玉给冯洁明换上。
在雨香阁中等了约莫两个时辰,满头大汗的李玉总算回来了。
“嘿,冯洁明那小子见到我的面,差点把魂都给吓飞了,还说什么都不信有人能害他!”
外面的气候忽然变冷,李玉抱过瑶姬让人准备好的暖手炉,直接贴到了耳朵上。
“他信与不信无关紧要,药喂他吃下去了没有?”瑶姬用手撑着额头,侧躺在榻上问道。
“吃了,冯洁明和死囚一人一颗,都已变得口不能言。”说到这儿,李玉有点担忧:“这哑病日后真的能解么?他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可就棘手了。”
“那是自然,不必担心。”
药是顾桢准备的,那家伙精通各种奇怪毒药,且不是顾家祖传,就是自己研制的。
市面上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解决完此事,李玉还需在张丞相身边继续斡旋,也不必操之过急,只让他们信他是个因骤然升官,醉心享乐的人即可。
自李玉当了尚书令后,家人的确对他唯命是从起来。
听瑶姬昨日的建议,李玉当真硬下心肠,亲口回绝了娘亲过分强烈的为他说亲的热情。
果然,因官威在身,他娘亲孙氏虽心中不甘,却也肯听他的话,暂时不提此事。
只好酒好菜供应着,盼他继续为家族增光,生怕哪里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惹得他皱眉。
尽管暂且摆脱了亲事的拖累,可李玉还是高兴不起来,甚至想过要不要分府居住。
可这消息若是传扬出去,还不知家里人要闹成什么样子,他这个“不孝”的罪过也算是背定了。
无奈,只得继续这么就和着过日子。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何时都不轻松啊。
* * *
靖炀王来雨香阁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据传还是瑶姬亲自派人来请的。
每次会面,都要将下人远远地避开。
可不知何时起,却不再避讳吴公公。
原本对瑶姬心有偏见的吴公公,被她当着靖炀王的面儿美言夸赞了几句御下有方,登时乐得心花怒放。
逐渐的,对瑶姬的憎恶也减退不少,在她面前将话匣子慢慢打开,甚至会讲几句招笑的俏皮话逗开心。
连过几日中秋会的操办,吴公公也时常来询问瑶姬的意见,到比往后宫皇后那儿跑得还勤些。
瑶姬虽受靖炀王宠爱,可不能婚配的事却也早传得沸沸扬扬。
故而尽管盛恩在身,却没招惹到多少嫔妃的妒忌。
权当是只会说话的白孔雀罢了。
前方战线的最新消息,多半也是由靖炀王亲自告知与她。
鹤乘国的突击非常奏效,非但夺回了原本被绥廉抢占的那三座城池,甚至还趁势侵占了一城。
大量的军队朝两国的边界处进发,蓄势以待,似乎没有就此住手的打算。
若能跟鹤乘两面夹击共灭绥廉,自然是件好事,可苍济成有自己的担忧。
万一事后鹤乘的实力更加壮大,靖炀又该如何自处?
论兵力和国力,靖炀都需仰鹤乘鼻息,就算是日后分吞绥廉的底盘,估摸着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如此折腾,总有种为他人做嫁衣的无奈。
听着他在耳边絮絮叨叨,瑶姬暗笑这苍济成着实想得太多。
眼下镇守绥廉的,可是玄行那个疯子。
暂时隐忍不动,定是在筹谋更大的计划。
不得不说,鹤乘的新帝太过稚嫩,连粮草中下药这等秘事都能被顾桢查出来。
目的也太过明确,不像是个深谙筹谋之道的君王。
除此外,靖炀王还带来个颇让她意外的消息。
据说新帝周良义,预备将她在鹤乘的家人送来,与她相聚。
瑶姬的亲生父母……
游戏背景中给出的介绍很详细,却没给出她家人的画像。
只不过存在于文字中的人,竟要来同她会面,没准还得上演洒泪相认的感人现场。
单是想想那画面,瑶姬就浑身不舒服。
苍济成见她沉默不语,只当她是过于思念亲人凝噎,刚想安慰地将她抱住,却又硬生生停住了手。
他能察觉到,自己对瑶姬的好感和恋爱在与日俱增,几乎快到难以克制的地步。
若再毫无分寸地靠近,等情浓深处,他当真无法保证能留有理智。
万一铸成大错,对整个靖炀国来说,都会是灭顶之灾。
无奈,只得留下心腹吴公公劝几句,自己借口还有政务要忙,先行离开。
吴公公对此事颇不赞同,瑶姬既已受了靖炀的官衔,怎好再跟故国的亲人纠缠不清?
况且在这个节骨眼,鹤乘王派人过来安得究竟是什么心,简直路人皆知。
无非是想用亲情感念瑶姬,让她回归故国,用未卜先知的神技为国效力。
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瑶姬也并未做过多解释,反而借此机会将吴公公留在雨香阁内,足足两个时辰。
东扯西扯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离开过他身上。
仔细观察着吴公公的语气、神态,乃至于走路的姿势。
虽早就是没根的人,但突然间得如此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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