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心襟。
她在终日的猜疑里不见天日、度日如年。
于是终于明白没有建立信任关系的情侣,在异地恋中,第一个难关就是沉默期的猜忌。
她走在路上,小心翼翼的走,这是她在北聆的第四个冬。
仍旧走不稳结冰的路面。
一个打滑,被人扶住腰,耳畔传来轻轻的“当心”。
她压根没回过头,可仍旧热泪盈眶了。
那人叹了口气,搂着她腰,把她往怀里送。
她几乎是一下子哭的,埋他怀里哭。
可纪涵央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糊涂的当局者。
任凭她如何理智的分析,可见到他,还是会无措。
她想到刚刚心里的那通理智分析,不知怎么就很心虚。
“对不起向考诤。”
他拍着她背哄,笑着:“就知道瞎认错。”
手臂发力,把她横抱起来,纪涵央被吓到了,下意识去搂他脖子防止自己摔下来。
“脸怎么那么红?”他问。
“风大,吹的。”她回,然后把脸往他脖子里埋,不让他看了。
向考诤无奈的笑了。
“我送你回宿舍。”他抱着她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
为什么向考诤走这结冰的路面就能那么稳不摔呢?
纪涵央心想。
纪涵央摇摇头:“不回。”
向考诤“嗯?”了一声。
“向考诤。”
“怎么?”
“我们去酒店睡一觉。”
“……我是这么随便的人?”
纪涵央没话回他,就沉默。
向考诤顿了顿,把她往怀里轻轻颠了一下。
“难不成你以为我专门飞回来和你睡觉的?”
“可我们只有这件事能做了。”纪涵央淡淡的回。
这下轮到向考诤没话回了。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这好像不是句玩笑,而是个事实。
酒店。
熟悉的那家。
熟悉的那间。
熟悉的那张床。
冬日,她额上有细密的薄汗,乌发铺在白色的酒店套枕上。
随着微微的喘气,朱唇呼出白热的气,即使是在室内,也依然容易凝出白雾。
床垫咯吱的声音微响。
她的指腹按着他肩胛骨的位置,感受到有细密的汗,同时因为按的过紧,指腹微微泛白。
室内的空调没开,这是一家没有暖气的酒店。
纪涵央问他不开空调是什么新的玩法吗?
他说你猜猜呢?
纪涵央不想猜,因为她刚刚是明知故问的。
“因为冷了夹得紧是吗?”
“央央,看来我力气没用到位。”
纪涵央有一瞬间愣,随后反应过来了。
哦,
她又被他套路了。
要是力气用到位了,她哪还有精力思考呢?
她闭上眼,任由他托着她后脑勺和她接吻。
她窝在他怀里,抱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怕你跑了。”他叹了口气。
纪涵央喉咙噎了噎:“我是不是耽误你……”
“央央。”他打断她,手指缝隙里有她的发丝,她的发丝很细很软,“你了解我吗?”
纪涵央愣了很久,然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了解啊,怎么不了解?她高中三年除了学业,剩下的时间里都用来了解他了。
向考诤笑了笑,揉了揉她头,喉间辗转的那句“可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最终没有说出口。
“你如果工作真的很忙的话……”她顿了顿,沉下一口气,“可以先把我放下的。”
纪涵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她明明想说的是你能不能把我放首位?
可是这好像光想想,都觉得是很自私的话。
理智告诉她,她无法任性不懂事。
她也不可能在他事业的关键期让他做什么选事业还是选她的无理取闹问题。
人本来就是精力有限的。
纪涵央知道,所以她告诉自己要懂事。
向考诤没说话,手指动动遥控器,开了空调,扯了扯她肩上的被子,盖住她光滑干净的肩膀,“睡吧。”
两人没话了。
向考诤每次回来都很急,走也很急,机场吻她的时候很轻,漫不经心。
她回校,心也很堵。
十二月底,考研结束,学校里满是搬著书的准毕业生。
“央央,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纪涵央收拾著书,想了想,说:“下午的高铁。”
郑泽惠点了点头。
“拜拜啦姐妹们,不知道下学期还见不见得到。”文菲竹拉着行李箱站在宿舍门口。
郑泽惠也难得主动搭腔和她说了声再见。
纪涵央到家的时候很晚了,向考诤和她说,自己在国外,可能回不来,要不要喊人去接她。
纪涵央说不用了,你先忙自己的事情要紧。放下手机的那刻,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包袱。
纪伟不在家,按理不应该,这个点他应该已经下班了才对。
她一边换着鞋一边打她爸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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