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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替身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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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夜夜夜漫长(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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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逸矜怔怔地看他:“你当时没说。”

    祁渊喉咙干涩, 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是我的错。”

    两人中间隔着扶手箱,他上半身弯斜在座椅上,伸长手臂抓到她的双手, 姿势别扭,却抓紧了她,好像这样才能和她保持住一种联系。

    祁渊悔不当初, 声音暗沉:“新婚夜那件事来得太突然,我心里对你愧疚, 同时又有感激,我想补偿你, 也想对你负责。只是我又犹犹豫豫,怕自己被感情操控,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了你, 却又始终不敢承认这份感情,才导致我们两个缺乏交流, 酿成大错。”

    他逆着光, 大半张的脸隐在阴影里, 深褐色的眼眸狭长, 深邃,沉不见底。

    相同的话,他以前都说过, 但沈逸矜每次听见都很排斥, 今天却安静地看着他,似乎都听进去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清澈, 灵秀, 像高山上的冰湖, 不染一点风尘,而乌黑的瞳仁里还有着一种专注,一种对待任何事物的真挚。

    祁渊想到她的心理疾病,也许是个机会,趁着她心情好。

    他收起求原谅的话,压住喉咙里的忐忑,如履薄冰地问:“新婚夜那天,你为什么会愿意……”

    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期待最终还是让他话不成句,像走在钢丝绳上,只怕一个不慎,前功尽弃,又粉身碎骨。

    沈逸矜回望他,男人手温比她高很多,握着她,一点点暖进她心里,和婚礼那天一样。

    她缩了下脖颈,看着他右眉角上浅淡的疤痕,阳光从车窗折射进来,照在上面,镌刻出儿时的记忆,对应上面前的人。

    莫名其妙,心底死死想拽住的那条线像是突然消失,头顶上似有一片光,将她与周遭隔绝。

    沈逸矜嘴唇动了几次,温软的声音低低出口:“因为,你是渊哥哥。”

    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狭隘的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个,就像当年两人挤在太平间的墙角。

    他是渊哥哥,是她的贵人,是她黑暗人生里唯一一束耀眼的光芒。

    祁渊黑密的眼睫毛颤动不已,心底似有浪潮汹涌。

    他上半身又往她面前靠近几分,视线与她交缠,手里的力度也加重了些,随之呼吸也重了。

    “是不是老早就认出我了?”

    祁渊压住心里的激动,继续诱哄她多说点。

    沈逸矜轻轻嗯了声。

    祁渊抬起一只手,指尖绕上她的头发,轻轻捻揉,说:“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

    沈逸矜仍低着头:“你是祁家人,阶层太高。”

    祁渊手指划落到她小巧的耳垂上,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乱了呼吸,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轻声责怪:“傻瓜。”

    祁渊曾经一度费解,许医生告诉他,沈逸矜的心防很重很重,堪比铜墙铁壁,闻哲语冯美玲也都这么说,但是他在他们的婚姻里,从没觉得沈逸矜对他设防。

    后来他才知道了原因。

    心理学家告诉他,沈逸矜的心防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她在长年累月的生活中从PTSD开始,经历欺凌,抑郁,负能量,到情感障碍,在创伤积累的过程中,她的心防才逐渐加深加厚形成的。

    而祁渊是沈逸矜在她父母车祸那晚认识的,也是给予她温暖的人,所以在任何人都闯不进她心里的时候,祁渊却是在她心防之内的。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他势必可以成为沈逸矜的救赎。

    只可惜,祁渊后来亲手毁了它,还加重了沈逸矜的病情。

    祁渊每每想到这一点,心里就痛如刀割。

    终究是他负了她。

    车里,车窗没开,空间密闭,空调冷风跟不上两人周身温度攀升的速度,祁渊的鼻尖轻轻蹭着沈逸矜的鼻尖,薄薄的汗珠潮湿在两人的呼吸交错里。

    祁渊薄唇轻啄,小心翼翼覆上她的唇。

    沈逸矜看着他的喉结耸起,又滑落,抬起一只手,按在他衣领口:“你怎么认出我的?”

    祁渊手掌扣住她的后颈,低下眉睫:“在知道你去柠城的时候。”

    再不给她迟疑的时间,吻了上去。

    可在相抵的那一刻,沈逸矜还是退缩了,推了下祁渊。

    “怎么了?”祁渊哑声问,指尖温柔,将话语和吻一并落在她的耳畔。

    沈逸矜心跳狂乱,是啊,怎么了?

    她感觉自己没办法思考了,像是变成了一只蚕茧里的蛹,在钝化,弱化,滑出自己的思想。

    祁渊抓着她的手,移到她心口,将之按在她的心跳上:“你跟着自己的心走,别的什么都不要想,好吗?”

    沈逸矜摇摇头,垂下了脑袋。

    太意外了。

    她恐慌,像一种稳定被打破,有人踩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而那个人是她的渊哥哥,她不想和他相认的,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可他却原来一直都知道,一直就在她的身边。

    “我现在心里很乱,你给我一点时间。”沈逸矜说。

    祁渊抚摸她的脸,在看到她眼底的柔软时,说:“好,我会一直等你。”

    说完,他坐回驾驶位,谁知后腰“咔”一声响,他嘶了声,紧蹙眉心,摁住疼痛的地方。

    “怎么了?”沈逸矜紧张地侧过头来。

    “腰扭到了。”祁渊揉了揉,左右动了下,舒了舒筋骨。

    沈逸矜“噗”一声笑了,揶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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